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下了工,都是着急回家,他闺女倒好,下了工不回家,脑子里只有周景尘这个小白脸知青,自己的活不积极干,帮周景尘干活倒是格外的积极。
他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面的姑娘。
“ 爹,你别拉我,我还不想回家。” 景尘一个人在这干活多孤单啊,她得陪陪景尘!
看她使劲想挣脱,沈三伯都想给她一巴掌,“姑娘家家的,能不能要点脸,你知不知道现在大伙咋说你的?”
沈雪知道他爹想说啥,不在意道,“那些个嘴碎的,成天议论别人,她们爱咋说就咋说呗,反正我和景尘清清白白的,又没干啥。”
沈三伯气得眉毛都竖起来了,“看你的样子,没干点啥你还挺可惜?”
“我可没这么说!”
周景尘看父女俩越走越远,直到身影消失,他在心里把沈家人骂了个遍,
他和沈家人有缘分,沈家人救了他就应该对他负责,事事帮他才对,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对他不管不顾。
沈三伯拖着沈雪回家,一回家,他就拿棍子要打沈雪,
刘盼睇连忙护住闺女,“你这是干啥? 咱只有这么一个闺女,你把闺女打坏了我跟你没完!”
“她天天都想帮人家干啥,我不打留着干啥,我不仅要打,我还要把她的腿给打断!”
沈三伯一个大男人力气比刘盼睇大, 直接从拉开刘盼睇,棍子结结实实往沈雪身上招呼。
痛感瞬间蔓延全身,沈雪哭得梨花带雨,一边躲,一边向沈老头求救,
“爷,我爹疯了,你快拦拦他!”
家里的事,沈老头向来不管,分了家,儿子教训闺女他更加不会管。
不管沈雪怎么喊,小老头都装聋。
沈舒玉、顾健东、沈秋三人平排坐在堂屋门口,嗑瓜子的动作整齐划一。
沈秋啧啧了好几声,“二姐好惨啊,又又又又被打了。”
这段时间她都不记得二姐是第几次被打了。
沈舒玉光嗑瓜子看热闹,她一句话都没说。
顾健东很嫌弃沈雪的哭声,觉得她吵的很,开始和沈舒玉述委屈,“舒玉,丑八怪好吵啊,吵得我耳朵疼!”
沈舒玉回屋给他揪了一小团棉花,“塞住耳朵,塞了就不觉得吵了!”
耳朵塞了棉花,顾健东觉得耳朵清净多了, 对着沈舒玉傻笑,“舒玉,你对我好好!”
“乖!”
沈雪不会傻到一直站着给沈三伯打,她满院子的跑,沈三伯满院子追,打累了,把棍子一丢,在水缸旁边舀水喝。
沈雪边哭边跑回屋,刘盼睇想回屋给闺女上药,被沈三伯喊住,“你别管她,去做饭,我饿的很!”
沈三伯坐了一会儿,搭厨房去了, 搭厨房沈大伯、二伯、三伯他们没去喊人帮忙,
他们三兄弟, 加上沈家保他们三兄弟,光是男人都有六个人了,
厨房又不用盖多大,六个人,三间小厨房,每天下工回来干一点,十几天就能盖好。
沈舒玉想要一个新厕所,沈老头说好给大孙女建,吃完晚饭他就拿着图纸出去找关系好的伙计商量该怎么整。
几个老头在大榕树下相互看图纸,嘀咕 了半天,
李大爷拿着图纸夸道,“大柱,你这大孙女挺有想法啊,这厕所要是整好了,半夜闭着眼睛上厕所都成。”
“你们也不看看是谁的孙女,我乖宝的脑瓜子最是灵光,这是随了我。”
七大爷嫌弃,“你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光,舒玉丫头明明是随你家老四。”
“乖宝随老四,老四那聪明劲还不是随我,我说乖宝随我有啥毛病!”
几个大爷:“……”
家里的土坯不够,沈老头问老伙计借了点,盖个厕所也用不了多少,家家户户都会备有土坯,以便盖房子的时候要用到。
“家里攒了不少土坯,你要用尽管拿去。”乡里乡亲的,又是几十年的老伙计,他们也不怕沈大柱会不还。“
“明晚你们有空,过去帮帮忙,家里几个小子忙着盖厨房,我一个人忙不过来。”
其实沈老头也能等三个儿子弄好厨房,他再喊儿子、孙子们一起干, 不过他想快点把新厕所整出来,他乖宝能快点用新厕所。
“成,成,明晚我们搭把手。”
事情说好,沈老头回去了。
沈老头一到家,就有事做了,顾健东想要陀螺,沈舒玉用小木头给他做了两个,不过沈舒玉手艺不行,她做的陀螺难看不说,还转不起来,
“沈爷爷,你做一个陀螺给我玩好不好,舒玉说你做的陀螺最好。”
给孩子做一个陀螺玩也用不了多长时间,沈老头点头答应,“你等一会儿啊,沈爷爷这就给你做。”
沈老头去柴房找了找,拿一小块木头出来,开始削木头,顾健东想多做几个, 有样学样和沈老头削木头,
木头削好,沈老头去屋里翻翻找找, 找出几颗钢珠,钉进陀螺底部,
鞭子沈舒玉早就给他做好了,陀螺做好,顾健东马上就能玩。
陀螺放在地上,顾健东手臂一挥,鞭子打到陀螺,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