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染愣神之际，突然看到手机上弹过一条红包提示。
这怎么能允许？
陈染果断出手将其点开，只可惜，手气不佳。
“欢迎总部代表来到我们南城。”
“欢迎欢迎。”
“欢迎。”
柯建华起头后，大家也在后面跟着加一，纷纷发言表示对陈染的欢迎。
人后怎么说无所谓，人前该做的面子工程还是必不可少的。
“谢谢。”
陈染也礼貌性地回复了一句。
随后艾特了总经理柯建华，“咱们准备下一个订单吧。”
柯建华收到艾特消息微微一愣，意思是放弃了？
三天时间，这才一天都不到，距离这个总部代表夸下海口才过去了两个多小时。
“老柯，他这是写不出放弃了？”龚思雅看着群里的消息急得直跺脚，不管怎么说，也得拿出一首歌来，总不能就这样直接空手告诉对方吧？
“哎。”
陈染隔壁办公室，柯建华长叹一口气，果然，总部是不会管他们死活的。
“不行，我忍不了。”龚思雅越想越气，从机场接人到送他去住处，这一路下来她龚思雅都快成为陈染的仆人了。
本以为这个总部代表顶着个木白的马甲，再加上其总部金牌作曲人的身份，能够给分部带来一些希望。
现在看来，来人不过是一个极其不负责任的人罢了。
“新订单咱们慢慢来，代表先把这一单完成了吧，不管通过与否，代表总要拿出一首歌来吧，总不能就这般放弃了吧。”
龚思雅管不了那么多了，在群里艾特陈染道，这已经是她很克制自己的语气了。
“是啊，代表你这前脚答应人家，后脚就放弃，这不太好吧。”
“你不在乎分部的死活，我们可是在乎呢，别拿你在总部的那一套架子在我们面前显摆。”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说接就接，说不接就不接，好玩呢？”
群里的众人也纷纷发言，大家心里本来就有所不满，龚思雅的消息一出，彻底点燃这股不满之风。
“这单已经完成了。”
陈染没多解释，直截了当地打出了七个字。
此消息一出，刚刚还叽叽喳喳的群里瞬间冷清下来。
沉默了几分钟后，陈染见没人说话，便又发了一条消息，“邮箱发我。”
发完消息之后还顺手艾特了一下龚思雅。
龚思雅看着手机上的消息，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生气，此时她整个人已经快要到了暴走的边缘。“老柯，这个陈代表太过分了，简直把订单当儿戏！”
柯建华见状连忙在群里打圆场：“代表，这次对方的要求挺高的，一般的歌曲人家看不上，我个人还是希望您能认真创作，不要用几个小时完成的作品去糊弄甲方。”
群里此刻除了陈染、龚思雅、柯建华三人，再也没有其他声音。
事情似乎已经失去了控制，他们这些下面的员工只敢默默地在群里潜水，不敢露头。
没有人敢说话。
群里一片沉默。
沉默到凝固的气氛。
陈染没有所言，再次艾特了龚思雅：“邮箱。”
龚思雅见状迅速将自己的邮箱发在群里，她倒要看看，这个陈代表短短几个小时能拿出什么歌来。
一分钟后，龚思雅的手机一震动，邮箱里收到了一个音频文件，和一段留言。
“事情我处理完了，我打个车先回去了。”
岂有此理！
龚思雅已经彻底红温。
“您已加入群聊，【无代表】。”
柯建华看着自己手机上的消息，转头又看向龚思雅，“你这是干什么？我们不是有一个大群吗，又拉一个群干嘛？”
龚思雅没有回答他的话。
这个群和刚刚的群几乎一模一样，只是没有陈染在里面而已。
而刚拉起的群里，瞬间炸开了锅：
“雅姐666，你现在是在老柯办公室吧，听说那个代表就在你们隔壁，你小心点，别让人家发现了。”
“这叫什么事嘛，喜欢吹牛就算了，还盲目自大，简直就是极品普信男啊。”
“就是，什么人啊。”
“分公司的命就不是命了吗，这么糟蹋我们南城瀚海。”
“@龚思雅，那个什么代表不是把歌发到你邮箱了吗，发群里呗，让我们也长长见识。”
“就是，让我们这群分部的土狗也见识见识，来自总部的高手，写出来的歌多有水平。”
柯建华看着群里的消息一条接一条，事情已经不是他所能掌控的了，眼下看来，大家对这个总部代表很是抵触啊。
按照柯建华以前的做法，肯定要给大家开个会，洗洗脑，不能这么对待总部的代表。
可这次，面对当下南城瀚海的困境，再加上陈染的所作所为，柯建华保持了沉默，任由龚思雅在乱来。
“我出去买包烟，你在这坐着。”
柯建华突然说道，给龚思雅甩了个眼神便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这件事我不插手，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