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大山娘一口咬定,“是你记恨大山想要收养你们二林,所以才动手打他。”
宋芫哂笑:“大婶,这你就不讲理了。”
“你们想收养二林,我不答应,所以记恨你们,哈。”他短促的笑了声,讽刺意味十足。
大山娘恼羞成怒,突然她朝宋芫脸上啐了一口。
还好宋芫看她表情不对,歪头躲了下,没被吐到脸上,但她喷出来的唾沫星子,还是不可避免的飞溅到身上。
宋芫的脸色很难看,其实他有点洁癖,很注意个人卫生,有时候是没办法,能忍就忍了。
但被人吐口水,是他绝对没法忍的。
宋芫反手扭着大山娘的手腕:“赵大婶,你儿子被人打了,不去找谁打的,来找我撒泼,你看我是像好欺负的人吗!”
此时村里,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宋家朝走来。
张大山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额头也肿起了好大一个包。
他抹着眼泪说:“叔,你一定要为我主持公道,宋大树他太没人性了,你看他把我打成什么样了。”
一旁的婶子惊讶道:“哎哟,怎么伤得这么重,宋大树下手也太狠了吧。”
“就是,我差点连命都没了。”张大山凄凄惨惨说。
年长的老者拄着拐杖,气狠狠道:“岂有此理,我们张家村绝不允许有如此心狠手毒之徒。”
晨阳冉冉升起,扛着锄头准备下田的村民看到这一群人,都忍不住驻足观看。
“咋啦,秀娘,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婶子说:“去宋家算账,昨晚宋大树把张大山打了。”
那人仔细打量了下张大山,刚一靠近,就闻到一股臭味,好像踩了屎似的,奇臭无比。
“大山你身上咋这么臭。”
张大山气恼地憋红了脸,他昨晚整整洗了三次澡,可身上依然还有股臭味挥之不去。
连他媳妇都不愿意靠近他了,还说他自作自受。
气得他狠狠甩了那女人一巴掌。
该死的宋大树,该死的阿牛。
一听有热闹看,原本准备下田的村民们,田也不去了,扛着锄头跟在他们后面。
等走到宋家时,后面跟上了浩浩荡荡的几十个人。
张大山腰背挺得更直了,这次他一定要把宋大树赶出他们张家村。
他们刚爬上台阶,就看到宋芫抓着大山娘的手腕,似乎在打人。
张大山吼道:“住手,你打我就算了,还想打我娘!”
宋芫被吓了一跳,谁想打人了。
他回头一看,倒抽一口冷气。
嚯。
几十个人气势汹汹地冲着他来了。
宋芫不得不放开大山娘。
村长走到他面前,举起拐杖就往他身上抽:“宋大树,平日里你偷鸡摸狗就算了,现在你还敢打人,你当我们张家村的人是死的吗!”
宋芫往后退了两步,躲开了他的拐杖。
他大声说:“难道不是你们姓张的,欺负我们外姓人吗!”
“我们爹娘不在了,就剩我们几兄妹小的小,弱的弱。”宋芫毫不畏惧地直视着村长,“你打啊,打死我。”
“二林,要是我被打死了,你立马去报官,说张家村的村长滥用私法,想逼死我们几兄妹。”
“大哥!”二林红着眼睛地冲出来,“我们搬走吧,不要住在这里了,他们根本不把我们当自己人。”
二丫站在门口,小声抽泣着。
丫丫受到惊吓,也“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人都是容易怜悯弱小的,如果是宋芫这个身高一米八的成年男子,他们可能生不起一丝同情心。
但面对还是小孩的二林他们,就下意识生起恻隐之心。
“村长,有话好好说,别动手。”于是有人开口劝道。
“可能真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大山你说句话啊。”
对门一直躲在院子里偷看的牛家人,也终于忍不住打开了门。
牛婶走出来说:“大树这孩子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虽然有些坏毛病,但他从来没干过一件坏事,村长,你可不能听信一面之词,欺负人家没爹没娘。”
听着牛婶睁着眼睛说瞎话,宋芫嘴角抽了抽,差点绷不住笑了出来。
他理了理身上被抓乱的衣裳,正色道:“我来说吧。”
“今儿一早,赵大婶就来砸我家门,说我打了他儿子。”
“我就很纳闷,我跟他儿子无冤无仇,没事我打他做啥。”
宋芫顿了下,又说:“我好声好气跟她说,她反倒要与我动手,我总不能站着任由她打吧,才抓住她的手,就是你们看到的那样。”
其他人去看大山娘,确实没在她脸上看到有伤,又纷纷点头。
张大山见他三言两语化解了困境,便大声说:“分明是你想动手,没来得及而已。”
大山娘我很快反应过来,拉起衣袖,露出手腕上淡淡的红痕:“他就是想打我,你看我手腕,被他抓成什么样了。”
宋芫无语,这两人碰瓷的本事之高,后世的人来了都得甘拜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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