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一队人鲜衣怒马,腰间佩着各色武器,街道旁,人人侧目,这些人在街道上疾驰,完全不顾及街上行人的安全。
眼看几匹马快到酒铺前,那个趴在那里睡觉的家伙,悄然伸手从桌子上抓起几根筷子,向着外边掷去。几根筷子竟然神出鬼没般,击中了那些疾驰的骏马一侧的大腿上,显然是打中某处穴道,几匹马同时一声长鸣,当场停下步子。
马上的汉子猝不及防,都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好在这些人个个轻功了得,不然非被摔成重伤不可。即使几人有轻功在身,落地时,也脚步踉跄,几乎摔倒在地上。
那个汉子丢出筷子时,李飞鱼看的清清楚楚,而赵明月似乎没有看出端倪,依然端着酒杯吃酒。
直到几人摔下马了,赵明月才和酒铺掌柜般扭头往外看。脸上露出吃惊的样子。
几条大汉摔下马来,刚稳住身形,一齐四处打量起来,寻找刚才暗算他们的人,长街上,经过刚才的事情,有些凌乱,人们纷纷躲在街边,看着几个大汉。
这几个大汉看了一圈,又互相看看,眼里都流露出疑惑的神情。
最后为首的大汉,看着不远处的酒铺,对其余的人道:“走了一夜也累了,我们歇息一下。”
其余几人点点头,于是,一窝蜂挤进了那个小小的酒铺,顿时将酒铺塞满了。
当先的大汉腰悬宝剑,气定神闲,一走进酒铺,就占了剩下的一张桌子的上首,随后一个汉子看着店家的招牌,纵声大笑道:“太白居,就这破酒铺子也配叫作太白居?也配酒仙在此居住作诗。”
他身后一人,圆圆的肚子,身上背着一把明晃晃的钢刀,接着笑道:“这里叫太白居正好,一看就是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叫太白正好。”
前面的汉子听到大肚子的话,仰首哈哈大笑。
最后的那人也佩着一把剑,这人一言不发,跟着三人进了酒铺。
掌柜见到四个大汉进来,知道不是善茬,赶紧上去招呼,
几人叫了好酒好菜,掌柜站在旁边询问还需要什么,那个大肚子随手丢给掌柜一块银子,道:“滚蛋。”
掌柜接过银子,满脸堆笑道:“那不打搅几位爷吃酒。”
几杯酒下肚,几个人开始大声说笑,声音聒噪,李飞鱼在一旁十分不快,这时,他已经吃饱了,希望赵明月赶快离开这地方。可赵明月对四人的聒噪充耳不闻,自得其乐地一小口一小口的饮酒。每喝下一口,赵明月都啧啧嘴,好像喝下了什么仙家美酒。
就在这时,突然“啪”一声拍桌子,有人大喝一声道:“快拿酒来。”
这一声,如同在店里每个人耳边放了一个炸雷,将那几个大汉吓得一跳。
那大肚子的汉子瞧了瞧,脸色变了,身子已站起,却被那个为首的汉子使了一个眼色拦下,为首的汉子低声道:“别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不要节外生枝。”
大肚子汉子“哼”了声,终又坐下,喝了杯酒,又道:“大哥,消息说的可是这地方,你听错没有?”
为首汉子笑道:“不会错的,老四也在旁边呢!”
老四是那个沉默寡言的汉子,他点点头,一双鹰隼般的眸子,瞄了一下墙角里的落魄汉子。 其余三人顺着老四的眼光看去,都注意到了墙角的落魄汉子,刚才那一声就是此人发出来的。不过,那汉子外表看着没有一点高手风范,四人只是看看也就罢了,毕竟,他们四人都是新安国武林里数得着的高手,虽然脾气不好,还没到动不动就和一个无名小卒动手的地步。
四人中的老二道:“也知道他来了没有?”
大肚子汉子立刻道:“陈大侠说过的话,一定算数,何况,他可是要带着石壕国数十万灾民的救命钱,他若不来,以后还配得起大侠二字吗?”
说到这里,几个人立刻安静下来,但酒却喝得更多了。
为首的汉子道:“少喝一点,等一下见到陈大侠,大伙还要和他拼酒呢,据说陈大侠除了剑法天下无双,酒量在我们新安国里也是无双,我们剑法不若他,说不定喝酒能喝过他。”
赵明月一直安静地坐在那里,手里捏着碗里的花生,两壶酒只剩下一壶,所以,赵明月每次就给自己倒半杯酒。
墙角里的大汉,把店家刚刚端上的一壶酒喝个底朝天。突然对四个大汉说:“你们刚才说陈大侠,好像你们和他很熟一样,你们见过他吗?”
那个大肚子老三扭头看了看大汉,鄙夷地说:“我们虽然没有见过,但是我们和陈大侠神交已久,不像某些人挎着把破剑,就自以为了不得,沽名钓誉,冒充大侠。”
角落中的汉子,用衣角擦着那柄锈剑,想去拿酒喝,可拿起酒壶又放在桌子,原来酒早喝完了,汉子摇摇酒壶有些尴尬。
大肚汉子见到汉子窘迫的样子,忍不住哈哈笑起来。
那汉子也放声大笑起来,道:“你口中的陈大侠没什么了不起,说不定也像我一样,连酒都喝不上!”
大肚汉子冷笑道:“陈大侠走到哪里会缺酒?谁不想和陈大侠把酒言欢,一醉方休。”
那穷汉似乎没有听见大肚汉子的言语,一边擦着锈剑,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