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咱们的苗侧福晋,都到门口了,怎么呆愣在这儿了?”
在单位偷懒摸鱼的苗嘉卉,手臂突然传来一阵疼痛。
她“啊”了一声睁开眼,迷迷糊糊地看到桂殿兰宫、飞阁流丹,不远处牌匾上的“倚梅院”三个大字更让人精神恍惚。
纷纷杂杂地记忆涌入脑海,苗嘉卉睁大眼睛转头看向身边的旗装丽人,小心翼翼地叫了声:“丹珠姐姐?”
甘丹珠轻戳了下她的脸:“想什么呢?年纪小见识少,侍寝两次就丢魂了。”
天地见证,苗嘉卉好不容易考公上岸,只是打个盹就魂穿了,完全没搞清楚状况。
这里是四贝勒府她理解,倚梅院住着乌拉那拉氏柔则她也理解,唯独原主这个十三岁还侍寝了的侧福晋,她不仅不理解,还大受震撼,并且想去阉了胤禛。
苗嘉卉头痛欲裂,才十三岁啊,自己到底造了什么孽,才穿到了吃人的封建社会。
“主子,刚才一直叫不醒你,可把奴婢吓坏了,还是庶福晋有办法。”一个鹅蛋脸、打扮素净的女孩凑上来,微笑着给苗嘉卉整理仪容。
甘丹珠笑道:“你这名字没取错,妙言、妙言,好巧的一张嘴。明明是你个小蹄子怕吵醒她吃瓜落,让我来顶包。”
妙言笑容满面地蹲身行礼:“多谢庶福晋体恤。”
甘丹珠扶着贴身婢女哈娜的手臂轻笑:“这么谢可不行,以后我的荷包、衣裳都交给你做了,记得用你家主子的好料子。”
瞥见苗嘉卉依旧魂不守舍得望着倚梅院三个大字,又伸手拍了下她的手臂:“怎么还瞧上瘾了?”
苗嘉卉回过神,扯出一抹笑:“没有,天色昏暗,让人胸口闷。”
甘丹珠正要说什么,看到有人从倚梅院里走出来,不由皱眉:“又要搞什么妖风?”
“奴婢见过侧福晋、庶福晋,福晋突然身体不适,又观天象似要下雨,议事时间改为明日了。”
倚梅院大丫鬟芳若面容严肃地传完话,不等她们询问,转身离开。
“哼!”甘丹珠冷哼一声,“狐媚子,还会观星象,就她会得多。我来都来了,哪有回去的道理?”
苗嘉卉急忙拦住她:“别去!贝勒爷的人时刻关注着福晋,咱们得到传话还要进去,贝勒爷肯定会不高兴。”
甘丹珠冷笑:“不高兴?我探病不行吗?你不去我去,我倒要看看她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她早不说不来,偏偏咱们到门口了才传话,肯定是为了让我们没脸,看我不撕了她那张假面皮!”
说完,甩开苗嘉卉,就要往倚梅院里闯。
苗嘉卉忙招呼自己和甘丹珠的丫鬟:“快把庶福晋拦住!”
她心道,大姐,你干脆别姓甘佳了,直接姓干架吧,难怪甄嬛进宫时,宫里已经没你这个人了。
满洲姑奶奶确实泼辣有劲儿,四个人没拽住甘丹珠,再拉扯下去,下人们都要看笑话了。
苗嘉卉实在没招儿了,凑到她耳边说:“福晋可能有孕了。”
“什么?”
甘丹珠震惊得差点跳起来。
“姐姐,你是庶福晋,注意仪表!”
苗嘉卉拉着她快步离开倚梅院范围,走到僻静处。
跟着的宫女太监想要上前,苗嘉卉一个眼刀飞过去:“我和庶福晋有体己话说,你们离远点。”
别看她年纪小,但长相明艳,冷脸时显得十分盛气凌人,下人们不敢忤逆上前。
甘丹珠反抓住她的手臂:“真的吗?那个不要脸的怀孕了?”
苗嘉卉仔细回忆了《甄嬛传》原着和电视剧的时间线,还有最近福晋的行为举止,点了点头:“很有可能。”
甘丹珠气得圆脸红成了番茄:“难怪今天你提不起精神,她要是怀孕生子,我们还不都成了摆设?以后的路一眼望到头,还争什么?”
说完反应过来,连忙向苗嘉卉解释,“蓁蓁,我没有其他意思,你别多心。”
苗嘉卉无语扶额,心道,你如果不特意解释,我还真就不会想多。
蓁蓁,意为草木茂盛;嘉卉,出自诗经,意为美好的花草树木;所以,蓁蓁,是苗侧福晋苗嘉卉的小字。
电视剧里苏培盛审问完江福海和剪秋后,禀报纯元皇后是宜修害死的,胤禛反问了一句:“那个侧福晋?”
意思是当时因为害纯元难产被处死的侧福晋是被冤枉的。
苗嘉卉觉得自己就是那个侧福晋。
曾经和同事开玩笑,和自己同名同姓的女主很少,穿越的几率也小。
没想到,居然让她碰到了。
这里是架空的《甄嬛传》世界,她穿成了很早领盒饭的苗氏。
为什么甘丹珠会怕她多想?
那是因为,原主爷爷、大伯、父亲、小叔都是汉臣,苗家祖上在清初做过封疆大吏,如今爷爷是翰林院掌院学士,大伯是礼部左侍郎、出任顺天乡试考官,父亲是国子监祭酒,小叔是翰林院修撰兼南书房行走……大儒之家,书香门第,说的就是苗氏这样的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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