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又睡了,他祈祷着她能忘记这件事情,事实是她清醒之后,拼命起身,拿着剑要杀了沈明,只是刺杀未遂,刚出帐门就因为腿软倒在了地上。
“沈月,你滚开,呜呜呜,你们两兄弟都不是好东西,一起算计我,非要弄死我不可。”她抽泣着说。
他有些心虚,但又很心疼她,把她抱起来坐到椅子上,她双脚赤裸着,身体颤栗着,他摸了下她的头,发现又烧起来了。
“殿下,我们再吃点药好不好,不然长时间脑子要烧坏了。”他哄着她说。
她不回话,又伤心的哭了起来,整个人都崩溃到极点了。
沈月见她如此,便把她抱到了床上,给她盖好被子,自己出去熬药了。
她努力调整情绪,事已至此,还是要把正事办了,平北王的事情还是要靠沈明帮助的。
他熬好了药就走了进来,扶起她,吹了吹药,说道,“殿下,吃点药,我们就会早日好起来,我尝过了,不苦的。”
她接过汤药,一口喝了进去,确实不苦,还有些甜丝丝的,像现代社会喝的板蓝根的口感。
“沈月,你让沈明晚上带我去趟平北王府吧,我想去看看当年的两个小孩子。”她虚弱的说。
他思考了下,回道,“殿下不再养几天吗,如此冒险,万一又被抓了怎么办?”
“不会的,经过上次被抓,她应该不会想到我们还会夜探王府,这件事情关乎夏瑾言的性命,我必须去。”她眼神十分坚定。
“好吧,我一会儿和弟弟交代一下。”他说道,“殿下,你不生他的气了吗?”
她垂下眸子,眼神变得暗淡下来,淡淡的说,“其实相比他,我更无法理解你的做法。”
“你我是夫妻,把亲弟弟送到我的床上,这是你该做的吗,而且你分明看见我不愿意,却还是视而不见,怂恿他献身给我。”
“我不能接受这种关系的存在,沈月,你说爱我,我却不知道这爱究竟有几分真。”
他眼底的愧疚泛滥起来,温柔的倾诉,“其实,我并不喜欢别的男人接触你,但我是正君,必须大度,如果一定要如此,我希望这个人是沈明。”
“而且殿下从小就和我兄弟二人熟识,走到这一步也是天意,对您也没有任何损失不是吗?”
她冷笑了一声,“天意,你真会开解自己,你下去吧,我现在不想看见你。”她转过了身背对着他。
他眼神落寞,心早已千疮百孔,他隐藏了真心话,肉体之欲只是人的本能,他更怕她精神上偏爱一人,自从玉阶进府后,她就像变了个人。
她以前虽抗拒接触,但没有嫌弃,现在仿佛在为玉阶守身,再也没有半分欢愉,只是他单方面的付出。
想到这里,他缓缓的走出了房间,去和沈明交代了些话,就回到了军帐里,躺在床上痛哭起来。
他这几天也好累,殿下从来都看不到他的付出,不知何时才能得到她一丝的爱,他胡思乱想着,恍惚间就进入了梦乡。
深夜,她强忍着身体的疼痛,换上了夜行衣和黑斗篷,走出帐内,沈明已经在等着她了。
他满脸的歉疚,不知所措的说,“殿下,我用轻功带您过去,您身体还承受的住吗?”
她没回话,只是点了点头,她对沈明的感情很微妙,他身体健壮,长相中等,为人善良有担当,只是她对他没有半点男女之情。
那一晚是她强忍着度过的,有那么一刻,她觉得肉体和灵魂是分开的,他掠夺她的肉体,却侵占不了她的灵魂。
细想,只有玉阶才是她一直爱着的人,人生真是可笑,她爱的人弃她,不爱的人又割舍不掉,不知他是否会想念她呢?
沈明此时已经带着她飞到了平北镇上,一炷香时间就到了平北王府。
他停在了府外,开口说道,“殿下,听你嘱托,我来看望过两个孩子,发现了些不寻常的事情,您一会儿看到了定不能声张。”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却又猜不到是什么事情,回了句,“我知道了,沈将军放心吧。”
见她如此生疏的称呼,他心头一痛,拉着她飞上了王府的正院屋顶,她有些疑惑。
“为何不是去后院呢?”她问道。
他眼底闪过一丝异样,回道,“殿下,您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喊出声。”他拿开瓦片,示意她向屋内看去。
她莫名的害怕看到什么,强忍着不适往屋内看去,屋内很大的一张床,一个肥硕的女人鞭打着年轻男人,他身上血迹斑斑。
这个女人就是平北王,而男人有些眼熟,她呼吸急促起来,眼泪快要涌出来,她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声。
他可是她的庶弟,她怎能如此对他,搜刮民脂民膏,强占贵子,虐待庶弟,平北王,必须死!
沈明见她情绪缓和了一些,轻轻将瓦片盖上,带她飞到了后院,打开了一扇房门,两人走了进去。
他打开火折子,给漆黑的房间带来些亮光,角落里的女子察觉到有人来,连忙跪下,求饶道,“我错了,求你们别打我,你们放了弟弟吧。。。”
她拿过火折子,走向女子,发现她的裤脚上都是血迹,脸上也都是伤,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