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供销社,沈舒玉一捏刹车,顾健东大长腿一放,自行车稳稳的停下来,沈舒玉把自行车放好,两人进供销社,顾健东拉着沈舒玉大步往卖冰棍、糖水那边走,
“我要两根老冰棍,两碗绿豆糖水,两瓶橘子味的汽水。”
顾健东人长得高大,身上还有一种让人忽视不了的气势,在加上他这张刚毅深邃的脸,其实是很招人家姑娘喜欢的,
这不,卖冰棍的人女同志看到她脸就红了,女同志应该是刚上班没多久,黑黝黝的眼睛像是写着:“我热爱工作,为人民服务。”十个大字。
卖冰棍的女同志脸上红红的,给顾健东拿冰棍、拿汽水的动作却很麻利,“你们有东西装绿豆糖水吗?”
沈舒玉拿出他们的铝饭盒,“装这!”
“五毛钱!”
沈舒玉掏了钱,顾健东眉眼弯弯的,接过铝饭盒,先是喝了一大口冰冰凉凉的绿豆糖水,“舒玉,绿豆糖水好好喝, 又甜又冰冰凉凉的。”
“好喝,等会喝完了,我在给你买一碗。”供销社人还挺多的,沈舒玉拿了冰棍和汽水和顾健东走出供销社,两人在供销社门口的屋檐下喝糖水吃冰棍,
顾健东连喝了两碗绿豆汤水,吃了两条冰棍,喝了一瓶汽水,还想让沈舒玉在给他买两瓶汽水,两碗糖水,沈舒玉怕他一下子吃太多冰的,肚子受不了,没去给他买,
“顾健东,不能在吃了,吃太多冰的肚子会不舒服,想喝过两天我们再来买好不好?”
“好吧!我不喝了,舒玉,爷爷奶奶和二姑在家里都没汽水喝,我们带几瓶回去给他们喝吧。”
“好!”
买了汽水,两人骑车回家。
交了公粮,又得着手把冬小麦种下去, 他们到家时,沈老头、沈老太和沈春玲都在地里头,
家里头只有杨芳芳,杨芳芳怀孕了,地里的活不多,张翠翠让她在家里好好养胎,看见两人回来,她笑道,“舒玉、健东回来了,我腌了点酸萝卜,你们要吃不?”
杨芳芳怀了孕,总爱吃酸的,家里种有白萝卜,她时不时就会去菜地拔一两个白萝卜回来腌酸。
她腌的酸萝卜只放醋精和辣椒,是真又酸又辣,沈舒玉和顾健东尝过一回,两人都受不了这酸劲和辣度,
齐齐摇头,“大嫂,我们不吃了。”
顾健东不是不爱吃萝卜酸,他是不爱吃杨芳芳做的萝卜酸,进了沈舒玉的屋子,他的脑袋搭沈舒玉的肩上,摇着她的胳膊,“舒玉,我想吃你做的萝卜酸。”
沈舒玉昨晚没睡多久就被叫醒了,昨晚忙到现在,相当于一天一夜都没睡,回来她想洗了澡,回屋闷头就睡的,
现在孩子要吃腌萝卜,沈舒玉在困也得给做,她不想看见顾健东吃不到想吃的东西,扁着嘴委屈巴巴的样子,
“那你去地里拔两根白萝卜回来。”
顾健东去后院菜地拔白萝卜,没两分钟就回来了,说是让沈舒玉做给他吃,其实沈舒玉也不需要做什么,
她出来的时候,这孩子把萝卜洗干净、切好了,她要的辣椒也切好了,
沈舒玉放盐进去腌制二十分钟,杀出水分,清洗两遍,放适量的糖、酸醋、辣椒,盐进去,搅拌搅拌,“好了,等晚上就能吃了。”
看着满满一盆萝卜酸顾健东不知道多满意,知道她要洗澡睡觉,顾健东提桶装水,“舒玉,水我装好了,可以洗澡啦。”
她进去洗澡,顾健东没出去玩,自己一个人在院子玩,等沈舒玉洗了澡出来,他进去把她的脏衣服拿出来洗,
他坐在小板凳上面,搓沈舒玉的衣服比搓他自己的衣服还要认真。
杨芳芳逗顾健东,“健东,舒玉要是招了上门女婿,你还给她洗衣服吗?”
顾健东抬头问,“上门女婿是什么东西?能吃吗?”
杨芳芳笑,“ 上门女婿不是东西,他是人,是舒玉未来的男人。”
顾健东不太听得明白,他本能的说道,“我不喜欢那个叫上门女婿的东西,舒玉也不喜欢,她喜欢我, 我给她洗一辈子衣服。”
他说这话,杨芳芳一时分不清他是傻还是不傻了!
沈舒玉一觉睡到第二天天亮,昨晚沈老太叫她起床吃晚饭,沈舒玉都起不来,
她起来的时候,全家人都在家,刘盼睇坐在院子,昂着头,摸着肚子,指使沈三伯干这干哪,
“向西,我想喝糖水,你去给我冲一杯,
向西,我有点累,你给我摁摁肩,
向西, 我今晚想吃肉,你去割肉回来给我吃……”
沈三伯咧着嘴一一照做!
沈舒玉问旁边的沈秋,“咋回事?”平常她三伯可没有那么好的脾气乐意惯着刘盼睇。
沈秋捂着肚子笑,“三婶老蚌怀珠了!”
“怀了?”
“嗯呐!都三个月了!早上一直吐,去找村医徐大夫才发现的,
三婶怀孕,可把三叔乐坏了,笑得都不着南北了,现在三婶可是三房的祖宗,她要干啥,三叔都依着她。”
沈舒玉看出来了,刘盼睇要是有个尾巴都快摇上天了。
刘盼睇喝着红糖水,抹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