秦柳瑟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自己这避子药丸的,明明她藏得很好。
秦柳瑟没有不承认,事已至此,都被他拿在手上,还这般质问自己,那就说明他是知道这是什么东西的。
找借口,反而会火上浇油。
“皇上……”秦柳瑟颤抖着嗓音,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解释。
永嘉帝淡淡的道,“亏的朕每回问你……”
永嘉帝眼睛盯着自己手里的药瓶,笑道,“你倒是每回都应得好好的,如今想来,要那般在朕面前演戏,你也是辛苦了。”
“皇上,不是臣妾不想,而是臣妾想着臣妾还小,之前还不好要孩子。”秦柳瑟一边说着,一边想走上前,可看永嘉帝这样,又不太敢接近。
仿佛刚刚发生在床榻间的事情,都没发生过一般。
方才那些亲密无间,彼此相闻,都仿佛是南柯一梦。
见永嘉帝不说话,秦柳瑟又接着道,“臣妾已经有一阵没用这药了,之前是想着……”
永嘉帝的目光扫向秦柳瑟,“想着不要朕的孩儿?”
秦柳瑟摇着头,“怎么会?”
“你们这些女人啊,倒是一个比一个有心思。”永嘉帝摇摇头道,“若不是你姐姐,朕只怕还要被蒙在鼓里多久。”
是真的提前就知道了?
一时间秦柳瑟又有些无语,既然提前知道了,那他今晚忽然跑过来找自己,又发了疯一样欺负自己,又是什么意思。
既然生气,好歹就一早发了了事,怎的先在她身上讨完了数,才来算账。
真是一肚子坏水。
吃饱喝足了,再来算账。
而且难怪了,原来是秦怀瑾告诉他的。
可秦怀瑾又怎么会知道她吃避子药丸的事情,又怎么知道她藏在哪里的。
一时间,秦柳瑟已经做好要把下头的人清理一遍的打算。
这说明她的屋里,出了内鬼。
不过因着这事儿,秦柳瑟是真的一下子,什么瞌睡都没了。
纵使再多理由,但她避孕就是避孕了,秦柳瑟完全无法反驳这个事实。
出发点是这样,所以在跟永嘉帝的争论面前,就全然没有了底气。
秦柳瑟赶紧道,“怀孕产子历时长,臣妾是想着,这般便太久不能伺候皇上,有些舍不得……”
这话,说得秦柳瑟脸都红了。
但是永嘉帝却是半点不信的样子,他站起来,直接将药瓶扔到一边,哐当当碎裂一地。
永嘉帝冷笑了一声,眼里却露出冷冷的神色,“你倒是接着说,反正朕很好骗是吧?”
秦柳瑟吞了吞口水,因着他这有些攻击性的动作,而有些害怕。
看永嘉帝朝自己欺身过来,不由就挪动脚步往后退。
一时没往后面看,脚跟绊到床畔,直接跌坐在床边上。
永嘉帝咄咄逼人地靠近她,抬起右掌,捏着她的下巴,“伶牙俐齿的,朕有时候真想把你这些牙齿都拔了。”
永嘉帝依旧勾着唇角,“秦伯远派你们姐妹俩进宫,你们俩倒好,一唱一和,是把朕当劳什子冤大头了?”
秦柳瑟听着他这话,被他灼灼的语调和眼神震慑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她还没跟永嘉帝吵过架,一时心里是真的有些害怕。
“你说话啊,怎的不说了。”永嘉帝逼着她道。
“臣妾没有骗皇上。”秦柳瑟嘴唇有些颤抖,更加不敢去看永嘉帝的眼睛。
“没有骗朕?”永嘉帝将她的下巴抬起来,逼她直视自己,“那你说说,是不是每回从承乾宫回来,都偷偷吃那避子药?”
秦柳瑟沉默了。
“你说啊!”永嘉帝声音压抑却充满能量,让秦柳瑟觉得自己的脸都有些疼。
秦柳瑟看他的脸色比墨水还难看,又道,“臣妾就是怕说出来皇上不悦,才不敢跟皇上说的。”
永嘉帝虽没说话,那气势却压得她身上都抖了抖。
那眼神,像是要把秦柳瑟的脸看穿一样。
“旁的女人,对朕的孩儿求之不得,你倒是好。”永嘉帝面无表情地道,“每回朕与你说那些,你面上应着,真不知心里是怎么想的。”
秦柳瑟心里一凉,他指的是每回他摸着自己的肚子在与她说有孩子有身孕一事。
秦柳瑟抬头,心想这个狗男人,还真挺难哄的,着实没想到。
一双满含秋水带着十分真诚的眼睛望着他,微微摇了摇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皇上。臣妾并没有骗你,我是准备过两年再要孩子的。”
永嘉帝盯着她许久,“哼”了一声道,“你若真如你所说的把朕看得多重要,那怎会如此?”
就该像别的女人一样,刚承宠,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怀上他的孩子。
永嘉帝有过这么多女人,那些妃嫔里头,有为了怀上他的孩子的,每回事后,都在腰间垫着枕头,不让雨露流下。
更别提私下服用什么避子药丸了。
“你就没想过给朕生儿育女是不是?”永嘉帝冷冷的道,“巧言令色,花言巧语,若不是知道了,朕不知还要被你骗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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