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事情发展的速度很快,好像无关紧要的事情都被跳过了。我是心生怀疑,想必巴尔泽布也是如此。”
“其实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有点感觉。而且……冰神之所以想杀掉我,无非是因为天理的[预言],可是她不像是会为了只言片语就能决定一个人命运的人啊……”
之前发生的事情都太扑朔迷离了,先是莫名其妙的和冰神对立,然后又是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里。几乎所有的奇怪事情都是在他的身边发生,温迪也不得不怀疑起自己来了。
他悲痛的想:
自己要真是假的,那该怎么办啊。
“如果说…天理没有死呢?”
“那小冰冰很有可能会被她挑拨,然后就和我们对立了?”
温迪顺势接话,期间小心翼翼的抬眸望向钟离。钟离微微勾唇:
“聪明。”
“事实上的确如此,即便是天理的肉身损坏,但其灵魂却不死不灭……保不齐会干涉冰神。”
“那这样的话,事情一切都说得开了!天理控制了小冰冰,想要利用小冰冰跟我们自相残杀?啊…那岂不是!”
岂不是会两败俱伤。
钟离点点头,压低声音:
“但是总有变数,我们遇到了时间魔神。”
“时间……魔神?”
记忆一下子回到几千年前,他本是在北境大地咆哮的一缕狂风,意外被无名少年的歌声吸引,所以才留在了他的身边。他听着少年的祈愿,听着少年讲述他自己的故事,而作为交换,温迪也要分享风墙之外的世界。
当他叽叽喳喳的表示风墙之外有如同蓝宝石般的天空,时不时有几只飞鸟扇着翅膀飞过时,少年的脸上出现了茫然,随后是期待与兴奋。
他说,“我想要看到飞鸟翱翔的样子。”
可是天不遂人愿,他死在了黎明到来前,明明只差一点点,只差一点点就可以看到他想要看到的蓝天了。
带我飞到高天之上,代我飞到高天之上。
之后,在很长的一段时间,他曾陷入过迷茫,困惑。他只是一只很细微的元素精灵,在此之前也就是缕毫无神志的风,对于处理蒙德的事情,他学不会,也搞不懂。
因此,看到人们小心翼翼的围着他,赞美他时,击败暴君的他脸上没有欣喜,只有无措与茫然。
随后,他像是做梦般似的,梦到了少年梦想里的蒙德:湛蓝的天,自由飞翔的鸟,苍天的大树,生活自由自在的蒙德人。
可是,神真的会做梦吗,他并不知道。
根据梦中的回忆,他运用风元素劈开山峦,修整地形,将多余的冰雪吹散。河流不再结冰,蒙德周围的气候不再是严寒刺骨。
整改蒙德的那几天,他几乎天天都在做梦。梦到幻想的蒙德,好像是不止有着宜人的气候,还有风车,酿酒的技术……
他一样一样的学会,一样一样的转而教给蒙德人。在做完这些事情后,他终于梦见了少年。少年的身影在眼中挥之不去,碎发遮挡住清澈的眸子,他对着温迪勾起一丝笑。他说,
“谢谢您,风神。”
温迪愣住了,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自从那之后,风神就再也不会做梦了。好像是有人故意让他做梦,然后在梦里教授他各种各样治理国家的方法似的。
——它代表秘密,诞生自时间的枝杈,誉写荣誉与寂寥,见证了无所不在之神。
注意到温迪的沉默,钟离缓慢的用沾着水渍的手蹭了蹭他的脸。感受到脸颊处传来的微凉触感,温迪终于从漫长复杂的回忆中清醒了过来。面对钟离视线之中的关怀,他勾了勾唇,彻底将头埋在了钟离的怀里。
“我不知道你的过去,但我想,你一定很难过。”
钟离是确实不会安慰人的,但温迪还是觉得心里暖暖的,他舔了舔嘴唇,声音闷闷的:
“你连我的过去都不了解,怎么就突然这么莽撞的想要和我在一起了?”
钟离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学着温迪的腔调开口道:
“你都不确定我喜不喜欢你,不也是孤注一掷的吻上了我的唇吗?”
听到钟离举一反三般的反问,温迪骤然一静。他缓慢的从钟离怀里挣脱出来,眼睛一动也不动的盯着钟离的脸。似乎是渐渐的缓过神来了,他的眼底闪烁着复杂的光:
“老爷子,你怎么大变样了?以前的你可不会这么开口的。”
“那以前的我……是什么样子的呢?”
听着钟离的话,温迪陷入了思考。其实不难想的,之前的钟离,对他的态度压根算不上太好,但也不算很差。
反正是看不出来钟离喜欢他的——
“咳,反正就是凶凶的,还是现在这个老爷子好,以前的你动不动就用威压吓我!”
温迪说着,高兴的抱住了钟离的腰。隔着睡衣柔软轻薄的材质,能够隐隐约约看到钟离隐藏在衣服下的腹肌。温迪刚把脸放上去,又悻悻的移开了,仿佛抱着的钟离是个大火炉,烫的他脸都红了!
钟离轻轻用毛巾把手擦干净,指尖这才轻轻的抚摸上温迪的发丝,他的发丝很柔软,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