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又老又丑……”
陶白燕尖锐的大叫吓了冯衡一跳,但嘴里还是靠着惯性把话说完。
陶白燕咬牙切齿地盯着冯衡,好似磨牙吮血的饿狼一般,嘴里大骂着:“混蛋,我弄死你,你才老,你才丑,你该死。”
冯衡身上浮现六甲上元功的淡淡金光,指间南炎洞火燃起,严阵以待。
陶白燕突然狠狠一撕自己的衣服,转头冲出冯衡的住处,一边大喊大叫:“救命啊,冯衡要强暴我,救命啊。”
朱妍大惊失色,刚要追出去就听到冯衡说:“稍安勿躁。”
“冯顺、朱阚,去将徐锦堂他们都叫来,把动静鼓噪地越大越好,这次`铁面无私冯队长`的名声要彻底打响。”
冯顺、朱阚二人领命而去,冯衡则从正对着门口的屏风顶部抠下来一枚明珠,真气涌入,最近几天的各种情景如过电影一般闪过。
这枚留影珠还是从李道孚的罚款中得来,冯衡忍痛清除掉了里面少儿不宜的内容之后,便偷偷放在了屏风处,果不其然派上了用场。
冯衡将李明真等人相关的内容删除,又挑挑拣拣的删掉一些来送礼的或者威胁的人,就开始静候有人上门了。
“冯衡,你的事发了,与我们走一趟吧。”
冯衡看着被踹坏的大门,笑着问道:“敢问师兄如何称呼?”
“我叫李盛,你套近乎也没用,快点走。”
冯衡默默记下这个名字,一路跟着李盛他们走进监察司。
监察司已经聚集了不少人,门外是被动静吸引来的营中弟子,门内李素婵高坐上首,面色冷淡,四大长老分左右坐下,还有不少监察司执事或营中精英站在旁边。
此时上百道目光都盯在冯衡身上,不满、审视、怨恨、玩味、讥讽、担忧,不一而足。
目光是有重量的,才会有千夫所指,无疾而终的说法。
冯衡迎着上百道各具意味的目光,昂首阔步地越过有些不知所措地李盛几人,坦然行礼:
“见过司主,见过长老。”
李素婵冰冷的面孔有些缓和,微微颌首,示意他免礼。
“冯衡,陶白燕状告你对她图谋不轨,意图强暴……”
“胡说八道!一派胡言!”
还没等康长老说完,冯衡立马大声反驳,脸涨的通红。
“她年……连眼角都有鱼尾纹了,身材也不好,肉都下垂了,皮肤也粗糙,脸上又画的乱七八糟……”
冯衡顾及到李素婵的年龄,明智地把“年纪大”咽下,其余的话原封不动重复了一遍。
陶白燕在旁边再次破防,脸色青红交加,若不是怕轻举妄动坏了事,早就冲上去撕烂冯衡的嘴了。
“这种人告我图谋不轨,是对我人格极大的侮辱,对我心灵和精神都造成了重大伤害,弟子请求严惩造谣污蔑者。”
康长老看着愤愤不平地冯衡,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愣了一瞬才说道:“双方可有证据?”
“长老,弟子发现冯衡有不轨之心后,拼命逃了出来,许多人都看到了,都可为我作证。”
陶白燕跪倒在地,表情哀怨、语气愤恨,是个好演员。
“是啊,我亲眼所见。”
“没错,我听到动静出来看,就看到陶师姐衣衫不整地从冯衡住处跑出来。”
“我也可以为陶师姐作证。”
一时间,监察司内外不少弟子的声音此起彼伏,纷纷声讨冯衡,对陶白燕“仗义执言”。
冯衡饶有兴致地一一扫过出声的弟子,记下他们的相貌。
“安静。冯衡,你可有话要说?”康长老止住众人的喧闹。
“有!弟子有证据自证清白,只是证据牵扯过多,想单独提交给司主。”
冯衡话音刚落,喧闹声再度响起:
“我们为什么不能看?”
“是啊,凭什么瞒着我们?”
“安静!”康长老大喝一声,转头看向李素婵:“司主,你…”
李素婵迎着众人目光,面容依旧冰冷:“事无不可对人言,冯衡,将证据展示出来。”
“是!”冯衡等的就是这句话,立马掏出留影珠激活。
下一秒,这几日络绎不绝的众人身影一一浮现,自然也包括陶白燕那一番精彩的表演。
“近日来,无数同门拜访,或以威逼、或以利诱,更有甚者如陶师姐,色诱不成便来诬陷。
我深知执法队巡视营中上下,责任重大。夙兴夜寐,不曾有丝毫懈怠,时时扣问己身,不敢有半点徇私。
证据尽数在此,请司主、长老与各位同门查验。”
留影珠一出,众人瞬间静默,尤其几位刚才声音不小的人还在画面中看到自己对冯衡威逼利诱的场景,连忙躲进人群里。
“陶白燕,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李素婵平静却冰冷的声音响起,陶白燕身躯一颤,趴伏在地上哀声道:“我一时被气糊涂了,所以才…求司主开恩。”
“背后可有人指使?”
“没…没有,全都是我一时气愤,再加上冯衡抓了我道侣,想报复他,是我一个人的主意。”
李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