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族族母阿鲁荼不信邪,非要亲自看看战况。
只见娜灵姬举起石刀,一刀一个人头,犹如地狱里走出来的魔鬼,瞪着一双赤红之瞳,阴戾的让阿鲁荼一惧。
“阿鲁荼,拿命来。”娜灵姬大喝一声!
甩起石刀,直接向阿鲁荼人头劈斩而来,幸好男人拽的快,救了阿鲁荼一命,石刀也劈了一个空。
不等娜灵姬杀来,阿鲁荼便在男人的保护下,快速逃离了战场。
她气喘吁吁,气闷郁结。
刚刚娜灵姬的那一记眼神,让她觉得莫名的熟悉又疑惑。
“族母莫气,败了这次还有赢的下次,并不要紧。”男人劝道。
阿鲁荼越想越窝火,越想越气闷。
无处发泄的她,将手中的怪石头向山上扔去,不料石头落下来溅起了几颗火星。
聪明的阿鲁荼见了灵机一动,立即想出了新的取火办法。
她采来晒干的芦花,用两块尖石头靠着芦花连敲几下,火星溅到芦花上,再轻轻一吹就冒起了火苗。
跟在她身后的男人大喜,忙奔告冉族上下。
冉族族人学习了用火之法,生活习性渐渐向尔玛族靠近。
从此,人们渐渐学会了用火烧东西吃,并且想法子把火种保存了下来,使它常年不灭。
尔玛族发现火能帮助人们御寒,抵御野兽的伤害和烧熟食物,让族人可免于挨饿及受冻。
只是有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尔玛族族人为了火种不能久存而困苦,因此保护火种,是一件非常重要而辛苦的事。
为了保存火种,尔玛族族人就轮流值日看守火种,长年累月,没有尽头。
可是保存火种非常之难,有许许多多的不利因素,常常使得他们的生存处于火种不稳定的状态。
娜灵姬一想到族人们的愁苦模样,就暗暗发誓,她一定要把这个谜团解开。
只是眼下雨雪下了一场又一场,粮草已经快用尽了。
加之前不久与冉族大战了一场,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解决温饱问题。
“族母,就剩这么一些了。”小促织捧着手里仅剩的熏肉,忧愁着脸,向娜灵姬汇报。
娜灵姬望了望洞外的天色,又瞧了瞧自己这副单薄的身躯。
若是以前,她强壮有力,精力充沛,赤手空拳就能打死一头牛。
可现在,原主的这副身躯实在太弱了,哪怕她有一百个主意也使不出来、也解决不了眼下的困境啊!
就在她想着应对之策时,不远处的雪地里就闪现出了一抹匆忙的身影。
“族母,族母……族母……,族母……。”
那抹人影看起来消瘦又单薄,步履急促又颠簸。
众人一脸疑惑。
直到那人直直的跪在了地上向娜灵姬磕头央求。
“族母,族母,您救救老妇的孩子吧!族母,老妇就这么一个儿子,他死了,老婆子我怎么办?”
这妇人的儿子就是在那场与冉族大战中重伤的少年。
如今正是冬日最严寒的时候,没有吃的果腹,更没有火种御寒,本来保护的好好的火种,却在极端的恶劣环境下,没能保住火种。
“去请大祭司。”
族母吩咐完小促织,便带着人去了那妇人家中。
这少年的伤口已经化脓,甚至已经长了蛆。
他面色惨白,全身发烫,整个人都已经意识模糊了,口里不断嘟哝着什么?
娜灵姬心疼的红了眼眶。
“拿水来。”
“是。”妇人不解,倒也照着做了。
“你忍着疼。”娜灵姬一边儿安抚少年,一边儿眼神示意,让一旁的壮汉摁住少年,以免他乱动,不好处理伤势。
娜灵姬仔细清理少年的伤口,将腐烂的脓包一一清洗,听着少年那蚀骨钻心的哀嚎,让人不禁心疼,不忍直视。
娜灵姬最后一闭眼,深呼吸片刻,好似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心一般,睁眼的瞬间,便取来了随身携带的小石刀,一点点割去腐肉。
待到大祭司赶来,正好带来了草药,凿碎了敷在伤口处,然后包扎完毕。
同时少年也因为剧痛而晕了过去。
“可还有人受伤?”
“没有了。”
娜灵姬扫了一眼昏死过去的少年,与大祭司走在了雪地里。
“这雨雪怕是不会停了。”
“我会派人上山觅食。”大祭司说完!朝身后的猎手挥了挥手。
猎手们会意,装备好弓箭,上山打猎。
“本族母与你们同去。”娜灵姬那坚定的眸子写满了不容反驳。
“族母,眼下天色已晚,又是雨雪暴落,恐遇险境,还请族母不要以身涉险。”小促织极力劝止,生怕娜灵姬有个好歹。
她转身望了望身后的部族族人们,心里百感交集,她的命是命,难道他们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娜灵姬果断的抄起家伙,疾步往深林里而去。
其余猎手们深感意外,也十分感动,甚至是气势高昂,也纷纷跟随而去。
眼下虽说是暴雪天气,但仍旧有野兽满山觅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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