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顿时唏嘘声一片,那真真是可惜了。
云禾见把围观者的情绪都调动了,这才继续面带惋惜地道:“我家大郎走的突然,这就导致他来不及跟我们交代太多,所以我们崔家并不知道他还有孩子,于是阴差阳错,我家老夫人不仅痛失爱子,还让我家大郎的孩子在外流落整整十八年。”
这话就说明这个孩子是无谋苟合的,所以家里才不知道。
一下子就把陆辛夷定成了外室子的身份。
二楼的陆辛夷听着云禾在外面唱作俱佳的说着,并没有什么表情。
站在一边的芸娘担心的看着她,但也什么都没说。
云禾还在继续:“知道机缘巧合,我见到了樊楼的陆东家,那天她正好穿着男装,那模样跟我家大郎君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说完云禾一伸手,有人从一个夹子里拿出一卷画出来。
云禾亲自将画打开,就见一玉树临风的男子,一手拿着折扇,一手放在背后,面带笑容,遗世独立。
不少大姐大妈们一看,纷纷惊呼好俊俏的郎君,可惜了可惜了。
云禾拿着画像给众人看:“相信各位当中有不少人是见过陆东家穿男装的吧,麻烦见过的众人看看,陆东家跟我家大郎像不像。”
有人喊着我见过我来看看,从人群中挤出来,然后点头,语气肯定地道:“像,有八成像,这眉毛眼睛还有嘴巴,简直就是一模一样,这样看来这位陆东家确实就是你家大郎的孩子了。”
说完还冲樊楼拱手喊:“恭喜陆东家了,之前大家都欺负你是孤女,如今终于找到你的家人了,还是清河崔氏这样的名门望族,以后再也没人敢欺负你了。”
不少人闻言纷纷点头:“确实,还以为是个孤苦无依的,没想到人家是清河崔氏的后代。”
“哎,人比人气死人。”
大家都在发表羡慕的言论。
但樊楼大门紧闭,没人出来说话。
于是又有人不解的询问:“既然是认亲,又是这么好的一门亲,怎么樊楼反倒紧闭大门,不太欢迎的样子啊。”
此言一出,众人再次纷纷点头,又看着云禾想从她嘴里听到答案,毕竟樊楼门关着呢。
不等云禾说话,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忽然喊了一声:“我看这哪是认亲的架势,倒像是上门逼债的架势。”
于是又有人点头:“我看着也觉得奇怪的很,哪有这样认亲的。”
“此事恐怕有诈,我等继续看就是了。”说话的人一脸兴奋,纯纯吃瓜。
云禾也大声解释道:“之所以这般,是想告知那些对我家小娘子心怀不轨之人,告诉那些宵小,以后我们家小娘子是有靠山的,我们清河崔氏就是她的靠山,以后但凡有人再敢来欺辱我家小娘子,清河崔氏与他不死不休。”
“好……”人群中有人叫好:“这才是一个世家该有的底气,以前不知道就算了,如今知道了,那肯定是要为自己家小辈站出来撑腰的。
陆东家也是好样的,以后有了靠山,樊楼的生意肯定越来越红火了。”
吃瓜群众继续点头,反正他们就是一群点头虫,不管谁说什么他们都觉得有道理。
芸娘有些着急。
桂姨也着急,想出去揭开崔家的真面目,但小娘子说了,要听她的指令行事。
陆辛夷道:“二月,让二狗子去通知清河崔氏嫡系,就说有人打着清河崔氏的名头在外逼迫孤女嫁人,抢夺家产。”
二月立刻跑下楼,二狗子得到指令,立刻从后门离开。
外头的人说了半天,樊楼里的人就是不开门,也让不少吃瓜群众心里有了别样的猜测。
这个时候已经有要来不少食客来樊楼用餐了,结果见这么多人围着进不去,跟外围的人一打听知道始末后,就有一个老先生冷哼一声:“凭着一张画像就来大张旗鼓的认亲,我老头子活了五十来岁,也是第一次见。”
老头的话仿佛一粒小石头丢进了湖水里,立刻就有人问:“老先生此话何意?”
老先生摸摸胡子,问身边跟着的几个学生:“你们觉得这是什么意思?”
一听先生要考校自己,几个学生立刻开始思考起来。
其中一个脸蛋最嫩的学生道:“这樊楼不开门,拒绝的意思很明显,一方拒绝认亲,一方上赶着认亲。”
众人点头,确实有点这个意思。
有一个年纪长一点的点点头,接着话道:“自古以来只听说弱势一方求着强势一方认下自己,第一次见强势一方上门要求认弱势一方,古语有云,事有反常即为妖,这崔家,看来是另有打算啊。”
外围的吃瓜群众挤不进去,听到这几个读书人这么一说,纷纷觉得很是有道理。
其中一个粗鄙的汉子嗓门很大地道:“听先生这么一说,这怎么有点像我们村子里的泼皮无赖知道李家有钱,又只有孤女一人,随便扯了个关系就打上门想要霸占孤女家产的戏码啊。”
这汉子声音很大,所以里面的人也听到了,大家顿时议论纷纷,觉得这汉子说得也有道理。
云禾脸色一沉,冲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怒斥道:“休得胡言,我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