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缓缓铺陈开来,将周遭的一切笼罩在一片深邃之中。
沈清轻轻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遮住所有的情绪与波澜。
当她再次抬眸时,眼中已是一片平静无波,仿佛之前的情绪起伏从未存在过。
她缓缓开口:“你还没讲完。”
南泽言坐在她的对面,清晰的下颚线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尤为坚毅,浅灰色的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他深吸一口气,似乎在下定决心后。
才继续开口:“看见你跟秦子墨住一个帐篷后,我就彻底打消了跟你在一起的念头。”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透露出内心的挣扎与无奈。
沈清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只是那双清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人人都说她他适合你,就连泽南也这么说。”
“我就想,或许秦子墨才是更适合你的人。”
他扯了扯嘴角,声音里多了几分苦涩:“他性格温柔,比我会哄你开心。”
说到这里,男人的脸色变得异常忧郁。
那双多情的瑞凤眼仿佛蒙上了一层薄雾,化不开的苦涩在其中翻涌。
“后来几天,我经常出去喝酒,就碰到了萧晴。”
“我之前就认识她,或许那几天她是故意跟着我的。”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忆那段不想提及的往事:“她跟你长得最像。”
“无论是长相还是身形,甚至你们说话的神态都像。”
“除了的她当时,比你大几岁。”
男人的眼神变得深邃而遥远,仿佛穿越了时空回到了过去:“第一次,是我喝醉了。”
“其实我知道她不是你,因为我不敢碰你,也不舍得碰。”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自责与悔恨:“有了酒后那次后,她经常给我发信息,我偶尔会见见她,不过很少。”
“如果我知道……”
南泽言神色渐深,忧郁的双眸含着几许遗憾:“如果我知道,你会坚持爱我这么多年。”
“我会等你长大的。”
“清儿,不管你信不信。”
“从很早以前,我就很喜欢你。”
“可有时候我几乎都分不清,那是单纯对妹妹的喜欢,还是男女之情。”
沈清双眸通红,端起水晶高脚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嗓音微颤:“那后来呢?”
男人一时间不懂她问的是什么意思,“后来?”
她怔怔地睨向他,继续追问:“后来你跟萧晴,在一起多久,又为什么分开?”
南泽言知道躲是躲不过去了,他了解沈清的性格。
这些事情,他如果不交代清楚,那这一关肯定过不了的。
早点交代,早点解脱。
有些事瞒不过去。
所以他开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萧晴是“萧氏”的总裁萧云亭的侄女,他是故意让她接近我的。”
“我跟她在一起,一开始就是一场交易。”
“我给了萧氏两个项目,算作对萧晴的补偿。”
“跟她在一起一年后,她说想跟我结婚,我就再也没见过她了。”
女人眯起幽邃的秋眸,眉宇间染着几许幽怨,“为什么?”
他点燃一支烟,慢悠悠地抽了一口,“我跟她一开始就谈好了,不谈感情,我不可能娶她。”
“她过界了,我自然不能再继续跟她在一起。”
沈清闻言脸色微沉,凛声问:“她是你第一个女人,你没动过心?”
他想也没想就回答:“没。”
她抿了抿唇:“为什么?”
南泽言眉头紧蹙,薄唇轻吐一句话:“她只是像你,但并不是你。”
沈清不甘心地问出,那个让她心里一直都有疙瘩的事:“那我十八岁,给你下药,你为什么不肯碰我?”
“你可以碰别的女人,却不肯跟我在一起?”
男人眸色渐暗,看她的眼神变得复杂,“如果我不能保证可以爱护你一辈子,就不会碰你。”
“我舍不得动你,也怕伤害你。”
“你的拒绝,就伤害了我。”
她鼻头一酸,委屈地落泪,“那天我满心欢喜,充满期待。”
“可你的冷漠,让我陷入了很长时间的自我否定。”
南泽言满脸歉意,心疼地开口:“对不起,清儿。”
“不过让我再来一次,那天我也不会碰你。”
“但我会早点娶你。”
她吸了吸一鼻子,抬手抹了抹眼泪,“说说你第二个女人。”
南泽言一脸生无可恋,“跟萧晴差不多,跟你长得很像,跟了我不到一年。”
沈清冷笑一声,再次阴阳他,“我听说,简柠跟了你两年。”
“怎么,她有过人之处?”
不用想他也知道,又是傅庭骁那个重色轻友的人出卖自己。
他还真是,天大地大,老婆最大。
为了老婆,对兄弟毫不留情,说的可真彻底。
南泽言语气淡淡:“她也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只是她很有自知之明。”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