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儿满脸怒容,用力地摇了摇头,“我怎会轻信一个陌生人所言!你们出去,这儿不欢迎你们!”她的声音带着愤怒和坚决。
“出去?”妇人怪笑一声,眼神中透着一丝冷漠和贪婪,“行啊!你先把房租给付了再说。”
霜儿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说道:“房租,房租不是早就交了?”她的心里猛地一惊,想起沈郎曾经信誓旦旦地说已经租了三个月。
妇人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然后不紧不慢地从怀中掏出房契与租契,递到霜儿面前,“谁交的?是你交的吗?”
霜儿的目光触及那两张契约,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着,“居然三个多月都没交?”
“没错,沈郎不是头一回让女人帮他交房租,我们都习以为常了!所以上门收租,都是房契租契一并准备好,省得到时讲不明白!”妇人的话语像是一把尖锐的刀,直直地刺向霜儿的心。
霜儿一屁股瘫坐在地,整个人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她此刻仍处于极度的震惊之中,思绪混乱不堪,沈郎竟然是个骗子?这个认知让她的心如坠冰窖。
忽然,霜儿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猛地回过神来,她意识到,当下并非纠结沈郎是不是骗子的时候,而是如何解决眼前这棘手的钱的问题。
“我只是被沈郎骗来住的,况且,我住了还不到一个月!”霜儿赶忙站起身来,双手紧握成拳,为自己极力申辩,眼中满是焦急与委屈。
“姑娘,所有女人都这么讲,但是.....”妇人拉长了声音,伸出手指了指房契下边的签名和手指印,“你们可都按了手印又签了名啊!”
“住进来时,高兴得昏了头吧!连房契的租期都不看?”妇人叹了口气,语气中却没有丝毫的同情。
霜儿的脸再次一白,身体不由自主地晃了晃,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
“那租金是多少?”霜儿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心里怀着一丝侥幸,希望这个数字不要太惊人。
“这地段好,人气旺,房子又是新宅,所以租金贵,一个月十二两!”妇人缓缓说道,目光紧紧地盯着霜儿,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
霜儿听到这个数字,只觉得眼前一黑,再次一屁股坐在地上,“十二两一个月,那岂不是要交三十六两!”她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片刻之后,霜儿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了,突然发了狠,猛地站起身,大声说道:“你们,明知是沈郎租的,为何不去找他,却来找我。”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神中满是愤怒和不甘。
妇人见她变得如此凶狠,又是冷冷一笑,“原是个会装的,我们找他有啥用,又不是他签的名,按的手印,充其量,也就是做了个中介,为我们介绍租客,还是免费的那种,不收介绍费!”
“你,你们这不是助纣为虐吗?”霜儿气得浑身发抖,“我不管,反正我只住不到一个月,最多我只交一个月的钱。”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心中满是委屈和不甘。
“呵呵,那可不行,你若真这么干,我们只好去见官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啊!”妇人双手叉腰,说得理直气壮,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霜儿心疼极了,三十两六啊!那可是她这辈子辛辛苦苦攒下来的全部积蓄,她原本把这几十两银子小心翼翼地埋在树洞下的坑里,想着未来能派上大用场,却没想到如今就要这样没了,她都不知自己有多懊悔,懊悔自己当初为何如此轻信沈郎。
那妇人见霜儿陷入了沉默,接着说道:“还有,你欠的钱,不止三十六两啊!”
霜儿瞪大了眼睛,愤怒地瞪了过去,“不止,还有啥钱?”
妇人扳着手指,开始逐一细数起来:“翠玉阁里的首饰,从你认识沈郎开始算,发钗,珠花,耳坠,还有步摇,全部,都是没付钱的,还有沈郎给你在衣裳坊买的衣服布匹,还有在饭馆吃的几次饭,都是没结账的,包括你们昨晚在小档吃的宵夜,喝的甜汤,全是没给钱的!”
霜儿听后,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简直要抓狂了,“那些全是沈郎点的,你们找他要去啊!找我作甚?”她歇斯底里地喊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此时的霜儿,感到无比的绝望和无助,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巨额债务,更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将会怎样?
霜儿陷入了一场绝望的困境。
“这些得耗费多少钱呀?她怎么可能付得起?”霜儿的内心充满了惶恐与无助,仿佛置身于无尽的黑暗深渊。
妇人那带着几分嘲讽的声音再度响起:“然而,沈郎和我们店家签的均是月结,因而,每次前来,都是带人签名摁手印,找人付钱的,你呢!是他近期挑中的女子。”
妇人脸上挂着看似和善却藏着讥讽的笑,接着说道:“你自己购物需签名摁手印这事,你难道不知晓?”
霜儿面色苍白,心中满是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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