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宴凌玥,姜玉颍又折返回来。
望着外面的窗子出了会神,“以后,若是静姝有缘,也能碰到驸马爷那样的,本宫定不拦着。”
程莞笑着回道:“现在想这些,太早了。”
姜玉颍却一脸严肃,“静姝也不小了。在那些穷苦的家里,怕是都开始做童养媳了。”
程莞无奈地叹了口气,不知如何安慰她。
……
几日后,
小蝶满脸通红地奔回朝华殿,“主子,那……那……那……”
“什么?”程莞放下手上的木简。
“算了,奴婢给您找个人来说。”小蝶终是开不了口,转身出去了。
不一会儿,楚渺满目笑意地躬身进来。
数月不见,这楚渺看起来越发伶俐了些。
“给贵妃娘娘请安。”
程莞抬了抬手,示意他起来。
“谢贵妃娘娘。”
停顿了一下,“奴才那日从永定宫出来,遇上了小蝶姐姐。这才有机会再见贵妃娘娘。”
“哦?你去那永定宫是?”
程莞好奇道。
“回娘娘,西角之侧,需要单独辟出一间。所以这几日,才去那边多了些。”
“可知,何人所需?”
楚渺摇了摇头,“奴才不知。”
“你与小蝶是如何遇上的?”
“回娘娘,奴才们本来正在做活,偏殿之中,忽然传出女子的动情之声,所以,柴公公这才把我们都临时赶了出来。小蝶姐姐似是……”
“小楚子!”
小蝶气恼道。
“求主子原谅。奴婢本是去询问柴公公今日是否来朝华殿看大皇子的课业,偶然听到那样的声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程莞面上一热,小楚子虽为宦官,却也听懂那声音。可见,今日的永定宫,动静是有多大!
“事关陛下声誉,你该知道怎么做。”程莞沉声道。
“是。奴才知道。”楚渺听出程莞的声音冷硬。
小蝶扯了一把小楚子的衣袖,塞给他一锭银子,白了他一眼,“出去休得胡言。”
小楚子推辞道,“奴才甘愿为娘娘卖力。”
小蝶又塞了几下,他都没有接下。
“本宫向来恩裳分明,你若有功,本宫不会亏待你。收着吧。”
楚渺这才面露尴尬地收了下来。
“回贵妃娘娘,还有件事。”
小蝶不耐烦道,“快说。”
楚渺有些尴尬,挠挠后脑勺。“因着陛下出巡,奴才就胆大了些,有时候,白天就让阿花在奴才的居所休息。前几日,阿花还是如往常一般休息,只是临近中午时,想起来,陛下已经回宫,诸事已经恢复正常。她这才急匆匆地跑回兴德宫。当时,好像看到了姚统领从兴德宫一跃而出……”
“其实,也不是她看出来的。那人身着黑衣,动作极快。她没有看清,只是被碎瓦,刮破了一片衣角,被阿花留意到了。”
“她特意趁着兴德宫那位睡着,爬上去取了下来,交给了奴才。”
说着,楚渺从怀里掏出,程莞瞧了一眼,便知道他为何断定是姚霆了。这种颜色,只有统领才配穿着。
“那位本就是他的亲姐,去看看,也不足为奇。本宫知道了。你回去吧。”
“是。”
送走楚渺,小蝶疑惑道:“主子,这正常吗?”
“自然是不正常。他们姐弟二人,从来都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有什么非见不可的理由呢?”
正说着,绿竹抱着平儿走了进来,“主子,今日小主子不知怎么了?总是哭闹。”
程莞小心接过,瞧着平儿通红的小脸,伸手探了探,“呀,平儿发烧了,快传太医。”
这场病,来势汹汹。
平儿一连高烧多日,却不见好转。
宴凌云也急在心里,频频过来朝华殿探望。程莞不能伺候在侧,只在榻上干着急。
烧了三日后,平儿的身上却忽然起了许多红疹。
众人皆是一惊,生怕是会传染的疫病。
程莞喝道:“不可能!若是传染,这宫里不可能就平儿一人发烧!”
底下人瞧着程莞满脸肯定的模样,顿时觉得说得十分有道理。
随着宴凌云过来探望的江荣芳紧张兮兮地看了两眼平儿,躲在他的身后,不敢出声。
听着程莞那般大声,陛下竟然毫不在意。她心中腹诽,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受宠”!
下午,她便去寻了姐姐江荣芬,抱怨道:“一直以为,我都以为陛下是十分欢喜我的。可我从来不敢像在家里那般大声,今日,贵妃娘娘那般放肆,也不见陛下生气。”
江荣芬咬了口蜜瓜,“那不废话吗?要不怎么能是贵妃娘娘呢?何况她身怀六甲呢。”
说着,江荣芬仔细瞧着江荣芳的脸,“妹妹最近得了什么好东西?姐姐记得,你以前面上还是有一些星星点点的灰斑的,如今竟然全部没有了?”
江荣芳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想到宴凌云给她吃的那红色药丸,看来陛下果然没有骗自己。这药丸,真是包治百病。
只是,陛下说,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