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启舟顿觉荒唐至极,依旧耐心劝说:“这可不行呀王爷,王妃没有病,乱喝药恐会伤身,而且你不说我不说,偷偷喝着,谁人会知。”
谢长砚把扇子一收,丢到了桌上,沉思半晌才开口道:“那也不行,你开个夏日降火的药给王妃,哄她说这是催孕药即可,本王……本王就忍一忍喝药吧,孩子重要。”
又捡起扇子打开扇风,心里郁闷的很,一向都听闻女人喝药,怎么还轮到男人喝了。
他狐疑的看向刘启舟,“你不会诊错脉了吧?”
这是在质疑医术,身为医者的刘启舟可不干,侮辱他人可以,侮辱他医术可不行。
刘启舟急切反驳:“怎会,就算华佗在世,那也是王爷不行,我诊的脉也不会错。”
谢长砚心里生出一股无名怒火,把扇子重重拍在桌上,“本王何时不行了!”
“行行行,王爷最行,我这就去给您煎药,”刘启舟摇着手慌忙走出屋子,生怕他会处罚自己。
又忘了拿药,猫着腰轻手轻脚进来,把几副药拿走,一溜烟跑了出去。
屋外的江壹江肆相视一笑,自家王爷竟会有如此破大防一面。
不知以后会不会狗急跳墙。
“你们两个滚进来,”谢长砚朝门口一喊,两人吓了一激灵,麻溜跑进屋。
面上很是严肃,翻脸堪比翻书快,异口同声道:“王爷有何吩咐?”
谢长砚冷眼扫视两人,江壹江肆顿觉不好,低着脑袋不敢抬头直视他。
就听谢长砚半是威胁半是命令道:“本王的事情不许说出去,尤其是不能让王妃知道,把嘴闭牢了!”
“是!属下绝不多嘴!”两人应下,不用谢长砚吩咐,他们也会闭嘴。
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半个时辰后,刘启舟端了一碗药走进书房。
谢长砚正批阅奏折,近来文清帝更加荒唐,好几日都罢朝不出后宫。
荒淫无度,白日宣淫,还招了一大批美艳妓女进宫,被御史们弹劾许久。
他便揽了所有责务,美其名曰“替皇上分担”,实则开始深入插手朝堂事务。
本就是他该继位,若不是当年被文清帝塞了个女人背叛,他怎么会到如此地步。
不过,皇位离自己也不远了,最多四年,他势必要把文清帝拉下来,报仇雪恨。
谢长砚看奏折很快,一目十行随意批注,字迹潦草,可却字字句句到位,游刃有余解决大小事,并没有敷衍。
不过一会儿就把奏折批阅好,交给了江壹江肆,“明天发下去。”
“王爷,药好了,你抓紧喝,我去门口给你把风,”刘启舟把药放在桌上。
跑到屋外关上门,左顾右盼好似很认真一样,像只猴子。
谢长砚端起了碗,这药黑乎乎的,闻着很清香,倒是让他困意全无,浅尝一口,苦的眉头紧蹙。
嘴也抿成一条线,心里哄着自己:“良药苦口,好了后就可以当爹抱孩子,兴许还能生个乖巧女儿,和姩姩一样貌美。”
这般想着,顿时觉得手里的药就是琼浆玉液,蜜水甜汤。
便屏息一口喝下,刘启舟心挺细,准备了一碟子蜜饯,他赶紧拿了几颗含在嘴里。
把碗一搁出了书房,屋外晚风夹着白日的余温,还有一丝丝凉意,令人心旷神怡。
晚风吹人醒,万事藏于心。
他看了一眼刘启舟,交代道:“明天王妃的药记得端上来,该怎么说你自己清楚,记得不要太苦,做的好喝一些。”
“王爷放宽心,定不会漏嘴,”刘启舟弯着腰姿态极其低。
谢长砚便独自一人去了属砚阁,步伐匆匆,刘启舟望着远去的背影松了一口气。
“这么急不可耐,我开的是催孕药和养精药,又不是媚药,”他讷讷开口,忽又笑道:“年轻人,血气方刚。”
袖子一甩,回了屋子睡觉,已经三更半夜,困倦的很。
属砚阁门外,桑璇坐在门口仰望星空,院子里灯火通明,屋里只留一盏灯照着。
姜姩已经睡下,桑璇却忧心的睡不着,撑着脑袋呢喃:“什么时候才能回到现代啊,天天打螺丝也行,不想在这当牛做马,被杀了也没地申冤。”
谢长砚快步走进万籁俱寂的院子,花丛间居然还有萤火虫飘飞,十几只闪闪发光。
以往王府里都没有这虫子的,这块地更是如此,甚至花也种不活,如今倒是不一样了。
他心里甜腻腻的,认为一定是姜姩这“小太阳”到临,王府也开始生机勃勃起来了。
忽然记起种花一事,待明天姜姩醒了,定让她亲自操持,把他们俩的府邸打理一番。
桑璇见他来了,连忙跑开,像是见了鬼一样,谢长砚瞥了一眼,骂道:“跟个疯子一样,没规矩的贱婢。”
便也没有多管,推门走了进去。
一阵果香扑鼻,姜姩不喜欢香料,因此用了苹果或梨来替代香薰,偶尔也会用花。
果子饿了还可以吃,一举两得,可真给他省银子啊。
谢长砚这么想着,娶了个贤惠妻子回家,挺不错,虽然对他不是很贤惠。
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