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妖见李飞鱼心思活络,重新仔细地打量一番李飞鱼,和善地道:“小友现在应该是筑基修为吧?但是体内灵力几乎枯竭了,所以给人的感觉好像是修为很弱的样子,我猜的不错的话,你应该是受伤了?”
李飞鱼心里一惊,不愧是元婴期的狐妖,见识果然广博。不过李飞鱼表面上不动声色地道:“前辈如何看出来的?”
狐妖道:“你应该是中了噬灵箭,所以才是这副模样,这种法宝在修行界比较少见,对人体伤害不大。不过它最厉害的地方,能让修士体内的灵力不断流逝,但是,不至于全部流逝一空,总会留下一点,若是想治愈这种法宝的伤害,只有一种方法,必须阻断伤口和灵力的联系,或者是想办法让体内的灵力完全消失,这样所受的伤马上可以复原。小友的伤口应该在肩膀下方把?”
妖狐说完,有趣的看着李飞鱼。李飞鱼沉吟半天道:“前辈的意思是帮助我治好伤,然后让我们退去,不再打搅前辈?”
妖狐叹了一口气道:“算是这样吧!”
李飞鱼道:“事情若是前辈说的那样,就是前辈不给晚辈疗伤,我也应当火速离开此地,免得打搅前辈的清修。”
妖狐道:“我帮你治好伤,以你筑基修为,查出真相应该是很轻松的事情。”
李飞鱼道:“以前辈的修为怎么不自证清白?”
妖狐奇怪看着李飞鱼,皱着眉头地道:“若是我能离开此地,你们还能见到我吗?”
李飞鱼点点头,一个元婴妖狐不要说走,恐怕挥手间,他们四人就命送黄泉了。
妖狐把身子扭动一下,脸正面朝着李飞鱼道:“我现在施法,你要尽量把灵力控制在丹田气海里,减少我施法的难度。”
李飞鱼点点头,妖狐指着石台的一角,叫李飞鱼盘膝坐下,李飞鱼依言盘膝坐下。
妖狐幽幽地闭上双目,似乎在集聚力量。过了一会儿,妖狐睁开双眼,轻轻张口,顿时,有几十根银针从妖狐口中激射出来,这些银针按照一种古怪的顺序,密密麻麻地插在李飞鱼伤口周围。李飞鱼觉得被噬灵箭射中的伤口,一瞬间和身体失去了联系,但是,很快又恢复了联系,伤口处麻木的感觉开始消失,有了一丝丝的疼痛。
妖狐懒散地看着李飞鱼的伤口,过了一会儿,妖狐伸出一只枯瘦的手掌,往那些银针上一点,那些银针就往李飞鱼身体深入一分。等到三次后,那些银针全部没入了李飞鱼的身体内。
妖狐每一次施法,脸色就显得苍白一分。即使这样炙热的环境里,李飞鱼还是能感受到,妖狐施法时,身体内散发的一丝阴寒之气,显然,妖狐在压制这股阴寒之气,不让其扩散。这股阴寒之气李飞鱼再熟悉不过。
等到三次施法过后,妖狐不再理会李飞鱼,整个人仰躺在石台上,似乎想让身体更多的接纳炙热的气息。李飞鱼盘坐在石台上,感觉伤口传来的疼痛越来越厉害,最后,从伤口处流出鲜血。那些插在伤口周围的银针,像是受到什么刺激,自动从李飞鱼身上飞出来,钻入妖狐的身体里不见了。不等李飞鱼反应过来,凭着他强大的体魄,手臂下的伤口竟然自行恢复如初,李飞鱼连忙调息运功,那种灵力外泄的感觉消失不见。
李飞鱼站起身子,不过他并没有向妖狐道谢,而是细细探查妖狐的身体,他的这个行为,放在平时是十分大胆妄为的行为,妖狐本来躺在石台上,见到李飞鱼恢复伤势,并没有向自己道谢,反而肆无忌惮的打量自己,不由皱起了眉头。
还没等到妖狐开口,李飞鱼笑眯眯地道:“我现在知道前辈为何不能离开此处了?”
妖狐看着李飞鱼得意的神情,不知可否地道:“你怎么知道的?”李飞鱼道:“前辈是不是被一种极其罕见的阴寒之气困扰,只能依靠此处地火之威镇压?”
妖狐修行几千年,冲和平淡,性格内敛,刚才被李飞鱼肆无忌惮的打量,不免有些不满,它现在要对付体内的阴寒之气,所以没有教训李飞鱼的意思。
听到李飞鱼提到自己所中的阴寒之气,不由坐起身子,收起懒散地模样,正色地道:“小友也知道这种阴寒之气?”
李飞鱼道:“略知一些,我刚才见到前辈似乎想把这些阴寒之气,全部压制在身体某处,想来前辈也是道法高深。不知道前辈可否告知,你如何沾染上这阴寒之气的?”
妖狐思索一下,突然有几分感慨,缓缓道:“小友,你年纪虽小,也是听家里长辈说过我们狐妖如何狡诈,卑鄙,岂不知我们狐妖一族,多是善良仁慈之辈,是一些人类企图对我们狐妖图谋不轨,结果没有得逞,就造谣污蔑,特别是一些无耻的老道。”
狐妖说着说着一下子转移了话题,李飞鱼有些摸不着头脑。狐妖接着道:“我之所以被阴寒之气侵蚀也是大意了,距离此地千里之外,有一处险地,我带着小六路过那里,本来打算清除那里的阴寒之气,可一不小心倒被阴寒之气沾染了。”
李飞鱼认真听着狐妖的述说,不料,狐妖又长叹一声,显得有些郁闷,然后继续道:“若是从根子讲,我被这阴寒之气侵蚀,还因为你们人族的一个混账老道。那天,我和小六在蛮荒一处大城里闲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