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三个男人正在迎接夏千语的嘲讽。
“呵,糊三万打三万?喂牌喂得还能再明显点吗?”她看着寒路说。
寒路讪笑:“看错了,看错了。”
庄楚玉还没来得及幸灾乐祸,夏千语又看向他:“别以为你喂的高明我就看不出,你拆对子给我碰不是一次两次了吧?下次狐狸尾巴藏好点!”
庄楚玉委屈:“我那个八饼是后来抓到的,没让你。”
“那你敢发誓吗?”
庄楚玉低下头。
唯一没给夏千语喂牌的就是席绍。
他倒是想喂,他打麻将的次数这辈子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还在摸索阶段,没学会怎么喂。
“没意思,不玩了。”夏千语不开心了。
一个不太会打的,两个故意让着她的,胜之不武。
“我错了我再也不了,我好好玩。”寒路和庄楚玉赶忙认错。
“那行,我们打十圈,最后谁赢得最多,我送他一件礼物。”夏千语想了个主意。
有了彩头,瞬间寒路有了动力。
“那可就承让了。”寒路的运气一向不错,他玩心眼玩不过庄楚玉,但是打麻将运气很重要,他不信赢不了他。
至于席绍这个小菜鸟,他压根没放眼里。
庄楚玉也不怵,他是技术流。
席绍也振奋精神准备好好打,刚才几把虽然输了,但他已经摸到了门道,很有信心接下来能赢。
夏千语很满意。
四人搓麻将的声音响彻客厅,还真有了点过年的感觉。
“席公馆好久没这么热闹了。也不知道鹿死谁手?”席牧挤过来围观。
正在围观的李副官、杨师傅、马小北腾了个位置给他。
叶轻媚在看寒路的牌,席牧在看席绍的,马小北在看夏千语的。
“夏姐666,这一把稳赢。”马小北看完就有了结论。
“未必,席绍这一把也很好。”席牧说。
叶轻媚没说话。
寒路的牌也不错,而且寒路很会打。
方佩最喜欢打麻将,寒路从小就看方佩打麻将,技术自然不会差。
杨师傅看完庄楚玉的牌摇头:“烂到不行啊。”
庄楚玉微微一笑:“看来我只能等下把了。”
夏千语早早听牌,等一条。
她猜寒路在等万字,席绍糊六筒九筒,庄楚玉一直在换牌,完全摸不到逻辑,估计还没听,于是大胆把手里八万给扔出去了。
寒路扔过八万,他应该不会要。
庄楚玉在她下家,冲她眨眨眼:
“确定吗?给你一次拿回去的机会。”
夏千语一惊。
狗男人竟然听牌了?
她犹豫了一下,又觉得不太可能:“你诈我。我不换。”
她听门将,确实扔哪张都一样,她手里还有一张一条。
“我怎么会诈你呢。爱信不信。”庄楚玉无奈。
夏千语犹豫了。
她看了看其余两人:“拿回来换一张行吗?”
两人当然没意见。
夏千语厚着脸皮换了一条扔出去:“一条!”
“胡。”庄楚玉说。
他把牌一推:一条八万对倒!
夏千语崩溃了:“你胡八万不也一样?为什么非要我换牌?”
“逗你好玩啊。”庄楚玉坏笑。
夏千语气坏了,使劲锤他。
“黑心狐狸,hei tui。”寒路对他的恶趣味嗤之以鼻。
“你不是说你牌烂?”夏千语感觉受到了愚弄。
杨师傅插话:“是很烂,但是他要什么来什么,简直心想事成,看的我都呆了。”
叶轻媚看不下去了。
“不如玩广东麻将,只能自摸糊。”她提了个建议。
这是纯靠运气了。
四人都没意见。
论麻将技术,谁能玩的过心眼子八百个的庄楚玉?
纯靠运气,寒路和席绍还有一丝胜算。
果然,调整了规则以后,寒路连赢三把。
庄楚玉郁闷。
他可不想老婆送那俩野男人礼物,他也想赢。
九局很快过去,算下来,寒路赢了四次,庄楚玉三次,夏千语两次。
这是最后一局,如果庄楚玉赢就跟寒路平局,如果其他人赢那就等于寒路赢。
席绍毫无游戏体验,全程陪玩。他对赌博类玩法确实不精通,席牧在旁边看的直接摇头,又没技术又没运气,惨。
寒路和庄楚玉开局都不错,马上就都进入了自摸阶段。
这是纯运气的博弈了。
寒路猜到庄楚玉蹲五八条,庄楚玉猜寒路等一四七筒。
夏千语连扔三个八条。
庄楚玉心疼的直抽抽。
席绍这个败家玩意又扔了俩五万。
得,十有八九是凉了。
寒路稳坐钓鱼台,他笃定下面还有他要的牌。
“真是运气的宠儿啊。”庄楚玉这话,别有深意。
有席牧这样的爹和叶轻媚这样的妈,叶轻媚带给他绝佳的音乐天赋,席牧拥有只手遮天的权势,寒路可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