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南枭知道孟战京是个混不吝,却没料到这货能混账到这种地步。
当得知军区派来的人已经抵达南疆时,孟战京以重新商量事情的借口将他骗到了办公室里。
又是请他吃东西,又是劝他上厕所,等吃喝拉撒都进行之后,他,被孟战京给绑了!
是的,直挺挺躺在床上,身上捆着绳子,以最专业的打结方式将他绑在床上,嘴里还很是贴心封上胶带。
别说自行逃生,就是呼救都成问题。
孟战京一脸得意拍了拍刘南枭的脸,带着年少轻狂时在军区大院里恶作剧后得逞的奸诈笑容。
“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嗯,会有人来救你的!”
整理好自己的风纪扣,孟战京极为仔细拂过肩章,带着一脸爱惜与不舍。
“如果饿了渴了,就忍一忍,如果想上厕所……”
孟战京沉默片刻,说道:“偶尔尿一次裤子也没什么,谁小时候没尿过裤子呢?”
在刘南枭愤怒的眼神中,孟战京头也不回走出了房门。
“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去我办公室!”
走到门口,他随手拽过来一名士兵,说道:“房间里有军事机密,要是有人敢擅闯,给我弄死丫的!”
他本来就是全营士兵心中的英雄,他的话,与圣旨没什么区别。
“是!一定完成任务!”
士兵身姿挺拔站在门口,表情坚定到像是要上战场。
孟战京满意拍了拍士兵的肩膀。
他又走进对面房间的医务室,不出意料看到正在给当地百姓打针的周思卿。
“卿卿,你过来一下!”
孟战京招手示意周思卿走到医务室外面,他捂着腿说道:“不知怎么回事,之前受伤的地方有点疼,你帮我看看?”
“受伤找医生啊,我是护士!”
周思卿皱眉看着孟战京说道:“你是不是有打什么坏主意?”
“什么叫我又打坏主意?在你心里,我是那种坏人吗?”
孟战京直呼冤枉,说道:“我这张刚毅正直的脸庞,军区宣传部多次要给我拍照当宣传照呢,我都没答应!”
看着孟战京自恋的模样,周思卿也忍不住笑。
到底还是牵挂丈夫的伤势,周思卿给其他人交接了工作,带着孟战京进了她的房间。
“脱裤子!”
周思卿关上门说道。
“这么直接?光天化日的!”
孟战京站在床边不对,眼底带着一抹揶揄笑意。
“那不然呢?我又没长透视眼,隔着裤子怎么给你检查伤口?”
一向流里流气的孟战京今天如此端庄含蓄,反倒让周思卿不太适应了。
“你这……不太正常啊!是不是因为上级派的人快要来了,所以你紧张?”
她笑着说道:“咱们不是都商量好了嘛,我来承担一切责任,然后你与刘南枭用尽全力保我,这样,皆大欢喜!”
是的,他们仨初步达成的协议就如此。
周思卿身份特殊,有孟家与刘家同时保驾护航,就算追究责任,也只是雷声大雨点小,不会构成什么威胁。
但如果是孟战京与刘南枭,情况则大不相同,他们是军人,是接受过专业培训的人,犯下这样的错误绝对要从重处罚。
当时,孟战京与刘南枭都用沉默作为回答,似乎是默许了周思卿的提议。
所以周思卿这两日已经交接了工作,做好随时被带回川城接受审查的思想准备。
“你转过身去,别看我脱裤子!”
孟战京已经解开裤腰带,却攥着裤腰笑着开口。
“这么不矜持吗?直勾勾盯着我,是想占我便宜不成?”
翻了个白眼,周思卿无奈转过身,背对着孟战京。
“到底是谁占谁的便宜?你个王八蛋天天晚上半夜摸进我房间里,我都没找你算账呢,你还敢倒打一耙……哎你干嘛!”
话没说完,周思卿只觉得身体忽然失重。
等她反应过来,只见孟战京已经将她放在床上,旋即不知道从哪里弄来许多柔软的布条,像是裹粽子似的,将她困在床上。
“孟战京,你个王八蛋,你干嘛呢!”
周思卿先是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忍不住怒声大骂。
“你要反悔是不是?你个不讲信用的王八蛋,你放开我!”
孟战京俯身,用唇堵住了周思卿的唇,将她到嘴边的谩骂尽数堵回去。
这个吻深情缱绻,温柔到周思卿几乎沦陷。
一吻毕,他用毛巾捂在她嘴上,随即才用胶带封上了她的嘴。
“卿卿,稍微忍一忍,晚点就有人来替你解开了!”
看着周思卿怒目圆睁,到最后眼眶有泪水涌出来,孟战京俯身吻着她眼角的泪。
“我是男人,不管如何权衡利弊,我都不能让我的妻子替我承担半分风险,我自己做过的事,我愿意担责!”
半蹲下来,孟战京将周思卿散乱的发捋到耳后,温柔摸了摸她的脸颊。
“别生我的气,更不要哭,不然我会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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