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将军感觉两位将军在胡说八道,他怒斥道,“既如此,为何不上报?”
两位将军一抹脸,“肖将军,赵离将军对于朝廷来说只是一名将军,在南边军人眼中那是我们的神!”
“这么厉害?老夫倒是应该向其学习了。”肖将军感叹道。
“真的。”两名将领点头,“肖将军驻军在西北,相比风沙不小,环境很是恶劣。”
肖将军点头,西北那地方风沙大,缺少水粮,早晚温差还大。
“我们这边虽然不像西北那样条件艰苦,可是也是瘴气密布,野兽出没,还有外敌的侵扰,一打人就钻入山林,很难找到。”
肖将军点头,每个战场都有它的难处,都有自己的不易。
两位将军继续说,“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将军硬是带着我们杀出了一片天。他关心每个将士,包括最普通的兵丁。在南边军,我们的抱负得以实现,我们的生活有保障。每次分战利品,将军从来不偏不倚,也不独占,都是按功而来。
甚至,这次将军的小公子被杀,他也用自己的财物奖赏了我们,把那些有功之臣提拔到了更高的位置,只有他自己没上报,所以没得到他该得的那一份。我们南边军上下舍不得将军,不想他因病离我们而去。所以,我们宁愿全体将领隐瞒信息,留老将军一留。”
肖将军拍桌子,“混账东西!你们这是在坑害赵将军!倘若因此贻误军机,谁担此责?!”
“可是外敌主力部队已经被我们消灭了!”两个将领不服气道。
“糊涂!你们个个军营出身,谁敢保证外敌没人了?”肖将军真的怒了,“你敢拍着胸脯对着陛下说外敌全无?”
两个将领讪讪低下头。
肖将军犹自气愤,“简直是棒槌!你知不知道你们以为的袍泽情深,给大泽,给陛下,给朝廷找了多大的麻烦!你们自认为南边军守得固若金汤,能够陪伴赵将军久一点,那么,请问,我是怎么查到的?”
两个将领目瞪口呆。
见此,肖将军继续恨铁不成钢,“我还实话告诉你们,不光我知道,陛下更是知道了!”
两个将领倒吸一口气,怎么还传到京城了?
肖将军继续冷笑,“否则,本将镇守西北,如无圣令,敢插手南边军事务?蠢货!”
两个将军低下头,今天光挨骂了。
“怎么,还不服?”肖将军数落道,“来,你们给我解个惑看,我让你们心服口服。”
两个将军抱歉,“愿闻其详。”
肖将军道,“我和陛下的确是接到了肖将军要反的信息,甚至很早的时候,也可能是在赵将军第一次发疯,口出狂言的时候就泄露了出来。你们还认为南边军真的是密不透风吗?”
两个将军摇头。
肖将军继续道,“当时,我百思不得其解,老赵为啥在这时候造反?现在知道了是你们这帮蠢货搞砸的!”
两个将军低头不语。
“从第一天就泄密,军心早已经动摇,你们承不承认?”肖将军问道。
两个将军点头,怎么不承认,你都把我们拎出来审问了!
“所以,你们一没做到对大泽、对陛下的忠诚——如实反应南边军中情况;二没做到安定军心,你们将领或许上下一心,我佩服你们,但是兵丁却听到造反的消息早已经传了出来,也就是说南边军下层兵丁早已经军心涣散,只是你们没发觉;三则你们愧对赵将军,他是一个上无愧于朝廷,下无愧李黎民百姓的大将,你们却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毁了他一声的名誉!”
两位将军愤怒不平:我们只是想多陪将军一段时间,想想多陪将军走一段路而已,我们有错吗?难道珍惜和将军一起岁月,怀念将军曾经带给我们的好,舍不得将军,这难道有错吗?
肖玉钤看着眼前这两个人,语重心长道,“当初,在你们将军喊出要造反的时候,你们就发现他不对了。如果将人放到边城小院中,每日轮流照顾他,这又有何不可呢?何苦在他已经疯了的情况下一错再错?你们是不是已经忘了你们当兵的初心?你们是为了大泽,为了陛下,而不是为了一个所谓的赵离,所谓的赵将军。
孩子啊,我这么喊你们一点儿都不为过。你们要弄清你们所效忠的对象是谁,你们本末倒置,所以才有了今日之祸。我相信如果赵将军清醒的话,一定不赞成你们这么做。唉!”
看着两个蔫头耷脑的人,肖将军问道,“赵将军身边的幕僚、军师呢?怎么会纵容你们如此胡来?”
两人挠挠头,“大战结束后,军中放了一大批有谋略的人,让他们回乡探亲去了。军中只留下我们这批直肠子的人,军师走的时候说小股外敌我们这些直肠子只管拿刀出去砍就好了,根本谈不上计谋。”
肖将军嘴角抽抽,但是还是说道,“我还有一个疑问需要你们解答一下,赵将军在京城有妻有家,有子有女,为何这次遭遇女细作就会忽然癫狂?”
其中一人长叹一声,“我曾经在小妾来探视将军的时候,偶然间从其营帐路过,听到了这么一段话——赵将军说小妾正是心中理想的妻子类型,两人都是彼此心仪的对象,可惜生不逢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