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却有些不以为意,“皇上是我们的主子,秦昭仪也是主子,哪里还分的那么清楚,如今她在宫里坐着,总不能不给她拿一份吧。而且这后宫里头,谁人不是我俩的主子。”
青草这认识,便是很深刻了。
青竹却没有这种自知之明,她冷冷哼了一声,“你这样又有什么用?淑妃娘娘让我们到这里来伺候的,可不是让我们来做下人的。”
青竹这话就有说头了,她的意思是,辛淑妃把他俩安排到皇帝身边来,自然希望他们若是能成为永嘉帝的枕边人,便是锦上添花。
那可就再也不用做这些伺候人的活了。
到时候成了主子,也会有人来伺候他们的!
青竹已经逐渐有些看不起青草的唯唯诺诺。
青竹觉得这是青草唯唯诺诺,青草却是觉得这是自己的本分。
她无奈的摇摇头,青竹这个心态,也正是如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不过这后宫那么多侍女,倒真有不少想做永嘉帝的女人的人,所以青竹的心眼的直白,倒也不算显得突兀。
但是青草是没有这个意思的,她只想好好的伺候永嘉帝。
且不说他是不是当今圣人,永嘉帝那么英俊的一个儿郎,若是没点动心只怕是假。
当初在西北的时候,青草也亲眼见过他芳山越岭,带着手下,以一人之力震慑全场。
起初九王爷到西北去的时候,那边的将士都是不服他的,觉得他只有一张脸,且只是靠着皇子的身份,外秀中空。
得亏是九王爷身手敏捷,脑子又转得快,才能以一敌百,把那些人都驯服了。
说心里对他没有点爱慕,青草自己也是不幸的,但是她很清楚自己跟永嘉帝的距离,就跟那银河两边的牛郎和织女一样。
那是无法逾越的鸿沟,虽说辛淑妃想给他们搭一道鹊桥,但青草也明白,这不是一条好走的路。
所以他一直都是本本分分的,只想着能默默守着永嘉帝就好了。
沏了茶,青草端着托盘,就往前头送去,青竹也跟在旁边过去,算着时间,永嘉帝差不多要出来了。
她觉得自己可没有青草那么窝囊,一点的追求都没有。
去了前头正殿,永嘉帝还没从里头浴间出来,青竹便帮着青草,将两壶茶水放在桌上。
青草打量了一眼坐在桌前的秦昭仪,行了礼,而后便退了出去。
青竹则继续留在屋里伺候。
时间差不多了,御膳房的人也把饭菜送过来了,青竹从送来的侍女手里,将一盘盘饭菜摆到秦柳瑟跟前。
秦柳瑟扫了一眼桌子上的饭菜,有牛肉汤,汤面,炒菜尖,油炸鱼块,都是她爱吃的。
她早就饿坏了,立刻开始大快朵颐,吃着吃着,永嘉帝便也出来了,发尖还滴着水珠。
眼下六月天,用不得那些火炉给永嘉帝干发,不然他又得进去再洗一回澡。
所以永嘉帝便就这么,坐在旁边看着秦柳瑟吃饭。
他就爱看秦柳瑟,总觉得格外悦目,她吃饭不似其他妃嫔,一颗豆子都似乎得分两次吃,而是活色生香。
饭后,青竹便端着茶水,来给秦柳瑟漱口。
而后,便和永嘉帝移步到侧间的榻上坐下。
不过用不到一壶茶,永嘉帝就得到前头去处理朝政了。
宫殿里没有别人,秦柳瑟自然也不会留在这里,在这里用午饭,本来就是个意外。
便和永嘉帝告了别,自己回了舒月轩。
因着时间还早,秦柳瑟走到一半,忽然想起许久没见张婕妤,便和青青拐了道,去了她宫里看她。
张婕妤现如今还在月子里,头上系着一条抹额。
因着除了起来给小皇子哺乳,张婕妤其他时间基本都躺在床上,由着其他人乳母照料小皇子,秦柳瑟看她面色红润的样子,心里也安心了。
现如今有了这个小皇子出来,张婕妤的日子又有盼头了,而且她似乎全身心投入在这个儿子身上。
她的位份,早在刚怀孕的时候,就被抬成了婕妤,永嘉帝想来那个时候就已经做了打算,不会将他的儿子让给别人养,直接由她这个生母抚养,所以便给她抬了婕妤。
这个位份,是可以自己养孩子的,且因着生了皇子,也有了自己的宫殿。
永嘉帝倒是也问过秦柳瑟要不要换宫殿,但在舒月轩住惯了,一时秦柳瑟并不想换,可能因着若换了宫殿,主位一宫,要打点的人就更多了,秦柳瑟暂时还不想。
秦柳瑟从张婕妤宫里出来,望了望天,心里在想,她要是也生个小公主还是小皇子什么的,是不是便也可以像宁淑妃一样,把管事的事情推了。
可事实便是,她现在并没有生儿育女,所以这份活领了,还得每日都干着。
比如第二日早晨,她便起了个早,去了李贤妃的毓秀宫。
李贤妃一坐下来,就问起了她昨日的事情,“听说你昨天去皇上那里用午饭了,可如何听闻,淑妃好似将身边两位侍女,也送到皇上身边给他用了?”
秦柳瑟笑道,“臣妾是帮着太后娘娘给皇上送莲花和荷叶去,到那里的时候,皇上正好在用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