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人回到家看到沈舒玉的屋子关着门,这心里都空落落的。
尤其是沈老头、沈老太,大孙女不在家,他们连饭都没有胃口吃。
沈春玲劝,老俩口才喝了半碗玉米糊糊。
大侄女去部队了,张翠翠、李彩霞、刘盼睇三妯娌也觉得挺不习惯的。
沈秋坐在她大姐门口,不知道在想啥。
今晚的沈家人很安静,吃了东西都各自回屋了,一点声音都没有。
在火车上的沈舒玉也是一样,好在卧铺比硬座待得比较舒服,要是坐在硬座,周围像菜市场一样乱糟糟,她这心情会更差。
顾健东也是想到媳妇坐硬坐受罪,这才托了关系买了卧铺,这要是他自己,都是直接买硬座。
他一个大男人,站着不坐都行,但是她媳妇可不行,火车得坐几天几夜,肯定得尽量让他媳妇坐得舒服一些。
顾健东拿着热水壶去打了一壶热水,“媳妇,喝点水。”
沈舒玉喝了一小口,闲着无聊,从包里拿出一叠报纸出来打发时间。
顾健东的位置是在她对面,俩人都是下铺,倒是不用爬来爬去。
看她安静的看报纸, 他也没有说话。
怕她坐火车不习惯,顾健东是一直观察他媳妇的表情,只要沈舒玉稍微皱一下眉,他就关心询问。
沈舒玉不是第一次坐火车,而且这次待的是卧铺,但是没感觉有什么难受的。
倒是白萝卜遭老罪了,刚上车的时候它还觉得很新鲜,对车厢哪哪都好奇。
坐了三个小时,它就蔫了,狗对气味比较敏感,沈舒玉、顾健东觉得还好,白萝卜却觉得很难受,空气不流通,它难受得不行。
特别是硬座那边的车厢, 顾健东说要带它去逛逛,它都不去,一直待在沈舒玉的怀里,不时小声的呜呜的叫着。
沈舒玉都心疼白萝卜了。
不过这也没办法,只能忍着。
在沈家坝大队自由自在惯了,让白萝卜在火车上待几天几夜,对它来说挺折磨狗的。
沈舒玉、顾健东只能轮流哄着它。
沈舒玉睡了好几觉,睁眼起来就问, “顾健东,快到了吗?”
再问第七遍的时候,顾健东终于说, “快了,你再睡一觉起来就到了。”
听到快到,白萝卜终于有精神了一些,不时抬头看窗外,像是一只有心事的狗狗。
火车呜呜进站,准备要下车的人,窸窸窣窣的收拾东西,等火车到站的时候能立马下车。
顾健东把他们的行李拿下来,又把白萝卜绑在自己背上, 等火车停下来的时候,他一手提着行李,一手拉着自己媳妇,背上还背着白萝卜。
等下了车,沈舒玉长呼了一口气,伸了伸懒腰,在火车上躺了几天,身体特别累,下了车立马有精神了。
“媳妇,跟着我,别跟丢了。”车站人流多, 这一个不注意很容易被别人挤到另一边。
顾健东出发前,给江自强打了电话,让他看着时间来接。
火车晚点是常态,江自强昨晚来了一次,今天又早早的来,他们总算是到了。
人群中,顾健东一眼就看到了江自强,和沈舒玉大步走过去。
江自强也看到了他们,“弟妹还好不?”
他看着沈舒玉脸色有些差了。
江自强比顾健东大上两岁, 她和顾健东结了婚,他喊弟妹是没错的。
江自强来他们家住过两天,沈舒玉和他也算熟悉,“我没事,江大哥。”
江自强是开了车来的,顾健东把行李放上车, 打开车门,让沈舒玉先上车,他自己也坐上去。
江自强开着车,和两人聊着, “房子已经打扫干净了, 家具已经买好了,你们拎包就能入住,院子没有厕所, 我找人搭了一个厕所。
你们寄来的包裹到了,我去拎了回家,都在屋子里。”
好兄弟回去结婚,江自强也没有闲着, 一直忙着给着找人打家具,打扫屋子,搭厕所……
好兄弟好不容易娶了媳妇,他就怕弟妹待得不习惯,不愿在在这待,她要是不愿意在这待,好兄弟怕是都能转业。
要是兄弟转了业,他可就少了一个好搭档,这对他,对部队来说,是损失。
按照好兄弟的吩咐,江自强可是认真把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家具也是找手艺好的师傅打的。
江自强话是多了一点,不过他办事,顾健东向来是放心的, “等我们收拾好了,回头来家里吃饭。 ”
车子直接开进家属院,到了他们的院子,江自强在院子门口停下。
沈舒玉和顾健东下了车,白萝卜闹着要下来自己走,顾健东把它放了下来。
沈舒玉在院子门口看她以后的家,还没走进去,光是看这小院子她还挺满意。
有个院子她能种些花种些菜都挺好。
顾健东提着行李,拉着媳妇进去, “舒玉,以后这就是我们的家了。”
沈舒玉跟着顾健东的步伐进去, 屋子被江自强收拾过了,确实挺干净,家具也搬进来了。
进来就是客厅,摆了沙发和桌子。
房子是三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