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卿影走后,她还在不停的捣线团,把秋月和叶朝好不容易弄好的线团都给弄散了。
秋月忍不住说,“公主,您再弄线团,估计我和叶朝就要整理到晚上了。”
她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把线团弄的乱七八糟了,心头有一股不知名的怒火涌上,一拳打在了线团上,随后她转身一下子躺在了床上发呆。
叶朝和秋月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拳头吓到了,两人对视了一眼,互相鼓弄着对方说话,过了一会儿,叶朝说,
“公主,您别生气了,起码我们知道尚宫在大公主府过的很好呀!”
她不想说话,心里有很多不好的念头出现,夏卿影来的蹊跷,他究竟意欲何为,还来和我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真是气死我了!!!
尤其是他对于当时莲花船事件的解释,简直令人发指,自己不可能一杯酒醉成那样,而且夏瑾言如此尊贵的身份又能有谁把他从宰相府里偷出来放到她的身边呢。
原因只有一个,夏卿影想嫁给万飞天!
只是估计当时夏家更为看重正室出身的夏瑾言,他便只好设计了如此一出戏,让我和夏瑾言身败名裂,他不仅能嫁进公主府,还能助万飞天除掉我这个阻碍,进而成为太女君。
好缜密的心思,却也是十分狠毒,将自己的亲叔叔推到火堆里,这个男人很可怕!
想到这里,她有些头痛,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太女府中,侍从春珂来到了玉阶的房中,正在禀报今天夏卿影去冷苑夹道的事情。
玉阶听见夏卿影去了冷苑夹道,心中一紧,焦急的问道,
“什么?他去了冷苑夹道,他都做了什么事情?”
侍从春珂回道,“太女君并未做什么事情,只是拿了些糕点给二公主,只是二公主并没有吃。”
玉阶紧绷的心情放松了一些,缓缓的问道,
“你见到了二公主,她 ,她还好吗?”
春珂见玉阶问她的近况,有些诧异,但还是回道,
“今日奴才看到二公主还有些虚弱,但是在冷苑夹道里似乎过的很开心,和两个男侍从相处的也很和谐。”
玉阶装作不在意的点了点头,就让春珂下去了。
他内心有些凄凉,此时他多羡慕叶朝和秋月,常伴左右,这是多么简单的话,但是做起来为什么这么难!
这时闯进来一个侍从,见到玉阶连忙行礼说,
“回玉小主,太女君刚才突发恶疾,如今已经昏迷不醒,按照规矩,府中的小主们都需要随侍伺候的,奴才这才请玉小主过去。”
他心中十分诧异,怎么回来一会儿就突发恶疾了呢,怕不是要栽赃二殿下吧,她已经被贬为庶人,再加上一条谋害太女君的罪名,怕是保不住性命。
他想到这里,对着旁边侍从的耳朵小声说,“去找沈小将军,就说二公主有难。”
来通传的侍从见玉阶还不走,就催了句,
“玉小主,快走吧,其他小主都去了,就差您了。”
玉阶无奈,只好跟着他去了夏卿影的房里,到了房里,闻到了浓厚的药草味,夏卿影的床前已经站好了七八个侍妾,都在假装的悲伤。
他不想靠近这些人,就站在了远处,心里却担心着万倾天的安危。
此时万飞天从宫中赶了回来,她看见夏卿影躺在床上,心里并没有什么波动,但场面话还是要说的,便对着众人说了句,
“太女君身体不适,你们要好好侍奉,不得有误。”
随后转身便要走,这时夏卿影咳嗽了一声,醒了过来,小声喊了句,
“皇太女,你来了,你要帮卿影做主呀,卿影不是生病是中了蒙汗药呀!”
玉阶此时心里停了一拍,果然中计了!
万飞天不解,但还是被他的话吸引过来了,坐在床边,装作关心的问道,
“哦?太女君此话何意,谁敢给你下毒呢?”
夏卿影咳嗽了一声,虚脱的说,
“臣妾今天下午应凤君要求,去探望了被废的二公主,本是好意关心,没想到二公主非礼于我,我无奈只好以死相逼才没有让她得逞,随后她给我喝了一杯茶,当时觉得不妥,但也没敢拒绝,谁知回府后身体竟酸软乏力,晕了过去。”
万飞天听后,心想这不是送上门的刀吗,没想到夏卿影虽然心狠手辣,竟然也能帮她清清路障,万倾天早就该死了!
“没想到二妹都被贬为庶人,还如此不知伦理,竟想将自己的姐夫迷晕,实行不轨之事,我定要将此事禀告给母皇来处置!”万飞天内心很得意,但是表面装的很愤怒。
此时玉阶一时乱了心神,不小心将拿的团扇掉在了地上,见万飞天看向他,赶忙捡起团扇,装作镇定的样子。
万飞天见玉阶如此样子,心里醋意大发,走近玉阶,嘲讽的说道,
“玉阶,我如此处置你的旧主,你心里不会不高兴吧?”
玉阶行了行礼,强装镇定的说,“太女君多虑了,我只是一个奴才,这些事情我怎么懂呢。”
万飞天很讨厌玉阶这副死样子,明明担心死万倾天,却装作不在乎,她伸手用力捏住玉阶的下巴,强逼他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