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含章本应该推开人离开,可是不知怎么就跟着进来了。
他这个人做事向来随心所欲,除了当今陛下谁也不放在眼里,关了门更是一把抓着人的手按在了墙上,声音好听波澜不惊的:
“娘娘莫非想请人来观赏?”
他的手并不像看起来那般瓷白细腻,指腹带着层薄茧,约莫是用剑留下的。
柳拂音做事一向小心,她做事身边除了几个贴身的都不能近身,所以这会儿看到的也就她那几个亲信,一个个的嘴都张得都能塞个苹果了。
不过崔含章除了美名还有凶名,毕竟是帮皇帝做事的还当朝砍过人呢,尤其他还冷着张脸,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对柳拂音动手呢。
紫苏更是战战兢兢的低头上前,“崔掌印,我们娘娘可没惹你啊,您小心点,别把我们娘娘给掐死了。”
她这说话颤巍,偏生被求情的人还不知死活的道:“好啊,妾身倒是不介意,不知大人如何想?”
崔含章猛的松了手,径直往里边走,随口问着站在一旁的紫苏,“哪里有虫子?”
紫苏啊了一声,不是,他们这长乐宫除了没有凤栖宫那个名头,里面的东西摆设,就连宫人配置都是上好的,怎么可能会出现虫子那种东西!
柳拂音继续含笑,“紫苏,还不快招呼着崔大人和宫人们一起去抓虫子,这万一夜里爬到本宫的床铺上就不好了!”
最后大虫自是不可能抓到,也就是捉了些小昆虫,这下长乐宫的宫人们还有什么不懂的。
他们家娘娘啊每次和陛下闹了脾气就爱作弄人,那袁总管就被作弄了许多次,眼前这位啊怕是刚回来没安生多久又被盯上了。
只不过这作弄归作弄,事后那银子是大把的给,算是打个巴掌给个甜枣,不然那袁总管看到他们娘娘哪会有什么好态度。
“娘娘若无要事那臣可就走了。”
“这怎么没有,本宫找大人可是是大事呢。”进了内室之后除了两个贴身宫女没旁人,柳拂音就差为所欲为了。
她给了底下那俩丫头一个眼神,紫兰瞧见赶忙拉了欲言又止的紫苏出去,还贴心的关好了门。
柳拂音慵懒的躺的榻间,踢了鞋袜,脚都要伸到人家胳膊上了。
只不过这般作乱怎么也不会得逞的,到最后被人一把拽住了脚腕险些摔了去。
“娘娘不怕死臣还想多活两年呢。”
这要是让人看到了可就是祸乱后宫了,他可没有九族给人诛。
“大人说笑,本宫从一开始说的就很清楚,大人俊朗非凡让妾甚欢心。”
崔含章看着女子慢慢贴近,外衣也不知什么时候落了地,瓷白透亮的肩颈露出,白得让人看着都要恍了眼。
他的睫毛很长,一副白面公子模样,美人在侧那眼睛都不眨一下,反倒捏着人的下巴审视,“你到底想要什么?”
崔含章可不是什么傻白甜,从一开始这女子刻意的引诱他都察觉到了对方有所图谋,他对自己的容貌自信,可也不会傻到以为一个帝王的宠妃能不顾权势贪图他的美色。
可偏偏眼前这位就是他琢磨不透的,都被人捏着下巴了还在笑,甚至还在说那些勾引的话:
“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如今大人便是那朵牡丹,本宫不过和京中想要采撷的贵女一样,别无他求。”她确实也毫不掩饰自己想勾引图谋的心,只看这人能不能上钩。
崔含章冷笑一声松了手,步步逼近将人圈在角落,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狠厉,吞吐的话落在她的耳侧:“娘娘说笑,臣一个内侍可风流不了。”
男人轻声嗤笑,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反而气急败坏的推开了人,“柳拂音!你怕是疯了不成?”
嘴上冷言冷语说着,那耳根子不还是红了,若不是此柳拂音还真以为自己这勾引对方无动于衷呢。
柳拂音不但没有羞耻的意思,还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大人说自个儿不行,本宫总要试试货看是不是真的?”
也不知是哪句话触及了什么,崔含章的表情突然严肃了起来,“娘娘少在臣身上动这些歪心思,臣可怕死,没那么多命陪娘娘玩什么激情。”
撂下这句话男人便转身离去,身后的女子却依旧淡定的放着话,“那大人便拭目以待。”
事实上她可以现在就提合作,毕竟这崔含章可也怀疑崔家是皇帝下的手,他这把刀做的可不忠诚,可她也的的确确图谋他的美色,那自然还是要徐徐而图之。
当天晚上,雍德帝再次食了言,无非就是太后又训斥了,他这个唯利是图的哪会帮她说一句话,也只是做着表面功夫说不得不来。
柳拂音直接打断了袁高义的好话,让人将赏赐入了库,“本宫知道了,袁公公辛苦了。”
袁高义已经做好了眼前这位主发火的准备,可就这么淡定的一句话,就没了,你说稀奇不稀奇!
“娘娘,陛下虽贵为天子,可也要重孝义,太后娘娘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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