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秦柳瑟有这般恩宠,若是再叫她有了龙种,有个一儿半女,那在这后宫,岂非要横着走路了?
与秦柳瑟一同“早退”的,还有宁贵妃。
她过去与永嘉帝说了一声,也领着侍女回宫了,站了太久,她早就乏了。
侍女扶着她慢悠悠往回走,没有叫轿撵抬着,因着太医嘱咐,到了这月份,适当的运动是对生产有益的。
侍女一边走一边同她说,“娘娘,若是那秦昭仪也有了,那真是太有福气了。”
宁贵妃拿团扇悠悠扇着风,淡笑道,“什么福气不福气的,她才这个岁数,便是今天没有,皇上正可着她,往后也会有。”
侍女听了点点头,心道她家贵妃也不是个容不下人的人。
而慈恩寺里,祭祀结束后,各宫主子便各自回了宫。
永嘉帝出了慈恩寺,便吩咐朱万喜,“去舒月轩。”
一行人到舒月轩时,太医也刚刚前脚过来。
因着见永嘉帝来了,也没有立即去内室,而是先给永嘉帝行了礼。
秦柳瑟听到永嘉帝来了,也从里头出来给他行礼。
刚行了礼,外头就传辛淑妃也来了。
青青撇撇嘴,觉得不知道这人来做什么。
秦柳瑟却心道正好,人来得越多,越好。
一个个,都来给她递枕头。
“太医瞧过了吗?妹妹可是有何要紧?”辛淑妃一来就张口问道。
秦柳瑟在心底冷笑,这般紧跟过来,看似是贤惠至极在关心她,其实也不知道真实的目的,大概不过是想确认她有没有怀孕罢了。
怀疑她有了肚子,看似想来恭喜,但脸上那笑容,装的却有些僵硬。
明月姑姑笑着道,“回淑妃娘娘,太医也是刚到,还没替我家昭仪把脉。”
辛淑妃眼神复杂地点点头,依旧贤惠道,“那快些请太医瞧过,才好叫我和皇上不用担心。”
“方才许多姐妹,都在猜秦妹妹是不是有肚子了,快些瞧过,若是真的,才好叫大家一起同喜啊!”
辛淑妃一边说着,一边看着一旁的永嘉帝,在众人不经意间,又扫过旁边的青竹,眼里的眼神,又变成了阴沉。
青竹心里也在打着嘀咕,既然用过她的药了,那便应该妥当了。
心里总觉得秦柳瑟不会有孕,可是她又偏偏有干呕这些反应。
辛淑妃也不过从她脸上扫过,没有多做停留。
秦柳瑟走到榻上坐下,将手搁在矮榻上,太医便立刻从随身携带的木提箱里,取出脉枕,又取出一块轻纱盖上,细细替秦柳瑟诊起脉来。
太医奔着为秦柳瑟摸喜脉的准备瞧了瞧,最后有些遗憾地摇摇头,“回皇上,回娘娘,回昭仪,这并非喜脉,怕是体内有恙,才会有这反应。”
这话一出,辛淑妃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地了。
青竹也暗暗松了口气,就怕她真的有孩子,那不是说明她那些药白送出来了。
辛淑妃一脸遗憾地道,“我们还以为是……”
说了一半,又不说了,开始一脸好心好意地安慰:“妹妹身子要紧,既然是身子不适,那便让太医开些药,养好了,你还年轻,后面自然就有了。”
秦柳瑟这还什么都没说呢,就都被她说完了。
太医说这话时,秦柳瑟的心其实也落地了,因为这说明她的计划一步一步往前推进了。
她一脸无措地看向永嘉帝,扶着胸口,依旧一副要呕吐的样子。
“既是不适,那便看看是哪里不妥。”永嘉帝没有表现出失望或是惊讶等表情,仿佛刚才他并不像辛淑妃她们一样,以为她是有孕了。
只很理性地吩咐太医接着诊断,好对症下药。
太医询问了几句秦柳瑟最近的饮食,又问了她睡眠等等一些问题。
秦柳瑟一副有些发虚的模样,淡淡道,“近来暑热,胃口要比往常差一些,明明每日都有动弹,却老觉得没有食欲,想来是前一阵崴了脚,在这屋里呆久了吧。”
旁边的明月姑姑,也帮着自家主子回忆,并给太医说清秦柳瑟近来的饮食起居。
“昭仪吃不下,我们以为是消化不良,前头皇上赏赐的药丸还没吃完,这几日,我们昭仪便用了那个消食。“明月姑姑说道。
秦柳瑟解释道,“前头皇上赏的药膏多了,一直用着药膏,便还剩那筒药丸没吃。”
她看了永嘉帝一眼,又看向子衿,吩咐道,“你且去取来给太医看看,看看是不是药性与我的症状不合,相冲了。”
青竹闻言看去,一时间整张脸都青了,她喉咙里下意识冒出声音想要阻止,可是她又有何立场阻止秦柳瑟将那药拿出来。
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秦柳瑟那药,怎么会现在还没用完。
青竹只感觉头皮在发麻,整个人背上都在冒冷汗。
只求着那几颗避孕的,都被她吃了。七月的天,却好似叫她如在寒冬腊月一般。
子衿取了药筒出来,递给太医,便说,“我们昭仪都快用完了,只剩最后两粒。”
秦柳瑟默默扫了青竹一眼,又看回太医。
听了这话,青竹一时间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