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痒听到这句话后,他的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原本低着的头迅速抬起,双眼死死地盯着对方,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那是一种非常可怕的目光,如果有人与之对视,可能会被吓得不敢动弹。
然而,就在下一刻,老痒的表情突然发生了变化。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或者回忆起了某个关键的细节,使得他眼中的凶狠和敌意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思索和平静。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仿佛在努力思考着什么,同时嘴唇也轻轻动了几下,似乎在自言自语。
整个过程只持续了短短几秒钟,但却让无邪感受到了老痒内心深处,复杂而微妙的情感波动。
“无邪,你,别生气,我,我和你说,说实话。”老痒看着无邪有些手足无措。
“今天你要是不解释清楚,这个墓我就不下了!”
无邪气愤的一屁股坐在火柴堆上,双手抱胸,神色认真,他倒要看看对方说什么。
“是,是这样的。我,我之前不是,不是来过这个小村庄嘛,就把墓里一件东,东西埋这里。”
“你说这个?”
无邪从身后拿出那根雕刻诡异花纹的树枝,老痒张大眼睛,这树枝不知何时已经被他拿走了!
老痒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怒气冲冲对着无邪吼了一声:“把东西还给我!!!”
被吼的一愣,手里的东西就被老痒一把夺回。
无邪这还是第一次看见他那么生气,可是,他刚才那眼神分明是恐惧的。
“这到底是什么?之前我已经瞧过了,这东西材质是青铜,如果你敢拿出去卖,被查到就得被枪毙!”
还有老痒耳朵上的青铜铃铛,无邪曾经将那东西,拿给一个古董商齐老爷看过。
上面的花纹是双身人面纹蛇,可能是来自2000年前,一个突然消失的古国:厍国。
他翻看过厍国文献里的一些画,其中有一幅是,一大批人跪拜在一棵树面前,注释里说,这是厍国最重要的祭祀活动。
无邪看着老痒手中的青铜树枝,还有他脸上的疯狂,面带苦涩开口:
“我之前调查过资料,你耳朵上的铃铛来源于厍国,他们奉行祭祀之道,里面就有你之前和我说的那种树。”
看老痒好似被人发现最深的秘密,一脸颓废像。
无邪继续逼问:“传说里这种树,只要人们给它奉上鲜血,就能够满足人们的任何要求。”
老痒有一瞬间就停止了呼吸,目光就那样静静看着无邪,他一直都知道无邪聪明。
没想到,他目的那么快就暴露了,可是下一秒——
无邪又继续说道,语气纠结,“你之前不会是相信传说,把自己献血,然后得了什么诅咒?”
要不然对方,怎么每次拿着青铜树枝,神色那么疯狂?除了这种想法,无邪想不到别的。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人生大起大落,老痒感觉自己还有救,顺着无邪说着。
“就是,这,这样,我才要回来,来这里,看看有没有办法!”
无邪见他承认,如果是这样,难怪老痒之前那么迫不及待要回来这里。
“那,这树枝有什么用。”
“可以抑制,制,一种莫,莫名的冲动。”
无邪没有继续追问,思索片刻点点头,然后走出门。
“无,无邪!你生气了吗?”老痒急忙追出去。
“如果想解决你身上的问题,我们就快走。”
无邪头也没回说道,向村外走去,还是发小的生命安全最重要。
“诶!”
老痒屁颠颠的跟在他后头,等到出了村,老痒自觉在前面带路。
“早上,我去拿干,干粮,和别人打,打听了方向,我们先去夹子沟,沟。”
夹子沟是天门山中一处自然形成的一线天,远看仿佛是山被无形利剑劈出的一条细小裂缝,夹子沟就在裂缝底部。
两人跋山涉水不知走过多少座山,无邪感觉自己都快迷失方向感了!
他现在不管看什么山都觉得眼熟,如果不是老痒一直在前面带路,沿途风景也不一样,他真以为自己迷路了。
午时,两人到了一小块空地,只有几块大石头零散分布着,一侧还有条不到手臂宽的溪流。
老痒将背包往地上一丢,转头对无邪说道:“先休息。”
无邪点点头,脱下背包,走到溪流边,洗了把脸。
两人坐在石头上吃着新买的干粮,不仅有风干腊肉,还有粗粮窝窝头。
天空上,红隼在一处树林上方盘旋,茂密的大树上有几只猴子,正在往无邪二人方向靠近。
叶黎在天空原本提醒底下人,可是叫了一声,便闭嘴了。
人们想象中红隼叫声:威武霸气!
实际上红隼叫声:bllbllllbllll(萌)
无邪吃了半块风干腊肉,不仅油还咸,将没吃完的食物,用袋子包起来正准备放回背包,头上就被砸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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