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灯光下,沈清的脸庞被淡淡的光影勾勒出几分冷冽,
她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上,如同夜色中流淌的酒红色绸缎。
那双漆黑的瞳孔在闻言的瞬间猛然放大,仿佛两颗深邃的黑曜石,在昏暗的环境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眸底,一抹晦暗如同夜色般悄然划过,与她身上那件灰色真丝睡裙的暗调不谋而合。
睡裙的质地光滑而富有弹性,紧紧贴合着她曼妙的身材,勾勒出令人难以忽视的曲线。
女人的皮肤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异常白皙,仿佛初雪般纯净无瑕,五官妖冶而精致。
她红唇微启,吐露出的话语却带着几分讥讽与不耐。
语调平缓得如同冬日里的寒风,让人心生寒意:“哦,所以呢?”
“在医院碰到她,所以她怀了你的种?”
南泽言坐在她对面,浅灰色眼眸暗了暗,他抬手扯了扯领口。
随后将领带扯开丢在沙发上,随意解开两颗纽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冷白凌厉的锁骨。
就他这个动作,再配上幽暗的眼神,沈清还以为他要对自己做点什么。
她身体往后缩了缩,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跟他发生任何亲密关系。
女人瞪大眼睛,凛声质问道:“你脱衣服干什么?”
“别乱来。”
他轻叹一口气,双手轻轻摁在她纤瘦的肩膀上,那动作既温柔又带着几分无奈。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复杂的情绪,有无奈,还有一丝难以捉摸的深情:“我没脱衣服,就是感觉有点热。”
“解个领带而已。”
他顿了顿,又柔声解释:“简柠没怀孕,你别想多了。”
“我不会给除了你以外,任何女人怀孕的机会。”
沈清黛眉紧蹙,仿佛对这句话并不买账。
她不耐烦地推开他的手,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仿佛被一层寒霜覆盖。
她不明白,南泽言跟她提简柠干什么?
以往,她每次问他点什么,他都不愿意回答。
今天还主动提起了。
想怎么样?
搞她心态么?
女人白皙的手指轻轻颤抖着,透露出内心的愤怒与不安:“你还有事么?没事我要睡觉了。”
男人微微颔首,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与宠溺。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如同深夜里的乐章,让人沉醉其中:“简柠的母亲住院了,很严重的心脏病。”
“我今天去医院探望龚伯伯,正好碰到她。”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深邃地凝视着沈清,似乎在寻找合适的措辞。
房间里弥漫着一种微妙的紧张气氛,仿佛一根弦紧绷着,随时都可能断裂。
“她有个赌鬼父亲,日子过得很艰难。所以我就帮了她一下。”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感慨与同情。
沈清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充满了不屑与嘲讽。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好似能穿透一切虚伪与谎言:“这是你跟你的旧情人之间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紧紧攥紧睡裙的裙摆,仿佛要抑制住呼之欲出的怒气。
“还是你准备通知我,你要回头去找你的灰姑娘?”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挑衅与讥讽。
南泽言清晰的下颚抿直,浅灰色眼眸微闪。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平复内心的波澜:“小清,我帮她是因为这件事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但却关乎她母亲的生命。”
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诚恳与真挚:“你总说我是个没温度的人,现在我想学着做个重情义的人。”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沈清,仿佛在寻求她的理解与认同。
此时,房间内的气氛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两人轻微的呼吸声在耳边回荡。
沈清的眼神在数秒钟内由震怒转为平静,一场无声的风暴在内心肆虐过后,留下的只有一片死寂。
她静静地盯着眼前的男人,试图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什么。
良久后,她不耐烦地开口:“说完了么?”
南泽言觉得自己的坦白,好像不仅没得到想要的结果。
反而,惹沈清生气了。
他有些局促地握住女人白皙的小手,抬眼凝视着她:“你不高兴了么?小清。”
“我以后不管闲事了好吗?”
“我只是…… ”
南泽言之所以帮简柠,是因为他对她确实没什么感情。
他帮她只是怜悯,所以问心无愧。
但他后知后觉,做这种事情好像有点蠢。
最起码,他不该亲自出面。
沈清默了默,语气淡淡问:“既然知道我会生气,为什么还要告诉我?”
南泽言神色认真地看着她,浅灰色眼眸深情且炙热:“我想坦诚对你,任何事情都要告知你。”
“如果这件事我做的你不喜欢,那我以后不做。”
“我跟简柠也说好了,这是最后一次帮她。”
“以后即便再碰到她有困难,我也不做理会。”
其实沈清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相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