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屋的沈雪没睡,一直支棱耳朵听她爹娘的对话,
听到最后她气红了眼,什么叫最好嫁附近,这不是明摆着想让她养老么,
嫁在附近,他们不就可以随时吸她的血吗,
让她嫁附近,是觉得她只配嫁给长相粗糙的泥腿子!她沈雪怎么可能嫁给一个泥腿子,整天和泥土打交道,一身泥味, 一年到头连一斤肉都吃不上,她才不要过那样的苦日子。
她走下炕拉开帘子质问沈三伯,“我到底是不是你闺女?我真的有那么差劲吗,你话里话外都在贬低我,嫌弃我,
我就喜欢景尘,我就要和他处对象,怎么就不行了,
你不让我嫁给他,我偏要嫁,就算你打断腿我也要嫁。
我不仅要嫁,我还要搬空家里倒贴给他。”
沈三伯气得青筋暴起,“反了……反了你……”
他抄起旁边的木盒子就要砸过去,那木盒子挺重的,要是砸在闺女身上还得了,刘盼睇死死抱住沈三伯,“你们爷俩咋又吵起来了,就不能相互让一步吗,
她爹,小雪说的是气话,你不让她和周知青接触,她不接触就是了,
小雪,你爹说的那些话也是为你考虑,你别气你爹。”
“刘盼睇,你放开老子,沈雪成这样都是你惯的,
她不是硬气吗,老子今天把她的腿给打残了,看她还怎么找那个小白脸。”
沈雪梗着脖子道,“你把我打残我爬着也要去。”
扒在门口看热闹的五人组,齐齐给沈雪竖了个大拇指,
李彩霞一边嗑瓜子一边说造孽,沈秋默默为三伯叹了口气,她三伯滩上这样的闺女白头发比她爷还多,
张翠翠、沈舒玉、顾健东啥话也没说,嘴里忙着嗑瓜子,艾玛,今天的瓜子感觉格外的香。
刘盼睇眼看她快抱不住沈三伯,赶忙催促闺女,“闺女,你爹现在在气头上,你快出去,等你爹气消了在回来。”
沈雪硬气不过三秒,看到她爹真是发了怒,要是被她爹逮到,自己的腿说不定真被打断,抬腿溜出去,
顾健东嘻嘻一笑,伸出脚一拌,沈雪啪嗒摔了个大跟头,
沈雪额头瞬间鼓了个大包,可见她摔得有多疼,
疼是疼,她也顾不得了那么多,怕被沈三伯打断腿,恨恨的瞪了顾健东一眼,大步跑出去。
沈三伯吼道,“死丫头,有本事别回家。”
大晚上的,刘盼睇想出去追闺女,又怕自家男人生气,只能弱弱的开口,“她爹,你别和孩子生气了,小雪还小。”
“还小?都十六了还小?”沈三伯把她推出去,“滚,滚,别在屋里碍老子的眼。”
刚在气头上,沈三伯都没注意到门口有人, 眼下把刘盼睇推出来,瞧见两个嫂子带着三个孩子在他屋门口嗑瓜子。
沈三伯:“……”
“大嫂、二嫂瓜子嗑够了就回屋睡觉去吧。”
妯娌俩被三叔子赶也不尴尬,把嘴里的瓜子壳吐出来,拍拍屁股,“三弟啊,别生气,气大伤身不值当,
那啥,门口的瓜子壳你辛苦扫一下,我们先回去睡觉了。”
吃瓜五人组拍拍屁股走人,留下门口一堆瓜子壳,
沈三伯青筋凸凸跳,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好因为这一点小事和大嫂、二嫂吵架,只能沉默的去拿扫把扫门口的瓜子壳。
被推出来的刘盼睇在沈老太屋里哭诉心里的委屈,
“娘,你管管向西吧,他脾气太大了, 刚刚他是真想打断小雪的腿,
小雪被他吓得大晚上的跑出去不敢回家。”
沈老太给沈老头缝裤头,头都没抬一下,“他为啥脾气大?还不是你的好闺女气的,
知道是大晚上的,还不快出去找你闺女?”
沈老太不打算插手老三房里的事, 分了家,她就想过清净日子, 多余操心干啥。
沈老太把刘盼睇拉出去,老太太直接关房门。
这个家容不下她们母女,刘盼睇哭哭啼啼的跑出去,
刘盼睇一出去,家里安静了许多。
买了小人书回来,顾健东到点就拿小人书出来,“舒玉,我要睡觉了,你念小人书里的故事给我听。”
早知道他要自己念给他听,她就不买小人书回来了,
孩子要听,毛孩子也要听,她不念俩孩子就不睡觉,沈舒玉拿起小人书,
开始念故事,念到第十个故事的时候,她嘴巴都干了,顾健东还没睡着,睁着黑漆漆的眸眼看着她,
躺在他旁边的白萝卜更是没睡,它毛发通体黑,就算点了煤油灯,也看不清它,只看到了眼瞳里折射出来的绿光。
沈舒玉在顾健东屋里念了一个多小时的小人书,终于把俩孩子给哄睡了,
沈舒玉帮他把房门给掩上,长呼一口气,终于睡了,这孩子真是越来越难哄了。
回到空间,沈舒玉喝了一碗灵泉水,甘甜润喉的灵泉水滑进喉咙,沈舒玉感觉浑身舒畅。
沈舒玉随手摘下一串葡萄,尝了一个,酸酸甜甜的,很是对她的胃口,
这葡萄是她在山上挖的野葡萄苗,丢进空间里种, 没多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