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鳅拿来炸是很香的,不过这东西滑不溜秋的,手不快,很难抓到它。
而且不是想抓就有,得运气好,看到它钻出来你手快才能抓到它。
要不然它钻进泥里,你得拿铁锹翻地,慢慢扒拉,费半天功夫才找得到它。
沈金宝拿来的这两条泥鳅沈舒玉是很稀罕的, “谢谢金宝。”
这孩子没吃晚饭,沈舒玉进厨房拿了两个饼子给他,沈金宝这孩子想跑的, 被沈舒玉拉着,没跑成。
他吃了饼子,在沈家和白萝卜玩了一会儿,等天黑了才回家。
只有两条泥鳅,要是拿来炸的话很费油、费柴火,沈舒玉想多抓一些回来,吃要吃个够,
“大哥、二哥、三哥,小秋,我出去摸泥鳅,你们去不?”
活都干完没,吃了晚饭家里是没啥事的,听她说要出去摸泥鳅,沈家保三兄弟和小秋都说要去,沈舒玉拿桶拿铁锹, “爷奶,我们出去了。”
知道泥鳅不好抓,沈家保他们没指望能抓到泥鳅,就当陪他们大妹妹出来玩了。
他们这里有两块水田,沈舒玉挽裤脚下去,滴了几滴灵泉水出来,没一会儿沈舒玉看到有两条泥鳅钻了出来,沈舒玉眼疾手快抓到了桶里。
抓完又冒了两条出来,随后是三条、四条、五 条,“大哥、二哥,三哥,你们快过来这边。”
沈秋手里拿着手电筒,小跑过来,手电筒一照,十几条泥鳅在她大姐脚边,“这么多!”
沈秋把手电筒给白萝卜叼着,蹲下来双手抓泥鳅,沈家保他们也连忙抓,兄妹几人抓半个小时,一看桶里,都有小半桶了,这收获可真不小。
沈秋看着桶里的泥鳅,心里高兴极,“还是得跟大姐出来,大姐运气好。”
这话沈家保三兄弟很认可,“大妹妹,明晚还出来抓不?”
沈舒玉想了想,“出。”
五兄妹避着人提桶回家,家里人看到他们抓了这么多泥鳅回家,一个个嘴巴张得老大, “这么多?咋抓的?”
“大姐运气好,泥鳅都窝在大姐脚下,我们一抓一个准。”
张翠翠夸,“我们舒玉真是有福气,想干啥都心想事成。”
可不是有福气么,别人想抓都抓不到,大侄女出去一会儿就抓了一大桶回来。
泥鳅是一起抓回来的,三家平分,三房没人跟着去,刘盼睇想吃泥鳅,眼巴巴看着大侄女,沈舒玉受不了她这个眼神,分了五条给她 , “三伯娘,明晚我们还出去。”
刘盼睇立马道 , “明晚我让你三伯跟着一起去。”
她是想跟着去的,想到她现在月份大了,弯腰肚子有点不得劲,就没说。
泥鳅分好,沈舒玉和沈老太说, “奶,我明晚想吃炸泥鳅。”
炸泥鳅最香了,要不是现在晚了,沈舒玉都想现在炸。
“奶给你炸。”沈舒玉回厨房看了一下装油的瓦罐,没多少了,想着明天下班去一趟黑市,买一些猪板油回来。
副食品店沈舒玉是不打算去的,肉类紧缺,每天几乎是一开门,肉就被一扫而光了。
听她大姐说炸泥鳅,沈秋也缠着李彩霞说要炸泥鳅,“娘,我也想吃炸泥鳅。”
李彩霞给闺女一个脑瓜子, “吃啥炸泥鳅,我看你像炸泥鳅,快回屋睡觉。”
他们二房是啥家底子啊,炸泥鳅这么费油的吃食她们哪吃得起。
她平常煮菜都是水煮的,除非是秋收活太重,吃食没有油水不行,她才舍得多放两滴油。
沈秋猜到她娘会这样说也没有不高兴,吃不了炸泥鳅,水煮泥鳅也是好的,总归是肉。
眨眼到了杨芳芳发动的时间了,她是半夜发动的,两个小年轻没经验,半夜沈家保摸到炕上湿答答的,还以为他媳妇尿炕了,
“芳芳,你起来一下,换个地方睡,你底下有点湿。”
杨芳芳迷迷糊糊起来,摸到她屁股下的炕湿了一大片,也以为是自己尿了,还怪难为情的,换了裤子,又换了个地方睡, 刚躺下来没两分钟,肚子一阵剧痛,
把沈家保吓得冷汗直流, “咋了?咋了?”
“我……我肚子痛。”
沈家保以为她吃坏肚子了,当即就想背她去村医那看看,张翠翠闻声起来,煤油灯一点,一看就知道儿媳妇这是羊水破了,
吩咐大儿子,“芳芳这是要生了,你赶紧去隔壁村请陈婆子过来。”
陈婆子是十里八村有名的接生婆,沈老太早早就和她打过招呼了。
自行车放在院墙边,沈舒玉没锁,沈家保自行车一踩,火急火燎请接生婆过来。
杨芳芳的动静大,沈家保一出去,家里人全都起来了,沈老太、沈春玲、李彩霞、刘盼睇都是过来人,知道羊水破了没有那么快能生,
张翠翠安抚儿媳妇的情绪,沈春玲、李彩霞在各自的厨房烧热水,怕不够,刘盼睇也烧了一锅。
沈舒玉起来煮了一碗红糖鸡蛋,女人生孩子危险,沈舒玉滴了五滴灵泉水进去,多少能减轻一些疼痛,“大嫂,吃个鸡蛋,等下好有体力生孩子。”
杨芳芳感激的看一眼沈舒玉,她肚子正痛着,杨芳芳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