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黑墨般的夜空遍布繁星,一轮孤月高挂,月光皎皎。
屋内的“战斗”断断续续,经过了一下午方才停下。
姜姩晕晕乎乎的,趴在谢长砚胸膛上,脑袋一片混沌,许久才觉魂魄回到原身。
身上黏黏糊糊,小脸蛋两颊潮红,一头秀发散在后肩和双臂。
分不清是身体燥热还是屋里本就闷热,花瓣型的红艳胎记久久不散。
谢长砚闭着眼睛似睡着了,双手却牢牢抱着她。
姜姩觉得他的胸膛太热太硬,便缓缓歪着身子下来,想把他踢下去,却一点力气都没有。
睡了许久,她觉得脸上痒痒的,睫羽轻轻颤动,慢慢睁开眼睛。
入目的是谢长砚一张俊美过了头的脸,嘴边还挂着坏坏的笑意,眉目算温和,毕竟已经把自己喂得很饱了。
这一次他觉得,可以管饱三天。
“姩姩,这惩罚怎么样?”一双丹凤眼,随着这语调平添几分魅惑。
他的指尖缠绕她的几缕发丝,撑着脑袋看她。
姜姩立马闭上眼睛,一言不发把脸埋进被子里。
能怎么样,还能怎么样,一个欲仙欲死,仿佛置顶于云端异常舒适,一个挣扎嘶哑出声无果后,半痛半绝望。
谢长砚见她如此,只以为是害羞了,心里还很窃喜。
以为她都是无声哭泣,看自己的眼神都是冷漠仇恨。
这次倒是不同,莫不是慢慢也觉得自己是个良人了。
被子里的姜姩却是恨的咬牙切齿,面上却是不显,平静如水。
谢长砚伸手把她揽了过来,盯着她笑道:“是本王俊些,还是青楼里长得跟癞蛤蟆精转世一样的男人俊些?嗯?”
姜姩移开目光不看他,淡淡开口,声音却有些嘶哑,“那些男人我没细看,但有一点,你比癞蛤蟆还要丑。”
他脸一阵青一阵白,“口是心非,你可以说本王恶毒无耻,但本王的长相却是最俊的。”
姜姩懒得理他,愈发觉得这人怪能扯东扯西。
谢长砚也不再纠结这个话题,反正他长的最是俊美,毫无疑问的一点。
“成婚快两个月了,你肚子怎么还没有动静,是本王不行还是你不行啊?”
他轻轻抚摸她的小腹,有些忧心。
姜姩踢了他一脚,冷笑几声,“别想着让我给你生孩子,做梦!”
谢长砚怒火又被点燃,却压制着没有发出来,挤出笑容装做不在意,“现在不想不代表以后不想,届时你可别哭着求本王给你个孩子。”
姜姩无语至极,肚子饿的发出咕噜声,她道:“我饿了。”
“正好,本王也饿了,先带你去洗个澡,”他爬了起来。
下榻后看到满地的衣裳,谢长砚最是洁癖,地上的衣裳不想穿。
可这屋里只有姜姩的衣裳,他的都在书房,还是忍着嫌弃捡了一件披上。
抱起四肢软绵绵的姜姩去了浴房。
走到门边道:“江壹江肆,你俩进来收拾一下,顺便把饭菜端上来。”
姜姩一脸惊慌,“他们两个一直在门口守着?那岂不是,岂不是都……听见了?”
谢长砚低头对着怀里人笑的得意洋洋,就是不回答她的话。
这笑容意味不明,似在承认又似在逗弄,姜姩只觉羞耻无比。
小手握成拳头摧他,谢长砚假装很痛,急忙开口道:“哪有,王妃的呻吟求饶声,只有本王能听,他俩都是练武之人耳力好,在院子外的树上待着呢,你放心。”
姜姩又羞又恼,“你这不是废话吗,他俩耳力好不都听去了,混蛋!”
“本王知道什么时候停,早就告诉了,他们知道什么时候才该进院子上树待着,姩姩放心吧,本王可不愿与他人分享。”
……
江壹江肆推门走了进来,浴房门已经关上,只能时不时听到水声。
他二人看到床榻上如此凌乱,都有些面红耳赤,手脚麻利的收拾一通。
又去小厨房端了几个食盒的饭菜,摆在桌上后急忙退下。
姜姩坐在梳妆台前,谢长砚站在身后替她擦干秀发,用梳子轻轻梳通。
“你伺候人倒是挺顺手啊,是不是经常干?”她透过铜镜看到他的动作很是娴熟,忍不住开口问。
在她眼里,谢长砚一定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什么也不会的男人。
谢长砚放下梳子,拿了头油给她仔细抹上,答道:“我经常给母亲这样洗发梳头,渐渐的也会了。”
“而且,本王最是爱护自己的头发,自然娴熟。”
姜姩这才注意到,他那一头黑蓝色秀发,柔顺飘逸,长发及腰。
一根青玉祥云簪半绾着,额前还有弧度优美的刘海修饰,更显这副好皮囊面如冠玉了。
姜姩又问:“母亲?你娘不是死了吗?”
她虽来上京不久,可也从燕行简那听说一些,知道他的母亲媚贵妃何等的风情万种,容貌闭月羞花。
更是拥有一手绝美的舞姿,婀娜妖娆,一舞动天下最是得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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