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给她点钱,作为补偿。她不要。说是小事情而已!我们道了谢他们接受了,事情就算过了。”春妮正跟何宴清说杨大凤的事情。
谢思归在观察几天后,就出了院。万幸,除了脑袋上缝了几针,他并没有伤到脑子。
这几天,春妮天天带着辞辞去医院探望,跟谢思归,特别是杨大凤的感情日益增加。
虽说春妮跟杨大凤是堂姐妹,但因为年纪相差有些大,还真不大熟。
本来,春妮见杨大凤一个女人拉扯着三个孩子十分不易,想要帮她。她自己厨艺还行,就想着教教她做些小点心小零嘴在县里去卖。可一回想起,那双沾满鼻涕的手,这想法春妮又死死按了回去。
算了,吃的这块不是很适合她。她还是另外找机会吧!
“要不,让大凤去适春上班吧!?”何宴清对杨大凤女子心存感激,更是想要帮帮他们。
春妮摇了摇头,“她拒绝了。她说她手笨,做不了包装的活儿。”她爱怜地亲了亲熟睡的辞辞。
“那思归呢!我看他脑子还算灵活,又仁义,应该有合适的岗位适合他啊!”
春妮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不行,他还小,还是学习为重。我决定出钱供他继续读书了。”
何宴清连连点头,“既然他成绩还行,就继续读吧!不过这都放暑假了,让他在适春做个临时工也行啊!”
春妮同意了。
“哎!思归三兄弟都大了,也不知道谢庭伟有没有想过他们。”春妮小声嘟囔。
“别想了,明儿还要早起去买菜。”
是啊!村里人帮了她家大忙,春妮准备明天大摆宴席感谢他们!
春妮这次答谢宴整整摆了八桌。她把上山找人的村里人都请了来,再加上她一大家子,还有隔壁大爷一家子,热热闹闹把院子都挤满了。
自家的桌子凳子肯定是不够的,她就从大爷家,杨安章家,还有孙家李家等处,借了几张桌子。这些搬搬抬抬的活儿并不需要她去办,有何宴清跟大爷他们呢!她的主要工作还是炒菜。
春妮早就计划好了,每桌八菜一汤,菜有李庄白肉、咸烧白、双椒兔丁、肝腰合炒等等都是拿得出手的招牌菜。其中,她还弄了一个新菜叫做神仙鸭子。汤的话是新学的羊城靓汤五指毛桃祛湿汤。
何宴清跟春妮每桌都去敬了酒,感谢他们的仗义出手。这一举动让村里人对春妮两口子的好感更甚从前。谁会不喜欢知恩图报的人呢!
春妮两口子最感激的还是谢思归,因此在宴席结束后,他们把谢思归一家子留了下来。
春妮主要是询问谢思归上高中的事情。
杨大凤不是个扭捏的性子,直接就把事情大概说了个七七八八。
“我家思归成绩好,像我,脑瓜子灵活。”说到这里杨大凤顿了顿,脸上升起一抹可疑的红晕。
这娃聪明应该是像她的吧!?
“他通常都是在学校就把作业做完了。回家后就里里外外忙碌,打猪草、洗衣服、砍柴,能干着呢!这一点,像我!就这样,他还是考上了沱县中学。一听到这小子我是高兴的啊!冷静下来,我再一想,妈呀,我一个人养三孩子都不容易。要不是思归自己能干,能在学校找个帮工的活儿,他没准儿午饭都没得吃。”
春妮:……她觉得杨大凤的心真大。谢思归是在学校找的活儿么?她都听说他是帮个孤寡送柴,才得一块红烧,两口馒头,勉强没饿死罢了。她也不拆穿他,静静听他妈怎么说。
“我供他上初中都费劲,更别提供他上高中了。”杨大凤连连摆手,“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她没跟春妮说实话,她害怕,害怕懂事的大儿子读了高中还想读大学。他会不会像他的爸爸那样,一去不复返了啊!
杨大凤低着头不说话了!
“我最喜欢学习好的孩子了。思归又是我外甥。我这做人姨的,不可能也不忍心见他读不了书。这样,我来负担他在高中的学费,生活费……”
春妮的话没说完,就被杨大凤母子齐齐打断。
“不行!”
“怎么不行?”春妮疑惑地看向两人。
谢思归使眼色让他妈先说。
杨大凤拉着春妮的手,缓缓道:“春妮,你不是思归的妈,没有义务供他读书。”
春妮不动声色抽回了手,笑着道:“这是思归救了辞辞的报酬。”
杨大凤连连摆手,“报酬你已经给了,你送来的米面水果还有那精贵的麦乳精,已经够了,真的。你不必再给了!”
春妮见杨大凤拒绝地干脆,就看向谢思归。
谢思归也摇摇头,“春妮姨,你真不用供我。我长大了,想要靠自己的努力读高中,上大学。”找爸爸,问问他有没有后悔抛弃他们母子。
谢思归的神情坚定。春妮突然觉得她供他读高中好像是一种施舍,是对他的亵渎。
“那我借钱给你,以后你挣钱之后还给我!”春妮改变了想法。
谢思归就犹豫了。可是,他犹豫片刻,就做了决定。“好!谢谢春妮姨。”
杨大凤失声大叫,“思归!”可当她看见谢思归已显棱角的坚毅面庞,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