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和铜儿出去捡柴回贞女堂的时候,路过一条河边,铜儿看见河边躺着一个人,惊讶的指着河边的方向说道。
“娘子,你看那是不是一个人?”
闻言,姜梨顺着铜儿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那边躺着一个人,跑过去一看居然是一位姑娘,和铜儿对视一眼,一起将人扶上了岸。
过了一会儿见那位姑娘还不醒,姜梨试着将手放在她的鼻子下面,想看看她还活着没有,却不防那位姑娘突然醒来抓住了她的手。
薛芳菲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身着白色衣服,戴着白色头纱的美貌女子。
她全身湿漉漉的,披散着头发慌乱的说道。
“你是谁?
干什么!
走开!”
“娘子!”
铜儿担心的喊了一声,见薛芳菲不识好歹,娘子救了她,她居然还这么对待娘子,生气的看着薛芳菲。
姜梨不在意的笑了笑,安抚着薛芳菲。
“姐姐,你别害怕,我叫姜梨,她是我的侍女铜儿,我们是来帮你的,刚刚你晕倒在河边,你还记得吗?”
薛芳菲刚经历了背叛,一点儿也不相信姜梨,警惕的看着姜梨。
“是谁派你们来的?”
又看了看铜儿,身子不住的往后缩了缩。
“你们要干什么?”
姜梨和铜儿互相看了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突然薛芳菲看到姜梨手上拿着她的笛子,着急的一把抢过来,又缩了回去。
铜儿见她如此,眉头皱的更紧了,没好气的说道。
“不是,你真有意思,这位是相国家的千金,怎么可能会害你啊!”
薛芳菲却一点儿也听不进去,头疼的捂住脑袋,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
“嗯!”
姜梨担心的看着她。
“姐姐,你的伤势如何了?喝点儿水吧”
薛芳菲冷漠的拍掉姜梨递过来的水,眼底都是冰冷,无望和痛苦。
姜梨见此也不放在心上,她看对方的样子一定是经历了很痛苦的事情,关心的说道。
“姐姐,你别怕,我们不是坏人”
薛芳菲沉浸在痛苦中,拒绝姜梨的任何好意,抱着脑袋断断续续的说道,声音越来越激动。
“走!走开!走!走!走!走开啊!”
姜梨见她这么激动,只好先暂时离开,站起来看着薛芳菲说道。
“你先冷静冷静,我们去给你找些野果子吃”
薛芳菲停留在原地想起了从前。
当初她为了嫁给沈玉荣不惜忤逆父亲,最后在弟弟薛昭的帮助下才让父亲同意了她和沈玉容的婚事。
原本她以为自己找到一生挚爱的人,可以恩恩爱爱一辈子,却不想沈玉容人面兽心,居然将自己灌醉,安排了一个的男人在她的床上,污蔑她失了贞洁。
而她开始还以为是别人陷害的,没想到这一切都是沈玉荣自导自演的,她傻傻的以为沈玉容会相信自己,他说带自己走,自己就跟他走了。
却原来他将自己带到山上活埋了,识人不清是她的错,她死不足惜,可是为什么还要害她的父亲和弟弟!
他们待他不薄啊!
当初的誓言还犹言在耳,如今看来却全都是讽刺!
心已死,还害了父亲和弟弟,这样的她还活着做什么,倒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这样想着她缓缓的走向了河里。
姜梨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往河里走的薛芳菲,赶紧跑过去拉住她。
“姐姐,你这要干什么!”
薛芳菲突然被人拉住,回头一看发现是姜梨,激动的要挣脱姜梨的手,痛苦的喊着。
“放手,你放开我,让我去死!让我去死!”
见此,姜梨怎么敢放开手,一把抱住薛芳菲将她往回拖。
“姐姐,姐姐,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活着才是最重要的,活着才有重新开始的机会”
薛芳菲听见她的话,一时愣愣的看着她,眼泪顺着脸颊不断的流下。
“重新开始?我不配,我就是一个有眼无珠,识人不清,咎由自取的蠢货!”
害了自己也害了家人,这样的她不配活着!
姜梨摇了摇头。
“识人不清不是你的错,错在辜负你的人,你又何必用他们的错来惩罚你自己呢?”
薛芳菲激动的说道。
“你懂什么?”
姜梨怎么可能不懂,她认真的看着薛芳菲。
“我懂,我也曾被所信之人辜负过,我和姐姐感同身受,那些人怕什么?
怕你活着,怕你我耳清目明的活着,看他们的下场,活着才是对那些想要你死的人最好的反击”
薛芳菲愣愣的看着姜梨,活着吗?
姜梨见薛芳菲不再想要寻死,赶紧将她拉回了岸上。
安顿好了薛芳菲,姜梨这才告辞。
“姐姐,我们先走了,明天再找机会给你带药和吃的,夜里冷,头纱你就行披着吧”
说完就和铜儿离开了。
姜梨和铜儿沿着河边往贞女堂走去,走了一半的路程,铜儿又惊讶的指着河边的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