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给秦柳瑟十个脑袋,都没有这样的胆量。
怄气归怄气,但是那是没面子的怄气,永嘉帝说什么都是圣旨,还是得听。
要不然方才,也不会永嘉帝问什么,她便乖乖地答什么。
于是,今夜皇宫中的行道上,便能看见两排小公公打着灯笼,像两条游龙一样,走在两旁。
永嘉帝牵着秦柳瑟,悠哉悠哉的,一路跟随着永嘉帝走。
待到了承乾宫,秦柳瑟心中仍然有些惊讶,本以为永嘉帝今晚应该已经是宣了人来伺候的,没想到居然把她带到这里来了。
两人一走进宫里,朱万喜便把青青子衿和明月姑姑都打发到了外面,自己给永嘉帝端来茶水和温水净面,吩咐人打水伺候皇帝沐浴更衣。
打点妥当,便领着伺候的人到了宫外。
秦柳瑟心中忐忑,站在窗边望着外头的月亮。
没想到今天下午没伺候成,晚上又被永嘉帝拐到宫里来了。
永嘉帝今日没让秦柳瑟伺候他洗浴,从净室出来,走到窗边,便看到秦柳瑟对着窗外在发呆。
他慢慢走到她身后,伸出手环住她的腰,将她抱在怀里。
而后低了低头,嘴巴几乎贴到她脸颊上,“朕知道你脸皮薄。可这后宫的女人里,敢给朕甩脸皮子的也就你了。”
用如此亲密的姿势,说如此算账的话,秦柳瑟听得心里突突的跳,赶紧道,“臣妾哪里敢。”
本来还有一堆话想说,可因着永嘉帝将她圈在怀里这个姿势,又他身上的天子气息,却叫秦柳瑟怎么也说不出重话来了。
以至于这话说出来都有些软绵绵的,毫无气势可言。
永嘉帝伸出一只手,点了点秦柳瑟娇艳欲滴的唇瓣,“你倒还是嘴硬。你不敢,那就没有人敢了。”
秦柳瑟以为永嘉帝要兴师问罪,心里一时有些委屈,眨巴着眼睛说,“那时魏姑娘在场,臣妾何时在旁人面前,做过……做过这样丢脸皮的事情,都不知道被看去了,别人要以为臣妾是怎样没脸没皮的女子呢?”
永嘉帝吻了吻秦柳瑟的耳垂,“朕不过说你一句,你倒是有百八十句能堵住朕的嘴。”
“何谓没脸没皮,你是因着朕出来救场,若怪你,那朕岂不是罪加一等?”
这话秦柳瑟就不好接了,只因永嘉帝的嗓音醇厚,贴着他的耳朵说出来,叫秦柳瑟耳朵里有些痒痒的。
又因为永嘉帝的语气颇为诙谐,叫秦柳瑟“噗”的一下,嗤笑了一声。
撅着小嘴,气呼呼的,“皇上当然要再加一等了。”
永嘉帝两只手在她腹部上下的位置徘徊,轻声说道,“你在朕面前,不用想那些事儿,朕可着你好,你什么样子朕都喜欢。”
秦柳瑟这下连脖子都红了,信了他的鬼,永嘉帝这话的意思,不就是坐实了她在他面前很浪荡吗?
一时间,秦柳瑟又笑不出来了,想想自己平时在闺房中的表现,哪里称得上没脸没皮了?
掌握主动权的一方,根本都是永嘉帝,怎么倒是她成了那什么样的女人了?
永嘉帝捏着她的下巴和他双眼直视,“朕这么一说,你还又不高兴了。”
秦柳瑟一双眼里好像存着秋水,雾蒙蒙的,好像要哭一样,撅着嘴巴,悠悠的道,“臣妾实在不知道,皇上是在夸臣妾,还是在说臣妾的不好。”
永嘉帝一时间有些错愕,愣了一下,说不得他女人那么多,但还是头一回和这种女人相处。
薄唇在她唇边点了一下,“真叫是,女人心海底针。朕说了这么多,你还以为朕在说你不好?”
“行行行,不说这些了。”永嘉帝软着嗓音抚慰她,“是你帮着朕。还得让朕好好谢你。”
怎么谢的她?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了。
秦柳瑟被他接下来的话说得格外脸红,整个人被他抱起来,丢到床榻上。
说不得从上到下都被他“谢”了一遍,秦柳瑟幽怨的想,明明说是要谢谢她,怎么还变成她的体力活了。
晚春穿的衣裳轻薄,永嘉帝三两下,就将两个人碍眼的异物都除掉了。
白晃晃的肌肤就这样露在烛光底下,秦柳瑟又羞又急,羞涩的想找旁边的被褥盖住自己的身子。
却被永嘉帝眼疾手快丢到了一旁,幽幽的眸子欣赏着床榻间的美色,一边俯下身,贴着她的脖颈笑道,“下午朕就想弄你了。”
“几日不见你,你倒是又回去了。”永嘉的声音低沉,像是要解恨一般,在秦柳瑟下巴轻轻咬了一下。
秦柳瑟被他招呼的云里雾里的,柔着嗓音轻声求饶,“皇上。臣妾使不得。”
娇柔的求饶声,听得永嘉帝心中一软。
可任她求饶多少次,也没停下手来。
一番折腾过后,秦柳瑟张着小嘴,在床榻间急促的喘气,她知道永嘉帝不会一回就放过她,累的手指尖都不想动,只想趁着这会的功夫赶紧恢复精神。
果然,不到一会儿,永嘉帝又翻身到她上头来。
谁知这个时候,外面传来朱万喜颤颤巍巍的声音,“皇,皇上……奴婢……奴婢有事禀报。”
秦柳瑟感受到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