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秋的一句话像是什么强有力的魔法似的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宁若冰身上。
在场的所有人,无论犯人还是官差、甚至是谢辞渊召来的暗卫都忍不住盯紧了她。
一群人只恨自己就长了一双眼睛,无法同时看到林湛和宁若冰。
宁若冰亦是惊呆了,她以为自己做的事情天衣无缝的。
“你胡说!”
自己做的丑事被揭露,她想也不想地辩解起来。
“你这个抛夫弃子的坏女人,弃自己的丈夫和儿子不管不顾,还要毁我的名声!
你不就是想讨好云九倾,让她在流放之地保护你吗?
你以为她对你有多好,她只会保护对她有用的人,像你们这样的累赘,迟早会被她抛弃的!”
宁若冰急于转移话题,知道这种情况下所有人都对谢辞渊和云九倾又惧又恨,便拿云九倾当筏子。
而且叶知秋生性莽撞,只要让她相信了云九倾对她的保护是有条件的,云九倾就没办法拉拢人心了。
殊不知叶知秋性子再耿直莽撞那也是在深宅大院里生活了半辈子的人,怎会被她如此拙劣的演技带到坑里。
看到宁若冰在这种情况下还不忘挑拨离间,她直接冲上前一把扯开了宁若冰的衣服。
囚服质量本就不咋的,在经过多日的日晒雨淋后本就脆弱得不堪一击。
叶知秋奋力一扯,宁若冰的衣服直接从衣领裂到了腰腹。
两个月的流放生活让原来冰肌玉骨的宁若冰多少有些沧桑了,可她衣服下未见光的皮肤还是很白皙的。
此时锁骨和胸前斑驳的痕迹和齿痕就显得格外的突兀。
“啊啊啊啊……”
宁若冰捂着身子失声尖叫,努力地想将自己的身体遮住,可那囚服本就简陋,既然被撕了,又怎么可能遮得住?
在场的官差和犯人中的男丁也是数月未碰过女人了,看到这香艳的一幕都看直了眼睛。
宁氏众人见状,既羞又气,本就在晋阳城丢了半条命,靠着那神秘丹药才捡回一条命的宁老夫人看到宁若冰满身的痕迹,气得竟然当场厥了过去!
“娘!”
二夫人柳氏看着怀里的宁老夫人,再看一旁崩溃痛苦的女儿,一时间痛不欲生。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宁三爷撇过头不去看宁若冰的狼狈姿态,直言家门不幸。
而宁若愚则彻底呆住了。
叶知秋冷眼看着自己的儿子,“瞧瞧,这就是你心里冰清玉洁的姐姐。
她是不是告诉你,她是为了保护你才被新皇轻薄的?”
宁若愚就算是再蠢也明白叶知秋话里有话了,他既想听到叶知秋后面的话,又怕听到。
犹豫半响,他纠结道:“你什么意思?”
“阿愚,不要听她胡说,她就是恨你和三叔对我比对她好,她就是嫉妒我,她说的都是骗你的!”
宁若冰深知自己现在的处境,除了宁若愚,不会再有人帮她了。
顾不得遮掩自己裸露的身体就去游说宁若愚。
后者到底是护了她十几年,还是不忍她在众目睽睽下被那些人用眼神轻薄。
没怎么思索就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了宁若冰身上,从始至终,脑袋撇到一旁却没有看宁若冰的裸体。
宁若冰心下暗喜,好歹还有一个宁若愚肯为她所用,她越发的楚楚可怜了。
“阿愚,我是被迫的。
昨日半夜林湛糟蹋了我,他说只要我发出声音,就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脏了。
我只是一个犯人,我反抗不了他……”
宁若冰努力地为自己打造柔弱可怜的形象给宁若愚洗脑,有意无意地告诉宁若愚,她那么虚弱,需要宁若愚的保护。
可宁若愚这一次却难得的没有那么快就昏了头,他甚至没有回宁若冰的话,反而执拗地盯着叶知秋,“你方才那话什么意思?”
“你也是侯府嫡子,还能不清楚楚京那点情况?”
叶知秋讽刺道:“宴王没受伤之前所有人都以为宴王会是未来的大楚新皇,她便理所当然地以宴王府女主人的身份自居。
让楚京上下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宴王的青梅竹马,是宴王府未来的女主人。
可自从宴王受伤回京后,她就开始另觅高枝。
而新皇当时是中宫嫡子,如日中天,她不去讨好新皇去讨好谁?”
“所以呢?”
宁若愚心里其实已经有些动摇了,但多日来的习惯还是让他选择了维护宁若冰。
“楚京那些贵女,但凡身份够得上的,哪个不想母仪天下,宠冠六宫?
三姐就算不嫁入宫中也还是要嫁给其他世家子弟,若是她为自己打算都有错,你让长姐假长宁郡王又算什么?”
叶知秋其实早就不对宁若愚父子抱希望了,但凡有一丝希望他也不会选择在流放的路上和离的。
可听到自己的亲生儿子为了宁若冰如此对待自己,叶知秋还是有些伤心。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没错,可你姐姐能嫁给长宁郡王那是她自己优秀,赢得了长宁郡王和老王妃的认可。
她不像你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