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舍简陋,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来款待贵客,这点灵石不成敬意,全当给三位道友敬一杯灵茶了,呵呵。”
许仲慢慢掏出一把灵石,笑呵呵的递向领头修士。
三人紧张的情绪为之一缓,那名炼气八层修士假意推脱两下,大袖一扫便顺势收下。
“哈哈,道友太客气了”。
说话的功夫还不忘翻在掌中认真查看,脸上满是笑意。
许仲见他收了灵石,心头一松。
他自然是不想让别人进入灵田,引来其他不必要的麻烦。
而身在青云坊中,面对一名炼气后期,两名炼气中期修士,他也没胆量施法行凶。
况且,打不打的过还要两说,一旦动手,自己就别想从内景城中安然脱身。
那么,就只剩下灵石一道可用了。
如果能用区区十块灵石解决化解掉这个麻烦,对他来说也是完全能接受的。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带头之人检查过灵石成色,一翻手就全部放入自己怀中。
旁边的那两名炼气中期修士却神色淡然,依旧冷冷的看着他。
“道友敞快,在下自然也愿意相安无事……但样子总要做做的,就让我这两个手下随便看看,走个过场。”
带头修士笑着说完,朝两名修士一眨眼。
许仲立刻听出了弦外之音,心里一顿暗骂。
这家伙拿了十枚灵石,却想一个人吞下,还想让我再掏钱喂饱两名手下,吃相简直不要太难看!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既然已经掏了十块灵石,也不在乎多掏几块,全当被狗咬了!
于是赶紧又取出六块灵石,给另外两名修者一人三块。
随后,三人走马观花的在院中转了一圈又取出一枚铜镜,重新确认了他的主修功法,这才大咧咧的走出院里。
他跟到外面,望着三人身影,心中暗暗发狠。
‘最好别让我在坊市外面撞见,否则一个喷嚏卷过去,非把你们吹成面皮不可!’
令他意外的是,三人前脚刚走,孙龙那厮就贱兮兮的从旁边路口拐了过来。
他有理由相信这家伙就是和三名执法队修士一起过来的,只是因为好处问题,刚来不好露面罢了。
“哈哈哈,老弟啊,你可想死为兄了。”
等他走近,许仲眼皮一翻,嘲讽道:
“我也很想孙兄,特别是刚才,都想给你传音了。”
孙龙面皮一紧,不好意思的搓搓手道:
“那位端木师兄是从宗门直接下来的,就算我在场,也不好阻了他发财的门路,嘿嘿,所以直接躲起来了,老弟见谅。”
孙龙还是那样磊落无耻,反正话都说在明面上,就算你想挑理也无从下口。
许仲被搞的没脾气,索性把他请进院中,沏上灵茶,好奇道:
“孙兄,到底怎么回事?才几天光景,咋又闹出魔修来了?”
孙龙滋溜一口灵茶,伸出手指将一片茶叶从门牙上抠下来,甩手弹在地上,发出一声叹息道:
“多事之春夏秋冬,谁能全知道呢?
不过,我听说五天前,麟州祖家被人连根拔起,祖渊那老匹夫更是被当场打成了肉泥,就连神魂都被人囚禁了起来。”
“什么?”
许仲兴奋的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顿觉一块巨石落地,浑身上下无比轻松。
孙龙看他反应过大,不禁一愣,继续卖弄道:
“小道消息哈,这次出手的不仅有修罗殿的神秘人,连外门的左长老都露面了,嘿嘿……”
青云宗筑基长老,莫非是那个使用伏魔法印的左长老?
可麟州祖家本就是青云宗下属家族,不庇护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派出筑基长老参与灭门行动呢!
许是看出了他的疑惑,孙龙嘿然一笑:
“那祖渊不过是某位筑基长老所豢养的鹰犬,平日里丧尽天良。
那位长老当权还好,一旦生出意外,其他人为了利益,又岂会坐视他继续猖狂下去?
哼哼,当狗不能太凶,否则早晚会被人抓起来剥皮抽筋,连骨髓都给它榨出来不可。”
原来里面还关乎到青云宗内部的权力争斗。
只要确定祖渊在劫难逃他就心安了,至于其他东西,就不是他所在意的了。
想到此处,他走坐回去,疑惑道:
“那最近的魔修又是怎么回事?”
孙龙喝完一杯,自顾自的满上,那样子就跟喝酒一样,浑然没有一点修者做派。
“这事有点玄乎,我听芳妹说,可能和毒雾谷的一座洞府相关。
有人从里面取出了一件破损魔器,紧跟着就发生了灵植夫失踪,不断有人触发燃魔术的事端来。
而且,就在三天前,祖家留在宗门内的五名余孽突然全部死亡,就连入门时所留下的魂灯都熄灭了。
你还记得那个蝴蝶迷和王家父子吧?
蝴蝶迷早在半个月前就凭空消失了,王成则是失踪灵植夫当中的一员。
他儿子王匡,刚成为外门弟子,就在街上触发了燃魔术,被执法队烧成了木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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