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玉没回来之前,沈雪一直做沈舒玉回不来的美梦,梦到她接手沈舒玉的工作,月月领工资吃商品粮的场景,还会哈哈大笑,这可把周景尘吓的啊,
晚上一直缩在角落瑟瑟发抖,就怕沈雪突然会给他脑袋来一瓢,村里人都说沈雪有梦游,
周景尘很怀疑他上次屁股被扎成血窟窿的事,是沈雪干的。
沈雪并不知道周景尘怕她,她睁眼看到周景尘在角落里缩着瑟瑟发抖,还以为周景尘做噩梦了,轻轻拍他, “景尘,你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吗。”
周景尘是半睡半醒的,沈雪一喊她, 他就醒来了。
周景尘: “……”
他能做什么噩梦,他的噩梦就是沈雪。
“我没事,就是有点冷,你赶紧做饭吧。”
沈雪下炕开始做早饭,周景尘看她忙碌的样子,想着她也就这点用处了,要不是她能干活,自己死也不会娶她的。
沈雪吃了早饭,说要出去转转,家里没有什么菜了,她想去哄哄她娘,让她娘拿几颗大白菜、辣白菜给她,
别的不说,她娘做的辣白菜还是不错的。
她来到沈家,从门口看进院子, 瞅见她娘和两个伯娘有说有笑,沈雪觉得挺奇怪的,她娘什么时候和两个伯娘的关系那么好了?
以前都会相互看不上对方的!
沈雪不敢进去,一直在门口站着,沈秋出去玩,看到她在门口, “沈雪,你在我家里干啥?”
沈雪皱眉,开口教育她, “我是你二姐,你怎么能叫我名字,
还有,这是我家,我干啥不能在这,你现在真是越长大越不像话了,一点礼貌都没有,
你要是继续这样,等嫁了人,会被夫家嫌弃的。”
沈秋撇撇嘴, “三叔、三婶都不认你了,你算我哪门子的二姐,
我又不嫁人,我和大姐一样是要招婿的,这个不用你操心。”
“小秋,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二姐说的话是为你好。”
沈秋: “你的好我可受不起。”
之前,沈秋还是乐意喊沈雪一声二姐的,直到她听到沈雪在后面说她的坏话,
沈秋当时没找沈雪算账,那是给她最后一点脸,现在她还在自己面前摆二姐的谱,沈秋可不乐意给她好脸色。
看沈秋要走,沈雪拉住沈秋的胳膊,“你别走,帮我喊我娘出来,我有事要找她。”
她注意到沈秋头上的发夹和发圈,当即就想扯下来,“你头上的发圈、发夹哪来的?
小姑娘戴那么花里胡哨干啥,拿下来吧,二姐帮你保管。”
沈秋算是见识到了沈雪的不要脸,以前她咋没发现沈雪是这样的人呢。
沈秋推开她,离她半米远,“咋的,你还想抢我的发圈、发夹?”
“你说话怎么那么难听,什么叫抢?我这是帮你保管,保管懂不懂,你这个年纪就不适合带这么艳丽的东西。”
发圈和发夹应该戴在她头上才对。
“你脸皮那么厚,也不适合吃粮食,你家的粮食呢?拿出来,我帮你保管。”
沈雪:“……”
“咋不说话了?拿你家的粮食出来给我保管啊,你要是不拿出来的话,我可就去你家了。”
去她家拿粮食的事,这死丫头是做得出来的,沈雪拦住她,“不许去,发圈和发夹也挺配你的,你要戴就戴,大不了我不帮你保管就是了。”
沈秋: “……”
沈秋要去大榕树那边和婶子、大娘们唠嗑,没多搭理她。
沈雪怕这丫头真去她家拿粮食,没在拉她。
她俩在门口说话, 刘盼睇听到沈雪的声音了,她拍拍屁股出来,“你又过来干啥,你这孩子咋不知分寸呢,天天上我家,咋的,想上门打秋风啊。”
她来找自个娘要东西,咋就成了打秋风的,“娘,你说话干啥这么难听,啥打秋风啊,我公婆家条件那么好,还是干部,
我是干部家庭的儿媳妇,怎么可能会打秋风,我不缺你那三瓜两枣的,你放心吧。”
“非亲非故,你左一声娘,右一声娘,喊得这么亲切干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是母女呢,喊我刘婶子,
不是打秋风的,那你来这干啥?”
沈雪看她娘隆起来的肚子,“我来和我弟弟说说话。”
刘盼睇:早知道她就不应该出来。
“没啥事,我进去做棉衣去了。”
“棉衣?娘,你做啥棉衣?你买布了?你买棉花了?
我去年想做一身新的棉衣,你不是说没钱,没票吗,我一出嫁,你咋就有钱有票买布,买棉花了?”
“刘婶的事你少问。”
“你不说清楚,我今晚就赖在这里了。”
刘盼睇还真不怕她赖,这个家有的是人能收拾这丫头, “你想赖就赖,被沈舒玉丢进水沟丢脸的又不是我。”
“娘,你怎么这么狠心啊,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我可是你唯一的闺女。”
刘盼睇摸摸自己的肚子, “我肚子里的儿子才是我唯一的孩子。”
沈雪想挽住她娘的胳膊,刘盼睇后退几步, “别靠我那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