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权重掌西营后,接连与雁荡山群魔大战数场,皆胜。
一时之间,风头无两,声势压过其他三大弟子。
慢慢有消息传出:冯衡与祝熙然构陷司马师兄,西营群龙无首,才导致上次大败……
“卑鄙!”
冯衡住处,李道缘痛饮一杯美酒后对司马权很是鄙夷。
冯衡作为当事人反而面色平静,悠闲地躺在长椅上吃瓜,完全不放在心上。
“你倒是显得心胸开阔。”李道缘斜眼看了看冯衡。
冯衡眯着双眼说道:“技不如人,自然就要乖顺些。”
“真憋屈,我以为你入了监察司能抖抖威风呢。”
“会有机会的。”
李道缘一口气将美酒饮尽,长身而起,说了句“走了!”大踏步推门而出。
如水月光下,少年青衫仗剑,意气风发,正是人间第一等的恣意风流。
冯衡颇为羡慕地看着李道缘的背影,嘴中问道:“冯顺,这月孔师兄送来的份额较往月少了?”
“是,少爷,大概少了三成。大概是将司中月俸如数送来了。”
“明日起,闭门谢客。”
“是,少爷(公子)”
…… ……
日升月落间,三月时光悄然流逝,在冯衡闭门谢客不久,冯衡住处的大门平时紧闭,只有每月末孔令方讲法之时,才会带着朱妍前往。
常常安坐一隅,倚在美人身上,独自饮酒、调笑,也没旁人来打扰。孔令方除了将他的位置移到门口外,也就不再理会。
冯衡也不在乎,安心打磨修为,培育南明离火,月月按时到场领取月俸,之后就躲回住处。
“这冯衡倒是乖顺。”韩况听着手下的禀报,冲司马权笑道。
司马权面色平淡,摆摆手让手下退去,开口道:“是个聪明人。自从那只丹凤返回道院守护祝嫣然,他就成了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媳妇了。”
“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师兄,动手吧。”
司马权点点头,眼中闪过戏谑和阴狠……
“搬家?!”
“没错,奉孔师兄之命,烦请冯师弟搬去北边新住所,此处另有用处。”
朱妍凤目圆睁,瞪着眼前的男弟子喝道:“凭什么轰我们走?这里要用来干嘛?”
“营中机密,无可奉告。”
“你……”
“好了,妍儿。”冯衡冷冷看了一眼前来传话的弟子,“收拾东西吧,我们走。”
“公子!是……”朱妍眼眶泛红,跺了跺脚回屋里收拾东西。
“还请明日之前搬离此地。”
冯衡冷冷地看着他:“知道了,不送。”
传话弟子心中鄙夷,随意拱拱手告辞离去。
“冯顺,去请李道缘、徐锦堂、杨世杰、白源、李明真、裴依依来,最后在此痛饮一番。”
“是,少爷。”
夜间,群星隐没,一道勾月高悬,月光都仿佛变冷了许多。
众人围坐在桌前,气氛却并不热烈,李道缘一杯接一杯喝着闷酒,杨世杰看着冯衡一言不发,白源紧紧握着酒杯,指节发白。
冯衡却含笑举杯,故意说道:“好友相聚当欢笑,你们怎么都情绪不高啊。”
看众人没什么反应,冯衡开门见山道:“都别生气了,有件事找你们帮忙:明天晚上,想请各位都去自家长辈前替我诉诉苦,务必一起到我的新住处看一看。”
“你有什么鬼主意?”李明真双眼之中满是求知欲。
“山人自有妙计。”
次日,冯衡看着处于雁荡山、西营和南营交界处的新住处,心中冷笑,面色阴沉。
与此同时,临近西营的山上,三道身影聚在一起,远远看着冯衡所在,竟都是法师位业。乃是在韩况帮助下偷偷靠近的邪道,为诛杀冯衡而来。
“姓韩的说了,今晚动手,省的夜长梦多。”
“知道了,一个小小的羽士,杀鸡用牛刀。”
冯衡跟个没事人一样照常修行,还抽空指点了一番冯顺三人的修行,默默等着夜幕降临。
绚丽的晚霞透过重云,将人间染作橘红,冯衡伸了个懒腰,招呼着冯顺三人出门。
隐藏在山上一直注意着冯衡的三位雁荡山邪修一愣:
“怎么出门了?我们要不要现在出手?”
“不行,韩况的人子时前来换防,此时出手我等必死。”
“等他回来。”
冯衡带着冯顺三人随意乱逛着,不知不觉间四人分散,接着冯衡身边渐渐浮现出厉枭的身影,两人边走边低声说着什么。
而这一切“恰好”落在韩玲儿眼中,急急忙忙告诉韩况。
“厉枭?!”韩况悚然一惊,瞬间脑补出各种场景,厉声道:“飞星,速速跟上去,斩杀厉枭和冯衡。”
韩况座下最后一位护法灵官出现,领命而出。韩况同时打出灵讯,传音三个邪道立即动手。
“如此便能将斩杀冯衡的罪责推脱为神将抗击邪道失手杀人。”韩况思忖道。
冯衡和“厉枭”一路利用乘风术疾行回到家中,飞星紧随其后。此时三个邪修也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