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盼睇和自家男人说起沈雪干的事,她是心痛的,心就像被人剜了一样。
这是她从小当眼珠子似的,一直疼到大的闺女啊,她自认为她这个娘当的挺称职的,比起其他家的姑娘,她是过得好的。
可是就是这个闺女,差点害她和孩子没了命。
她可是她的亲娘啊,她肚子里面的孩子也是她血缘上的亲弟弟,是世界上最亲的人。
可她却视他为眼中钉,在沈雪压下来的那一刻,刘盼睇要是不把她当闺女, 她是能躲得开的。
可是刘盼睇还是堵一把,堵她自己生下来的闺女不可能这样对她。
在医院的刘盼睇多次想说服自己,沈雪是脚滑、凑瞧才会压到自己的肚子。
可是一闭眼,浮现的都是沈雪当时那阴毒的眼神。
刘盼睇是真的说服不了,沈雪是真的想要她的命,或者说她不想要她肚子里的孩子出生。
沈三伯是气狠了,下的手也重,沈雪那个叫声,半个村子的人都能听到。
“啊,爹,您别打了,别打了,我肚子里还有孩子,啊……疼……疼,
娘摔倒的事我不是故意的,不关我的事,真不关我事啊,而且娘和弟弟不是好好的吗,他们一点事都没有。
爹,你为啥要因为这一点小事打我,你以前从来不舍得打我的。”
沈雪不知道的事,要是没有沈舒玉的灵泉水,刘盼睇真会一尸两命。
“小事?你把你刘婶害成那样你管那叫小事?沈雪你还有没有心?”沈三伯加大了力度。
“爹,我错了,我错了,你相信我,我真不是故意的,你要是不信我,你问景尘。”
缩在角落的周景尘: “ ……”此时此刻他是真想学这里的泥腿子骂娘。
原本沈三伯都忘了这里还有一个周景尘,听她说周景尘的名字,
沈三伯把周景尘拎在院子中间,一拳头一拳头往他身上揍。
周景尘真心觉得自己的命苦,还没下乡就被野猪拱成重伤,下了乡,不是在挨打就是在挨打的路上。
“沈叔,别打了,别打了,疼……疼……”
门外已经围了一大圈人,都在讨论,“啥情况,沈老三干啥揍他闺女、女婿,还揍得这么狠。”
“啥闺女、女婿,人家早就不认沈雪这个闺女了,沈雪见了面都得喊他们叔婶。”
云桂婶是第一个吃瓜的人,激动的说, “听沈老三的意思好像是盼睇睇大出血和沈雪有关。”
“有关?”
有脑子活络的人开始发散思维,“该不会是沈雪不想要弟弟妹妹,把她刘婶给推倒了吧?”
“应该不会吧,那可是她亲刘婶,关系就跟亲娘似的,这丫头不会这么歹毒吧。”
“有啥不会的,你当沈雪有多好呢!”
沈三伯过来揍沈雪,沈舒玉和沈秋也过来看热闹了, 有大娘问, “舒玉丫头,小秋丫头你俩别光顾磕瓜子儿,跟我们唠唠咋回事儿。 ”
沈舒玉给问话的婶子分了一把瓜子, “婶子,你快看,周知青被打成猪头了。”
婶子: “ ……”
沈秋也不打算说,一直磕瓜子儿,她们都猜得八九不离十了,她们还说啥,看她三叔揍人多好。
沈三伯打周景尘,沈雪喊得老大声了,拳头像是落在她身上一样,她爬过去, “爹,你别打景尘了。”
这次沈雪不说,‘要打打她就好了,’她道 , “爹,景尘快撑不住了,你要打留着下顿再打吧,等他养好了伤,你想问怎么打都行。”
被打得脑瓜子嗡嗡的周景尘: “……”你清高,你高贵,你干脆喊你爹打死我算了。
沈三伯打人是有分寸的,毕竟他是想出气,不是真的想把他们送走。
他还有儿子要养,可不能犯错误。
打得差不多了, 沈三伯拿他带来的棍子回家了。
至于沈雪、周景尘被热心肠的大伙送去村医那了,过不了多久就得秋收了, 谁也不能用有伤的理由偷懒,他们想躲懒不上工是不能的。
村医那一半的伤药和纱布基本都用在这两口子身上了,不是她伤就是他伤,村医都不晓得说什么好了。
“你们以后受伤掂量着来,尽量控制在一个月受伤一次吧,医药物资紧缺,伤药和纱布不好拿,你们也理解我一下。
要是实在控制不了,我教你们认草药,要受伤之前先把草药摘回来,拿过来我帮你们敷。”
沈舒玉和沈秋也跟着大伙来村医这边了,在门口听到了村医的话,姐妹俩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大姐,徐大夫说话真有意思。”
周景尘: “ ……”
他就说这里的人都有病,什么叫受伤控制着点来,当他想受伤呢,他都快疼死了。
沈雪是很关心她的孩子的, 她怀的可是景尘的孩子,可不能有一点事, “徐大夫,你快帮我看看肚子里的孩子,他没事吧?”
“我的能耐有限,你去医院看看吧。”
“你的医术怎么一点都不稳定,为啥别人的孩子你能看,我的孩子你就看不出了。”
这话说的,别人也不像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