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到黄柏身边的杜仲松了口气,看到身边乖乖的小黄,不由轻笑出了声。黄柏侧过头瞪她道:“笑什么笑,你还有心思笑!”
杜仲往黄柏身上靠了靠,小声道:“小黄,我终于找到你了,唉,累死老子了——”
黄柏顿时软了声调,眼眶红红地低呼了一声:“杜仲——”
“别撒娇。我又累又困,先眯一下!放心,我一定会把你带出去的!”
“嗯嗯,你好好休息,等有力气了再想办法,我相信你!”
杜仲看不清小黄的脸,只是觉得这会儿他特别乖,也不去想其他事了,“你也休息一下,乖。”
“好,我听你的。”
杜仲笑着骂了一声“傻样儿”,然后撑不住困意,闭上眼睛打盹。
既然逃不掉,那就先按兵不动,以逸待劳。
黄柏靠着杜仲,深深地看着她憔悴的脸,久久不愿闭眼睛。
到了后半夜,也不知道眯了多久的杜仲被身上的绳子给勒醒了。她看看外面漆黑的夜光,不由暗赞自己一声:醒得刚刚好!
她先抬头看看周围的人,连那四个守备一起,都还在呼呼大睡,于是悄悄推一推黄柏,把他给推醒。黄柏睡眼惺忪地醒过来,看着杜仲,不知道她要干嘛。
“把我手上的绳子咬松!”杜仲凑过他耳朵,悄声道。
黄柏立马醒了瞌睡,怔愣了好几瞬,才低头过去帮她咬绳子。那绳子是粗麻绳,绑的十分紧实,他咬得腮帮子都疼了,才松了一个结头,剩下还有一个。
杜仲自己试了试,好似松了一点,就示意黄柏不用咬了,她自己来。这时,悉悉索索的声音惊醒了对面张三。
杜仲用力挣了一番,手腕都脱了一层皮,终于把绳子给解掉了。此时看看窗外,墨黑一团,正是黎明前最黑暗静谧的时候。
“转过来,我帮你解开!”杜仲迅速地转到黄柏的身后,要帮他解手上的绳子。 但是刚解了一半,门外就传来了动静声。她见状略一思量,停止了给黄柏解绳套,而是回头奋力解起自己脚上的结来。
两个半废远没有一个自由的有用。
但是也快来不及了,杜仲只解开了一个半结,就赶紧把手又套回了原来的套结上,不仔细看也看不出端倪来。
很快,大门被吱呀一声打开了。提着风灯的雷堂主一身黑色劲装出现在了门口。众人被他这动静纷纷惊醒,抬起头来看向门口。只见他提着一把长刀,仿若地域来的使者一般,神秘而又强大。
他一进来就看向杜仲的方向。杜仲装作刚刚睡醒的模样,还打了个哈欠,问候道:“早!雷堂主,今天这么早啊!”
“我也不想这么早,但是有人一大清早就来敲门,扰人清眠!——来人,把遇公子请过来!”
外面很快传来了哗啦啦的一阵脚步声。张三的绳子还来不及解开,是以坐直了身子,殷切地看向门口的方向。
不一会儿,孙遇带着几个人板着一张英气的脸出现在了门前。他眼光一扫,就看到了一边角落里的杜仲二人,还有旁边的张三等人。
此时天光已开始透出丝丝亮光,楼里还是昏暗难辨,但杜仲那大白牙,他还是一眼就看到了。
孙遇暗自磨牙,心想这什么时候了这人还笑得没心没肺,真是枉他担心得都等不到天亮就跑了过来。
“众位兄弟们不用担心,你们很快就可以回去了。——雷堂主,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想要什么条件才能放人?”
雷堂主叫人搬来了几把椅子,就在门口边摆放好,然后跟个大爷似的坐了上去。他还招呼孙遇道:“遇公子,你也坐!不着急,咱们有的是时间,慢慢谈!”
杜仲听了真想插上一句:要不要吃点早餐?顺便给她来一份?
“不用了,什么条件你就直接提吧!”
“行,既然遇公子做事讲究效率,那我就直接提了。很简单,只要正气堂为我们正名,对江湖声明我们不是歪魔邪教,我们不单马上放人,还可以跟正气堂好来好往,彼此合作,你看怎么样?”
孙遇冷笑了一声,厉声问道:“除了这个条件呢?”
雷堂主看着孙遇呵呵一笑,道:“果然,我就知道遇公子不会答应的。那怎么办呢,您这是逼着我们歪魔邪教啊——”
一边正气堂众人听了个个义愤填膺,恨不得冲出来跟他大论一场:到处采花的教难道不是邪教是正派?
孙遇看了一眼张三,示意他不要着急,一会儿见机行事。“雷堂主换个条件吧,实在是这个条件我个人办不到。你也知道的,我只是个右护法——”
雷堂主也不恼,继续慢悠悠地道,“那就以你遇公子的名义去说,如何?”
孙遇低笑了一声,朗声道:“你也太高看我这遇公子的名声了,我不过一介武夫,说的话又有几个人听?”
“遇公子,你这是跟我在打马虎眼吗?你遇公子的名声好不好,有多响,我们还是清楚的。算了,我看你也不像是会答应的,这样吧,我给你另外一个选择:你留下,他们走,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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