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映射在众人身上,笼上了朦胧的光,华衣艳妆的年世兰美丽不可方物,她先行了大礼,才开口道:“皇上,巡幸太过危险,还是让皇后娘娘尽快回宫吧。”
胤禛面不改色,伸手将她扶了起来:“朕已经派人去查明真相,并补全仪仗队人员,让皇后尽快离开是非之地,你们不要听风就是雨。”
不提这个,一提起他的那些旨意,年世兰气不打一处来:“皇上,那点人能干什么,不如再派一万护卫去,省得打不过那些反贼。”
甘丹珠也说道:“皇上,臣妾平时和华贵妃话说不到一处,但今儿她说的话甚是有理。这次损失惨重已经丢八旗军的脸了,如果再遭重创,那些反贼岂不是以为我们大清无精兵良将。”
胤禛瞪眼道:“普通护卫以两千对战两千,对方全军覆没,我方仍余六百余人,虽不是大胜,但重创是无稽之谈。天下反贼都是分散的小股势力,以后必然不会再遇到这般情况。”
一个个地都学皇后干政,都是皇后带的坏风气。
胤禛说的很有道理,甘丹珠被噎了一下,心道,得瑟什么,余下的六百几乎全是甘家部将。
弘暦上前问道:“汗阿玛,皇额娘真的没事吗?她什么时候回来,弘暦想她了。”
苗嘉卉走后,他才深切感受到有额娘和没额娘的区别,尤其是和十三叔办事时,那些大臣看自己的眼神,更让他觉得皇额娘好像不会回来了。
胤禛拍了拍他的肩膀:“等巡幸行程结束,就回来了。好好跟着你十三叔学,不要让你皇额娘失望,跟朕进殿,朕考校考校你。”
然后对众人说,“后宫能如此和谐,朕很欣慰,都回吧。”
“恭送皇上。”
一群人目送胤禛走进养心殿,齐妃李静言忍不住开口道:“咱们皇后娘娘脾气就是太硬了,她只要向皇上服软求情,皇上肯定开心地接她回来。”
自从苗嘉卉走后,华贵妃总是借故克扣她的东西,吵架吵不过她,和皇上告状,皇上正偏心年家呢。
如果皇后娘娘在,华贵妃肯定不敢这般对她。
年世兰冷笑道:“要不说你是妃,皇后是皇后呢。”
齐妃李静言小声嘀咕道:“说的你好像不是宠妾一样。”
年世兰瞥了她一眼:“你可真会给自己脸面,有宠的才叫宠妾,你配吗?”
说完,冷哼一声,扶着颂芝的手臂离开了。
肃嫔舒慕芃、懋贵人史移芸赶紧跟了上去。
裕妃耿海棠和常妃乌雅氏相视一眼,互相行礼拜别。
年世兰回到翊坤宫,懋贵人主动担起了端茶倒水的差事。
“本宫见不得端嫔那个贱人活着,你们说说有什么办法不让她在皇上面前晃悠。”年世兰接过懋贵人递的茶,微微皱眉,“在本宫这里不用伏低做小,只要你不像敬贵人那样不识抬举,你既已是本宫的人,本宫自然不会亏待你,更不会让人欺侮你。”
懋贵人却笑着说:“贵妃姐姐仁善,是妹妹总是忍不住想为姐姐做点什么。”
华贵妃对她的话很是受用。
肃嫔木着脸说:“端嫔是皇上给反贼设下的套,如果皇上不去端嫔那里,反而会让反贼觉得端嫔没有价值。端嫔既已成为棋子,结局早已注定。想必皇后娘娘也是这样想,才劝贵妃娘娘不要轻举妄动。”
懋贵人说道:“贵妃娘娘,虽然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可在宫里咱们不能让皇上觉得咱们心狠手辣,总要等端嫔忍不住出手,咱们拿捏住她的痛处,才好下手啊。”
肃嫔依旧面无表情:“估计快了。倒是钮祜禄答应在冷宫里也不怎么安分,想让钮祜禄家的人接她出宫,如果让她成功金蝉脱壳,恐怕贵妃娘娘不止要被皇上斥责,说不定还要被收回宫权。”
肃嫔和懋贵人是苗嘉卉给年世兰挑的帮手,这段时间三个人磨合得还算不错。
“可恶的钮祜禄氏,临走还要害我们!”年世兰注意力被转移,暂时歇了去给端嫔颜色看的心思。
其实,苗嘉卉并不担心年世兰碰到端嫔吃亏,她担心的是现在的年世兰见过纯元,还和纯元斗了好几年,过两年选秀,甄嬛入宫,年世兰肯定炸毛。
肃嫔看似冷面,实则内秀,懋贵人虽然势利,但只要年世兰是华贵妃,那懋贵人一定是最忠心的那一个。
所以,她给年世兰挑了这两个人。
而甘丹珠却不要任何帮手,因为她的身体不允许她再耗费心神了,朝颜除了陪太皇太后,就是为她续命。
甘丹珠从养心殿回到钟粹宫,就对自己的大太监说道:“给阿玛传信,让他告诉皇后,如果她再不动作快点,本宫等不到她回来了。”
蓁蓁以前做事没这么墨叽,自从有了弘暦后,就变得前怕狼后怕虎了,不逼一逼她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圣旨和甘丹珠的口信一同到了江宁,苗嘉卉能理解甘丹珠的急切,不理会圣旨有多冷血,一天之内完成送书和开文会的事情,然后带着额尔泰添补的护卫离开了江宁。
随行大臣也不再提上书的事,只听苗嘉卉的命令调查各地的民情和改革情况。
到了安庆后,也没多做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