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能听的吗?
傅明晖忽然想,差点退缩。
可心中要为父母报仇的心念占了上风,立即竖起耳朵。
“你的猜测,有一半是对的。”罗昭说,“但那些焦尸的确是献祭的过程,祭奠的却不是活人或者凶神,而是为了形成一个风水大局而已。”
在岁月静好之下,很多事情,特别是可以左右大局的事情,普通人根本不会注意到,但居心叵测之辈却已经在暗中伸出了罪恶之手。
这个风水局就是如此。
出手之人的目的不是直接赚钱,而是影响城市的财路运行。
因为在某项激烈的国际竞争之中,本市和此国的某一城市是排名在前的对手。
只要本市的经济出了大问题,原本被正常手段打压得抬不起头的那国就能胜出。
明着打不过,还不得来点阴暗的、上不了台面的手段?
而风水对局,也要讲究对手的等级。
毕竟太小的石头根本左右不了河流的走向,小蚂蚁也没办法让大象改道。
恰巧以和集团是体量足够大的公司,更恰巧的是,集团下属的X广场大厦,就在市ZF大楼的对面。
当年ZF大楼建造的时候,不知是有高人指点,还是天生有运数在,总之是块风水宝地。
若是提及经济建设,自然五行属金。
大楼正是建在整个城市的财位之上,旁边是刚刚好是土地管理部门。
土之气,具有生化、承载,受纳之性质。
虽然五行都各有生克,但土,也有着土载四行之说。
所以大楼的整体风水借助了土之气的丰厚肥沃,万物生发的力量,继而以土生金,生生不息。
而那国人摆的这个风水局,就是与此针锋相对的。
先以大火烧掉广场大厦的一部分,重新建造的时候,在地基最下面了建了一个烈火属性的断头台。
以火克金。
要以大厦的染了恐惧绝望的冲天火气,克制ZF大楼的淳正金气。过段时日,就让本来蓬勃发展的经济衰弱下来,至少也要放缓前行的脚步。
那十六具焦尸,正是建造地底断头台的台桩子。
在那国的术法系统里,总是带着股阴森之感。
不像我泱泱华国有大气运,除了邪魔外道,都带着正气。
所以那国的神秘学里,经常有这种以死人进行祭祀,成就所谓风水局的特性。
他们不明白,非正道,终不得已存。
做这个局的时候,他们定然认为,哪怕事后有高人发现,再想破解的时候,又怎么能随便挖开广场大厦的地基?更重要的是,他们自信没人会发现其在隐秘角落里动的手脚。
可惜他们不知道有边界的存在,更不知有傅明晖这个意外。
“其实他们还是很谨慎的。”罗昭又说,“我们进入那些场景幻境时,总有受到针对性的攻击。”
“他们怎么做到的?”傅明晖纳闷。
“相当于在程序中植入杀毒软件,对闯入者进行查杀吧。”
不管什么事,罗昭都能做出理性,或者说理科的解释。
不过这倒比较容易理解了:那国人怕万一这个损人利己、缺德带冒烟儿的局被人调查,所以想把调查者也杀死在局中。
只是他们设下的杀人陷阱必定是在现实中,居然在噩梦中也有所呈现,只能说明“边界”真是神奇的存在,它和现实的联系是无法割裂的。
“就真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觉得自己多聪明似的,切!”傅明晖嘲讽道,“他们如果不做手脚,也不会提供出这么多线索。”
本来就讨厌那国人,何况他们还害了她父母的命。
不涉及平民,但与那些幕后人的仇恨比天高、比海深。
“也幸亏有边界的存在,而那正是调查此事的关键。”罗昭却说,“人类的肉眼没办法看到风带,在边界中却能看到的催动风行的文字和咒语。”
若没有风带显形,没有文字和咒语,还被傅明晖捕捉到了,整件事情还是会毫无头绪,无法确定他们要针对的是什么。
那样,调查范围不会缩小到特定群体。
某些人在暗中搞破坏,却不知我华的安全人员也不是吃干饭的。
只要露出马脚,就一定揪得出来。
“那些焦尸呢?是不是被动了手脚?”傅明晖再问。
“为什么有这种感觉?”罗昭反问。
傅明晖双手抚了抚脸,因为刚才哭过,现在脸上和眼睛都胀胀的、涩涩的很难受。
“在我的噩梦里,好像只有那些焦尸才想把我搞死,我能感觉到他们的强烈杀意。可是火场中丧生的人并没有想伤害我的感觉,只是不断传达当时所经历的恐惧和绝望。”
说到这儿,她苦笑了下,“我身上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或者是有什么异能被强行开发了,总之我能感受到那些亡者的情绪,火场中他们都……非常痛苦。”
不知,有没有父母的情绪在里面?
如果有,她多想替他们全部承担!
“还有……”她努力摒弃心痛,继续回想,“困在电梯里的人有点想拉我一起死,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