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门柱上,柳珺瑶这才敢彻底放松下来!
想着想着,不自觉地落下泪来!
太难了!
太难了!
哥哥,若是你还在,该有多好!
你若还在,该有多好!
这样的日子,她一天也不想过,但又不甘心放弃!
昨天听到宴凌云遇刺的消息,她想,机会来了!刚刚经历了一次,她一定想不到会紧接而来第二次!
所以,她连夜奔向城外,留了小字,这又跑了回来!因为武功尽失,出入别苑她只好钻狗洞,全靠脚力完成!
柳珺瑶挪至榻上,小心地从袖袋中取出银针,虽然武功不在,可是银针术总算有些长进!这段时间,借着怀孕为借口,用自己的身体做练习,终于捡回了一大半!
她面带冷意将银针插入小腿,心道:韩远山,废了我的武艺又怎样,银针术照样可以杀人!从前力道不足,如今,练了这许久,早已掌握了其中的巧劲!
想到今天或许就有人联系自己,她的心中一片澎湃!但愿姚芷没有信口胡诌!
这么想着,双目阖上进入了梦乡!
卢桦在外面跪的膝盖发麻,估摸着时间到了,这才缓缓起身。她回眸忘了眼空空如也的游廊,苦笑了一下:自己什么时候在母亲那里纯粹成了工具?方才被柳贵人欺负时,母亲肯定听到的,只是,她选择了视而不见,是吗?
卢桦边走边把眼泪强行忍下,早该看清的,从被强制送入宫中便该看清了!
正走着,迎面碰上取药回来的小蝶,小蝶矮了矮身子侧过身去,却看着卢贵人一瘸一拐的模样,心道,回去要和主子说说。
程莞闻听小蝶之言,叹道了一句无功不受禄,便示意一起去柳贵人屋里瞧瞧,毕竟身怀有孕!
姜玉颖翻了个白眼,“本宫才不管这破事!”说完,示意宫侍一会儿带静姝回去。
程莞笑了笑,眼下所有跟宴凌云走的远的人,她都得团结着!
一行人刚到了柳珺瑶的居所,便看到小丫头冬燕立在门口。只见她看到来人,赶紧进去禀告,那柳珺瑶却磨磨蹭蹭用了好半天才出内寝,程莞凉凉的开口道:“想来,,柳贵人不记得这宫闱规矩了,这两日,便在屋里抄一份吧!”
小蝶闻言,赶紧呈上早已备好的酒册。柳珺瑶原本昨夜就没怎么休息,听到程莞如是说,更是一脸愣怔!
程莞只略略感受,便起身离了屋门。
小蝶不解的问道:“主子,这事,咱们……”
程莞站在廊下看着远处的拱桥,“助人即为助己,随缘吧。”
小蝶沉静的点点头。
忽然,仿佛想起来什么,惊叫出口:“对了,主子,方才回来时还看到了夏贵人,那胎像格外大些,人也富态了一些。”
程莞挑了挑眉,“是吗?”
小蝶连连点头,“是,立在西侧的居所一侧,可能是在等丝雨。那里离随行的太医居所比较近,奴婢在太医居所碰到了丝雨。”
程莞有些疑惑。
并没有人来报夏贵人身体有恙,她怎么到那里去了?
……
夕阳西下。
宴凌云歇息完毕,命柴录唤了众人一起到江面赏景。
这天气,白日里艳阳高照;入了夜,便微风瑟瑟。程莞裹了件白色大氅,依然觉得凉气逼人。在游廊碰到拧着眉的姜玉颍,只听她道:“若不是姝儿执意要去,本宫定要和陛下请辞。这天儿,还是太凉了。”
只见小静姝围了围颈间的毛领,俏皮道:“多谢母妃。”
说完,拉着清儿的手,率先跑在前面,上了马车。
程莞笑着开口道:“走吧,柳贵人和夏贵人已经因孕不能随侍了,咱们定要点个卯的。”
姜玉颍回眸扫了一眼跟在身后的江贵人和卢贵人,冷哼了一声,率先上了马车。
因着两个孩子总要在一起玩,程莞也只好和姜玉颍同乘一辆。
反观江贵人和卢贵人,本可以各乘一辆,但前有两个妃位娘娘同乘,她们二人只好上了一辆马车。
留在居所的夏宁靠在美人榻上,轻轻开口道:“丝雨,你去玩吧。不要因着我困在这里。”
丝雨两眼巴巴地往外看了一眼,“那怎么行?奴婢扫到林太医也没有出去呢。想来,是特意因为您和柳贵人留下来的。”
夏宁面色不变,微微侧了下身,余光扫到外面的那抹身影,“无事,你到院子里去玩玩也好。”
丝雨脆声应了下来。
只见她脚步欢快地跑了出去了,正好挡在林芝宇的前面。夏宁微微压下唇角的笑意,这丫头,忒胆大。幸好林太医是个有分寸的。
林芝宇往后退了一步,丝雨却大着胆子道:“林太医,您怎么没有随侍君侧?”
“别院有两位娘娘,赵太医已经随去了。”林芝宇道。
丝雨挑眉思索了下,“那林太医此刻去往何处?”
林芝宇福了福身子,“柳贵人今儿个没有请脉,故而……”话未说完,就要抬步往前。
丝雨绞着帕子,有些不情愿侧了一下身体,道:“好吧。”
临了,大着胆子去扯了下林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