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柔弱夫人怒了,“明明是你家三个人合力欺负我们公子?”
林落问他,“那他身边的小厮、家丁身上有伤吗?”
对面的人点头,“有!那只能说明你家的公子凶残!”
林落眨巴着大眼睛无辜道,“我刚刚没和您说我兄长的年纪,最大的十岁,最小的六岁,中间那个八岁。就是这么三个男孩子,你们这边家丁、小厮一共七八个人没打过,怎么好意思找过来?”
众人一片哄笑。
“对了,你是谁啊?”林落忽然想起来还不知道对方是谁呢。
“兵部侍郎家的人!”老嬷嬷又激动了,“你们敢如此对待我们?自己掂量一下后果吧!等我们大人回来,看看会不会狠狠打你们的脸!”
“但是,现在你的脸肿着。”林落不紧不慢的说道。
看着对面安个嬷嬷哑口无言的样子,林落忽然问了一句,“你们俩是真正的主仆吗?“
旁人一听就纳闷了:有假扮夫妻的,有假扮父女的,难不成这是假扮主仆过来骗钱的?众人的耳朵支了起来。
林落不是这个意思,她不知道众人的想法已经偏了很远了。她小心翼翼问道,“夫人,您可是如夫人?”如夫人,小妾。
女人脸红了,林落看向嬷嬷,“这两个是贵府夫人的?”
如夫人摇头,“老夫人给的。”
“哦。”林落直接问道,“请进,还是那个条件,家丁不许带进来。当然,你们要是想进来也行,得打进来。对了,我不会去京兆府告你们私闯民宅,只要你们能闯的进来。当然,你们要是继续围着,那咱们就在这儿聊聊你们老夫人的计划?”
对面的如夫人退缩了,两个嬷嬷迟疑起来。
众人看热闹不嫌事大,一个劲儿起哄,“就在这儿聊,郭宅的人真的都会功夫!你们进去还得带伤出来,主子要不管你们呢?那你们就亏大了!”好家伙,多有料!一猜就是婆媳之争,妻妾之争,兵部侍郎家很热闹啊!
两个嬷嬷的脚都动了,可是听到进门受伤主人有可能不管的时候,迟疑了。她们俩真算不上老夫人的心腹嬷嬷,主要是无论主仆都没把这个郭宅看在眼里,随便点了两个嬷嬷跟着如夫人来了。哦,也不对,夫人倒是拦着来着,可惜当不得家。
林落见状,也不强求,反正丢人的不是自己家,直接问道,“你们老夫人想提什么条件?”
“让贵府小公子给我们家公子磕头道歉!“老嬷嬷有些讪讪,”另外,赔我们千两白银!”
“你做梦!姐姐,我把她们打跑好不好?”虎妞真的炸了,这京城什么规矩?有人恶意找事儿就算了,打输了架居然要千两银子。他们究竟知不知道挣银子多难?她家爹爹风餐露宿、她家娘亲辛苦管事儿、她家姐姐更是一个人孤身进京,忙的整天整天都看不见人影,好久好久没给自己做过一顿好吃的了……
春华抱住了一蹦三尺的虎妞,“小姐,淡定点儿!”
“淡定不了!”虎妞大声喝道,“我昨天都问哥哥们了,对方就是脸青了一些,胳膊腿儿都没都断,看病最多五钱银子,他们居然要一千两!好家伙,拿回去是要把那个拦住抢劫的强盗埋在银子里吗?”
众人看着这个挣扎不已的小姑娘,除了感觉兵部侍郎家老夫人蛮不讲理外,就是感觉郭宅的小姑娘们一个也惹不起,好家伙,脾气爆、嘴皮子利落,没事儿万万不能惹,有事儿也得掂量一下有没有定安侯那般的靠山。
这时候,嘴皮子利落的小姑娘开口了,“你们也听到我妹妹说的了,我们不同意!第一,你们的小公子先带人无故围堵我家的人!怎么,长平街是你家开的路?别人走不得?还是你们能凌驾在大泽律之上,可以当街抢劫?我听说所谓的‘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路过,留下买命财’是山匪的口号,什么时候成了你们治家的理念了?”
林落一连串的问题砸的对面主仆几人脸色煞白。
当然,小姑娘的话还没说完,“第二,你们敢叫我家的人磕头赔罪?那么请问,贵府公子是到了耄耋之年还是身居二品高位?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居然如此霸道!请问,谁给他的底气如此肆意妄为,在家门口堵着打人?怎么,你家长平街是朝廷管不到的地方?我们受害人都没生事儿,想的是孩子小打一顿就算了,不计较了,你们居然敢登门?这就是兵部侍郎家的家教?”
林落走下台阶,一步一步向前,众人看着这孩子的气势慢无限增长,“怎么?听说我家做个小生意,就跑来讹人了?一千两,好家伙!想借此发家是怎么的?真是敢要!”
老嬷嬷急了,也怒了,自己的事情办砸了!她一挥手,“没看到她将如夫人吓坏了?打!这里不是她家,也不是她胡说八道的地方!打!敢如此诋毁兵部侍郎府!打!”
一众家丁举着棒子围了下来,棒子落不下啊!这怎么打?众目睽睽之下,二十好几个汉子围攻小姑娘?
“打!”老嬷嬷状若疯子,大声呵斥道。
话音刚落,虎妞拎着自己的短棒,小炮弹一般冲了过来,砸向了对面家丁手中的棒子。噼里啪啦之后,所有家丁手中的棒子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