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言玉裳说完,怕伤了一个大女子的自尊心,便提出时间不早了,刚好看到自家来接的马车,与还沉浸在云里雾里的苏子冉说了声告辞,驾马离去。
徒留苏子冉站在原地一脸莫名其妙的呆住。
言太傅什么意思?
什么叫外面的世界很美好,你值得更好的?
话的意思她明白,但突然对自己来这么一句,一向才华横溢的苏子冉竟有一瞬间的懵逼。
这,什么跟什么?
脑中回想刚才自己与言太傅都说了什么,嗯......要么是国事,要么是学识的交流,剩下的就只有太傅夸自己的儿子了。
自己主动说了什么吗?
好像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苏子冉若有所思的上了自家马车,轻抚额头,忽然灵光一闪。
她,好像就问了下言太傅儿子的身体情况如何,联想到她最后落下的那句话。
苏子冉嘴角抽了抽,她不会以为自己是对她儿子有意,所以才会突然问候吧?
“呵呵......”一声轻笑从她口中溢出,带着一抹无语。
她只是因为阿芷的原因有点好奇罢了。
虽从阿芷和言太傅口中知晓言公子有多么的完美,单就他的医术为阿芷解毒这一事,她心中已然佩服。
但那是阿芷的心中人,她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心思?
言太傅此人看起来稳重,没成想想法竟如此跳脱。
苏子冉失笑的叹了口气,缓缓道,“走吧。”
“是,大人。”
外面的侍从低声应道。
是夜。
月华洒满皇宫,御书房内灯火通明。
洛清芷正坐在御案前,神情严肃地批改着奏折,手中朱笔在奏折上舞动,字迹潇洒自如,犹如游龙。
她时而点头认同,时而陷入沉思,时而批注几句,格外专注。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敲门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洛清芷头也不抬地说道:“进来。”
冥风推开门走进来,恭敬地行了一礼,轻声禀报:“主子,雨来信了。”
闻言,洛清芷停下手中的笔,抬头看向冥风,面带欣喜,“阿云到哪了?”
然而冥风摇头,“主子,信上说,言公子师父因外出有事,恰故人来信,言公子受师父所托,将前往闵西国,为公子师父的故人医治一位病人。”
话将将落下,洛清芷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一股担忧。
她知道阿云医术高明,但闵西国路途遥远,而且那里局势复杂......
“可知是为何人医治?”
“信中只说那位故人乃闵西国忠勇将军韩将军,至于医治何人,信中并未说明。”
“韩将军?”
洛清芷眉头微皱,“据说这位韩将军膝下唯有一子一女,而她的儿子当年不知因何故,突然嫁给了当时的齐王,也就是如今的闵西皇帝为皇贵君了吧!”
“回主子,是的。”
也就是说,此行阿云前去,或许会与闵西皇室有所接触。
想到这,洛清芷眉头拧紧。
——皇宫,一个充满权谋纷争的地方,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层出不穷,里面的人稍有不慎就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洛清芷深知皇宫的凶险,那才是一个杀人于无形、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她知道阿云聪慧,但毕竟涉世未深,因此,心下是止不住的担忧。
可眼下,她政事繁忙,俨然走不开。
安静的御书房内,冥风开口道:“主子,这还有一封公子的信。”
说完,从怀中拿出一封信双手奉上。
洛清芷拿过来迫不及待的打开,只见信纸上的字迹端端正正、苍劲有力。
上面写着,“阿芷,事出突然,我们相见的日子不得不推迟。这段时日,你实行的制度已传遍大祁,人人都对你充满感激和赞誉,我亦为你有感欣慰。久不见,心有所思,闵西之行,有雨护卫相护,切勿担心,愿一切安好,待我归来!”
这一封信不长,不过须臾洛清芷便看完。
想了想,她提笔回信,“好。”
一个好字,足以说明洛清芷支持他所有的决定。
继而又写,“然,闵西之行太过遥远,且国中复杂,我心下忧之,遂命大量冥卫暗中随行,特告知与你。卿远行,长久不见,心下甚是牵挂和担忧,望照顾好自己,待卿归来!”
写完,洛清芷看了看,将信折好递给冥风,“去回吧!”
接着道:“让雨派大量的冥卫暗中一同随行,务必保护阿云的安危。”
“是,主子。”
冥风拿过信,转身离去。
交代完毕,洛清芷继续埋头于奏折中,头也不抬的问道:“非令,今日宫外可有动静?”
一旁充当背景板的非令,闻言,先是为洛清芷奉上清茶,然后轻声答道:“回皇上,今申时之余,有几位大臣家中的外墙,遭人扔了许多恶臭之物。待她们察觉后立即报官,谁知过去半个时辰,京兆尹给出的回复是,是一群学子不小心为之,考试在即,训斥几句,此事便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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