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暂时没事儿,不过……嗝……”
万华浓的顿停让安北宁刚放松一点的心,又瞬间提了起来。
她不顾右手手背上还打着吊针的针头,一把抓住万华浓的手,半抬起上半身。
“怎么了?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别急,别急,你这性子……你先躺下。哎呀,松手松手,你的针管回血了。快,快松开我的手躺下。”
万华浓没想到她就是打个嗝的功夫,安北宁就误会了。
她小心的抽回右手,扶着她的双肩将其慢慢的安放回床上。
“你听我说,孩子暂时真没事儿。可若你继续这么不爱惜身体,孩子很快就有事儿了。你之前在津港本就失鱼过多,好容易保住了胎。今天情绪一激动,又动了胎气。再这么来上两次,哦,不,再来一次,别说孩子,你自己的小命能不能保都还是未知知数。”
万华浓狠狠的用劲儿将安北宁按躺在了床上,她几次想开口说话,都被她打断了。
“安北宁,我真不是吓唬你。你自己的身体什么情况,你应该心里有数。再这么折腾,真的不成。这次之后,我建议你回家休养别上班了。”
“你说真的?孩子……孩子还好好的……”
安北宁一手抓着万华浓的手,一手托着肚子,有种劫后余生的惊喜。
“对,对,对,好好的,好好的。你别太激动了,深呼吸……吸气……呼气……对就这样,慢慢的平静下来。”
万华浓一看她那激动得都充血的面容,心就提得老高。
她另一手抓着脖子上挂着的听诊器挂在了耳朵上,另一只手不时的对着她肚子四周来回的移动。
此时,她一心二用,一边探听着肚子里胎心的胎动,一边还要关注安北宁的脸色变化。
好容易她听话,配合她的呼吸,慢慢的平复下来,万华浓才松了口气。
“靠……你……算了,算了,你好好养着吧。孩子一切都好,都好。”
万华浓本来还想再叫叨叨两句,但又怕刺激到她,只能闭上了嘴。
她想,有些话还是应该和家属说。
“对了,你这次又因为什么这么激动?之前你昏迷的时候你们单位来了几位领导,我也不知道谁是谁。不过临走前一个姓苗的托我转告你,找你麻烦的那个姓覃的已经被公安局抓了。让你好好休息,这事儿他会帮你处理的。”
说到这里万华浓身体里的八卦因子泛滥,她上前两步半蹲在病床前,轻轻的推了推安北宁的肩头。
“说说,他为什么帮你?你和他什么关系啊?”
万华浓对着安北宁眨了眨眼睛,一副好奇的样子看得安北宁直蹙眉头。
她伸出手轻推了推万华浓的头脸,将其推得离她远了一点儿。
“什么关系,仇人关系。老娘今天有此一劫,全拜他所赐。”
此时有了空闲,安北宁脑子也动了起来。
蒋长宏找她说苗怀林是什么心思她不知道,但覃良蓉一定是误会了。
她估计是真没有杀她的心,但恨她是一定的。
原因嘛,有她不识趣,不入她的坑的锅。
但更重要的是还是她和苗怀林在食堂里一起吃了那顿饭的祸。
毕竟当时两人也算有说有笑,她估计以为她在姓苗的面前打了她们的小报告,把她们那点破事说出去了。
当时找她,也许只是为了吓唬她,让她闭上嘴。
却不料,她当时过于害怕说错了话。
而她也因为她的失误,害怕中也产生了失误。
就这么的阴差阳错,双方误会,这才有了后来的这一切。
“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姓苗的伤的你,不是姓覃的?你等着,我去给公安局打电话。咱不能冤枉了好人,也不能放跑一个坏人。”
万华浓说着就挽起袖子就要往外走,安北宁一时想得太认真没太顾得上她。
直到看到她走到了病房门口,她才反应过来。
“华浓,华浓,回来,回来。你误会了,姓苗的不是伤我的人,唉……也不对,是他……不是,是他连累我受的伤。”
安北宁几次反口,把万华浓都给整懵了。
她退回来重新站在病床前看着她,一脸的不解。
“什么意思?到底伤你的是谁?你别怕,你男人虽然不在家,但我这个朋友还在。谁要伤害了你,我不能帮你打架,但打电话报案还是能办到的。”
万华浓自认她这个朋友做得很到位,可眼前的人却不是那么让人信赖。
不过想到安北宁还躺在病床上,最终她还是没有喷她。
“奶奶的,刚刚那人还人模狗样的在老娘面前说七道八的。果然,男人都没有一个好东西。”
一时感慨,万华浓的脏话也张口就来了。
“咳,咳……这事吧,和男女没关系。”
安北宁不想令万华浓误会,拉着她的手拍了拍床边示意她坐下。
万华浓看了看手表,想了想直接坐在了她的床边上。
两人互视一眼后,安北宁才开始讲述起她今天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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