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嘉卉坦然回道:“后院的姐妹各有风姿,又不是妾身娶回府的,王爷觉得谁更爱颜色呢?”
“我们都爱!”弘暦抱住胤禛的腿,“额娘说过,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胤禛一把拎起他:“弘暦说得有理,让年额娘陪你去塞外,好不好?”
弘暦刚想点头,看到有些失落的甘丹珠后,说道:“额娘不去,弘暦想让更多好看的额娘去,甘额娘、齐额娘也一起,人多热闹。”
胤禛冷哼一声:“贪得无厌。”
弘暦却说:“阿玛不公平,额娘们会很伤心,弘暦不想让她们伤心。”
虽然弘暦帮了忙,但苗嘉卉有些发愁他这个看到美女走不动道,还有点海王的性格。
胤禛又问另外几个孩子:“你们怎么看?”
弘晖说:“我觉得四弟说得对。”
弘晅眨了眨眼:“大哥说得对。”
淑和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大家说得都对。”
胤禛把弘暦放下来,抱起淑和:“还是淑和最聪明。”
弘暦一脸认同:“淑和姐姐长得好看,又冰雪聪明。”
淑和害羞地把脸藏在胤禛怀里,不说话。
胤禛一锤定音:“既然孩子们都这么觉得,这次爷就破例一回,把福晋和你们都带去。不过,你们要辛苦点,三个人一辆马车,挑你们身边最得用的两个下人伺候。”
年世兰还想要拒绝,弘暦眼巴巴地望着她:“年额娘,去了塞外,你能不能陪弘暦一起玩啊?”
年世兰不由看向苗嘉卉,见苗嘉卉没有任何不满,反而冲她露出无奈的笑,咬牙应了:“好,我带着你。”
苗嘉卉这么大一个儿子丢给她都不怕,她怕什么?
话虽如此说,可心里还是放心不下,回去抱着三格格碎碎念了很久。
颂芝劝道:“主子都已经答应了,就别再想那些不好的事了。苗侧福晋是王府上下都承认的好人品,如果她想针对三格格,又何必让金嬷嬷照顾主子安胎呢?”
年世兰迷惑不解:“这世上竟真有这样的女人?她不在意王爷吗?”
颂芝想起金嬷嬷的话,说道:“苗侧福晋心里装得不是小情小爱,喜欢着书胜于王爷。”
年世兰更加迷惑:“福晋也是才女,为何二人如此不同呢?”
此刻,倚梅院的柔则给了答案。
“她煌煌如日,我凄凄似月,不过是因为我动了情。”
柔则知道苗嘉卉把弘暦托付给她们,发出了这样的感叹,“我何时才能做到像她那样,不去渴求四郎的心,专心做自己的事呢。”
芳若给不了她答案,没有人能给她答案。
苗嘉卉也不是那么放心年世兰等人,她决定让枫叶跟在弘暦身边,特别交待道:“出门在外,像你这种武功高强的人,最忌中调虎离山之计,不管发生什么事,即使同行的其他人有危险,你也不要离开弘暦半步。就算是王爷也不要去救。特别注意下弘晖,这孩子越来越深沉了。”
枫叶点头应了,问苗嘉卉:“侧福晋如果需要其他人保护,可以动用那枚印章。”
苗嘉卉却摇了摇头:“还不是时候,王爷多疑,有你一个会功夫的就够了。你们走后,我出门也是去纳兰府和苗府,就算发生十四阿哥那样的事,我也有自保能力。”
把当家的、聪明的和爱搞事的通通送走,王府就在她股掌之中,出门办事也方便。这就是她不去塞外的原因。
至于弘暦,应该让他出去见识下蒙古的风土人情,还有什么是抚蒙。
送胤禛他们走的那天,弘暦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弘暦会想额娘的。”
转头笑嘻嘻地奔向年世兰。
风轻轻吹起年世兰的帏帽,绝世容颜若隐若现,更添了几分朦胧美。
苗嘉卉微微一笑:“弘暦就拜托年侧福晋了。”
年世兰也回之一笑:“徽娴也拜托纳兰妹妹了。”
苗嘉卉认真道:“定不负所托。”
年世兰愣了下,回道:“定不负所托。”
甘丹珠在马车上催促:“你们两个干什么呢?义结金兰吗?”
苗嘉卉目送马车走远,浑身轻松。
夜里,她先装成男子蒙面,独自去养性斋揍了宜修一顿。
当初亲自设计图纸,不就是为了黑灯瞎火时好办事吗?
还要感谢枫叶怕她久坐累病,逼她练心意六合拳和五禽戏,虽然练得一塌糊涂,但揍宜修绰绰有余。
宜修不会以为凭借弘晖就能好好活下去了吧,苗嘉卉有仇不会不报,而是时候未到。
第二天,宜修果然没敢说自己被揍的事。
苗嘉卉神清气爽地去纳兰府看纳兰明珠和老夫人。
纳兰明珠精神矍铄:“让四阿哥去,你自己在家,老夫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
苗嘉卉道:“好男儿志在四方,我不能因为自己的事,耽误了他的成长。”
纳兰明珠冷哼一声:“着书是什么大事吗?不争宠不侍寝,不多生阿哥站稳脚跟,就指着四阿哥一个人,你以后怎么办?”
苗嘉卉故意说道:“我还不到十七,王爷年近三十,下不去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