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捏起一角,暴力的死拽着,上面躺着的百里逍遥竟被拉扯间带动着由床沿挪到了中间,她已经顾不上他了,即便把他弄醒,她也要扯下这东西。
在慕容清锲而不舍的努力下,床单终于被她抽离了出来。慕容清蹲在地上,平铺好床单,捡起被自己扔在地上的刀子,在那个地方泄愤的划拉了两刀。
刀子不如剪刀顺手,慕容清觉得自己已经用尽了全力,可床单也仅仅出现了一点划痕,并没能磨灭上面的痕迹。
在这里耽搁的时间太长了,慕容清又头晕目眩,手上根本就没有准头,加上一只手废了,一只手操作本就没有办法固定,刀子滑动的同时,床单也跟着滑动,根本就没有着力点,怎么可能会如她所愿的划烂它呢?
泄愤的扔了手中刀子,看着出溜进床底不见了的刀子,慕容清又有些懊恼,手中没了工具,竟还用牙齿撕扯了几下,最终无果后才不得不放弃。
既然不能破坏它,就拿回去处理吧!正好自己还没有可蔽体的东西。床单缠绕一圈还是能当裙子穿的,正好可以遮挡这一身的痕迹。
可是一只手操作,总是很不便,慕容清试了几次,都没有把它裹好。最后平铺到地上,她滚着完成了裙装,这期间不可避免的碰撞了左手。
她是个很不能忍受疼痛的人,可是,心太疼了,肉体的疼痛对她反而不算什么了。
由于里面套的是湿衣服,围好的床单很快就被染湿了。慕容清并没有在意,捡起被它扔在浴室门口的开肩套在身上,就离开了房间。
出了门才想来叫车,可是,手机掏出来按了几下没有反应,竟不知它何时关机了。
上面带着明显的水痕,这是她洗冷水澡的时候把手机给泡了,估计是坏了,坏了也好,她这模样坐车估计别人也会把她当疯子吧!
慕容清出门,除了整理衣衫,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之外,她什么都没有弄,此时的头发湿滑的贴在脑门上,这哪里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形象呀?
别墅区的出租车本来就不多,加上这天已经泛了白,这个时间段的车本来就不多,更不会有人把车开到这个区域等客人了。
慕容清木讷的走着,她自己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腿上跟灌了铅一般,与其说是走,不如说是挪。一辆出租车从她身边开过,由于慕容清走的是路中间,车子擦着她的身子险险而过,吓得司机出了一身的冷汗,若不是车上的客人睡着了,司机就要开口大骂了。
由于狂欢了一晚上,又喝了酒,只能打车的LI上了车,无神的眼睛就打起了架,没多久就睡了过去,所以车子呼啸而过的时候,他没有看到与他擦身而过的慕容清。
车子停稳,在司机的呼唤声里,LI缓缓而醒,揉着泛着迷蒙的眼睛,给了司机一些小费,就下了车,喝的有点多,带着几份醉意,看在客人额外给了小费的份上,司机也是几近热情的做好了最后的服务,上前把LI搀扶到了门口,看着客人进了别墅,才哼着小曲开车离开。
这样的别墅区,又是在天蒙蒙亮之际,不会有人打车的,司机准备结束这一天的工作,收摊回家睡觉。
归心似箭,一脚油门踩到底,没想到又看到了那个差点撞上自己车子的女人。
这个时间段,不睡觉,在外瞎逛游什么,司机不免多看了几眼,没想到就这几眼,给自己找了麻烦,只见那女人突然双腿一软,一下子就倒地了。
好在他的车子有行车记录仪,可是还是担心会被碰瓷,司机自我催眠的说没看见没看见,可是都拐弯了,他竟一打方向盘又拐了回去。
不管怎么催眠自己,活生生的一个人在自己面前倒下,视而不见实在是做不到。
司机下车查看状况,只见女孩子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头发还是湿的,试探的叫了两声,慕容清并没有晕倒,只是腿使不上劲才歪倒的,只是倒地的瞬间受伤的膝盖又再次不可避免的伤到,瞬间的疼痛,使她闭眼来缓解而已。
听到有车子的靠近,慕容清正疼的厉害,原想着只是路过,所以并没在意,直到那人下车,与自己说话,慕容清才睁开眼,有气无力的说:“我无事。”
这哪里是无事的样子呀,司机猜测,小姑娘估计是生病了要去医院,于是问:“是叫了车吗?司机快到了吗?要不然我送你去医院。”
慕容清摇了摇头。
这摇头是什么意思,是不用,还是没有叫到车。
司机想着,莫不是烧糊涂了吧!
耐着性子又说道:“要不我给你家人或者朋友打个电话,让他们陪你去医院,你这样一个人不行。”
家人,对,父母还在家等自己呢?可是自己这样怎么回家呀?
“我电话坏了,能借您的电话用用吗?”
远水救不了近火,慕容清本来是想打给上官婉儿的可是按键按下去的瞬间,改了主意,打给了郑少民。
在电话里,慕容清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问他是否方便过来接她。
电话已接通,郑少民就听出了慕容清情绪不对,立刻就问她在哪里,他即刻出发,慕容清不想让郑少民知道自己的遭遇,于是改了口说自己去找他,可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