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陛下!"
左丞相冯去疾和御史大夫冯劫上前,两人相互握拳躬身表达尊崇之意。
"老相国且慢起驾……"扶苏向前迈出步伐,虚扶相国。
冯去疾摇了脑袋,梳理着满头银发,笑着说道:"我的岁数还没老到这地步……"
当然,你不说是你的岁数小,而是因为你还保持着年轻的气息……这是扶苏在旁边微笑表示着认同的同时询问说:
"相国此次来访是何目的?"
"专程前来祝贺陛下!"冯去疾又一次跪地行礼:"一祝陇西之战的胜利捷报频传,二贺今日造纸坊产出的第一批宣纸面市!"
既然相知如此灵巧迅捷的信息掌握,那我们便一起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吧!" 扶苏点头,随后指向被士官拦住的车马队伍说道: '你们看到了吗? 连咸都有消息灵通之人。这实在不可思议!"
不久后,大臣奉常胡毋敬、主客令顿弱、廷尉姚贾、少府公族衍、宗正公族滚、郎中令蒙毅、掌粟令郑国、掌地内史王贺以及诸多们都相继到场,
'参见陛下!」
扶苏摆动双手表示接纳,并想倘若现在天空降下公正之神,那大秦政权必定二世而亡,令人叹服!
哎,孩童无忌言辞,纯然天真的想法罢了!
"诸君来到这里是专门观看新发明吗?"
'没错!'
之前,扶苏确实曾以劣质纸张赐与了一些官员,但相比之下,这些位列朝堂之上,享有丰厚禄米的二千石级别的官员们却对此珍爱倍至,小心保管那些金黄色的纸张,甚至连自己都没有见过。这是因为,现在的纸不仅仅是日常所需的文具用品,它们还具有更深刻的文化与社会价值。
毕竟,在今天看来,旧书的价格并不便宜。想象一部含有约52万字的《史记》,如果仅采用竹简来复制,按照每块竹简容纳30字重4克计算的话,总共将需要用到近1.4万片竹简,重量达到56公斤左右这便是“学问丰富可填五车”的说法所包含的真正内涵——充其量不过相当于一套完整收录的周树人作品集罢了。
公输轨少府在目睹涌进工厂的一批批尊贵的二千石官员之后,眼神惊骇得瞪得老圆,满脸上全是不解之情,这让他疑惑,难道仅仅为了造纸,会引来如此众多的?
而此时的扶苏却只是露出微笑,在内心轻轻摇头,对于工匠家族注重口耳相传的传统感到感慨。
在公输家的传统观念中,传授技艺讲究心口并行,“鲁班”这样的传说不过是历代相传的模式而已。因为,在这样一个物质生产能力有限的时代,保持各种大型设备的设计图得以传承的关键在于——高昂且昂贵的素纸。
对于工匠们而言,也许未来不久,他们将面临的将会是从祖先手中接下的技术和工艺的革新。
使用模型进行教导自然更佳。于是,公输家族在过去大半年里被淘汰下来的设计模型,均被扶苏精心保存了下来。
从扶苏的角度来看,就如同“高夫子”所说的那般,书籍是人类进阶的阶梯。拥有知识的人,将自己所思所想以及见闻记录下来成为书籍,这就是智慧的汇集。对于一个民族的精神文明来说,它们既表现为族群的内在精神状态与文化生活特征,也被长期积累在该民族留存的各种经典文献之中。在此意义上来讲,此时的书籍正是汇聚了整个种族数万载生活的精华,并非某个伟大的天才或贤哲的孤功独着。
他的任务正是传承古代智慧,使遗落的时间洪流之中的知识得到再续和传承。
原本是用来浇灌农田的排水沟渠在这里被拓宽和加固,清冽而略显微黄的渭河水涌入,冲刷着一排排巨大的水磨。河水平流涌动,水磨不断旋转,齿轮间的细微声响清晰可辨。
在远方有一排低矮简陋的小篷屋下面,排列着一堆用泥砖垒砌的节能火炉。炉底塞满了煤炭块,上方的铁制锅内,热水在翻腾翻滚,水汽弥漫。
冯去疾注视着远处的巨大水磨,转向公输轨询问道:“设立水磨有何作用?那些正在烹煮的物品又是为何物?”
公输轨恭敬地回复:“丞相未能理解,造纸的原料在被蒸煮并打烂前无法用于制作,那个由水推动的设施,就是为了驱动这些水磨粉碎原料。”
少府长子衍靠近详细观看后,点点头,“那水磨似乎类似于用于击打稻米的足蹬石。”
王贺询问:“脚石?是什么?”
衍思索了片刻,却记不清那份提交厕所改善方案的小官名字。“这个装置也是那位提出公共卫生间改进策略的安陆官员发明的,陛下因此还特意奖赏他500枚铜钱及一个木质匾牌。”
治粟内史郑国民微微皱起眉头,“水磨确实节省劳力,适合碾米,但如果用于碾碎造纸所需的竹篾或纸浆,则并不合适。
听说水磨的运转周期一过,它的中枢部分很容易磨损,并且必须频繁替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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