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到了与牧春花约定的时刻,侯杰仔细收拾妥当,一大早就出了门,步履匆匆朝牧家赶去。
当他抵达牧家门外,轻轻敲响那古朴而结实的木门时,心中对于牧春花的厨艺还是很期待的。不一会儿,房门被牧春花热情的打开,她的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犹如春日里的一缕阳光洒在侯杰的心头,让侯杰瞬心里舒坦了不少。
很自然的拉着侯杰的手,往院子里领。
侯杰的心跳在碰到那双滑腻柔软的小手时瞬间加速,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他跟着那双手的主人不知不觉地走进了院子。被那双小手拉着,侯杰的内心深处涌起一股难以抗拒的涟漪。
面对如此的美人的亲昵行为,侯杰迷糊了。
心里剧烈翻腾“母胎单身40年啊!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我苦啊!
“因为穷,相了多少次亲,连人家的小手都没拉过你相信吗?”
“相亲对象要么是傻子,要么是瘸子,要么就是各种嫌弃他的,他都有些恐婚了好吧!如果不是穿越,重活一世,他都没勇气结婚的好吧!”
从未经历过如此冲击的他,一时之间竟不知所措,任由那些微凉的指尖轻轻触碰着自己的肌肤,感觉好极了。
难怪人们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他从不认为自己是英雄,也不想做英雄,要不然不会有后世那么多男人,会被骗的只剩下裤衩子。
女人温柔体贴起来,能让你恨不得把心融化了,凶狠起来也同样能坑死你。所幸自己看过电视,知道牧春花的为人,心里有谱不慌。
这就是他不着其他女人的原因,因为未知,所以恐惧。
牧春花不知道侯杰这么戏精,知道了肯定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侯杰深知她的困境,她微薄的工资几乎全部都投入到了为父亲支付医疗费用中,生活开销和储蓄几乎于无。因此,在探望时,侯杰注意到她只带了两瓶质量上乘的酒和一斤牛肉作为礼物。
自己内心对牧春花的家,充满了好奇与探寻。当随着她穿过了那道斑驳的影壁墙时,视野豁然开朗,几间主要的正房映入眼帘,这些房屋虽然采用了传统的砖瓦结构,但岁月在其表面刻下的痕迹昭示了它们历经沧桑的事实,透露出一种淡淡的破败之美。尽管如此,这些建筑依然屹立不倒,彰显出一种坚韧的生命力。
两侧则分别是简朴的厨房和杂物间,它们虽然不大,但却井然有序,反映出主人的细心管理。而在院子中央,摆放着一副由石头精心雕琢而成的桌椅,这不仅是一种待客之道,更是主人家淳朴热情性格的生动体现。尽管家中的家具数量并不充裕,但每一件都擦拭得纤尘不染,闪耀着洁净的光泽,这足以证明牧春花是一位勤快能干的女性。
她的家境从这些细节中流露无遗,确实处在一种较为拮据的状态。然而,生活的困苦并未磨去她对生活的热爱与执着追求,反而使她在有限的条件下努力创造美好的生活环境,展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坚韧与力量。
牧春花热情地邀请侯杰在正房客厅落座,为他沏上一杯热茶,然后自己便转身投入了厨房的忙碌之中。
随着清水在菜叶上流淌,刀尖轻触砧板,炉火在灶台下熊熊燃烧,一道道家常菜肴逐渐成形。
侯杰并非那种能静坐等待的人,他看着牧春花在厨房里来回穿梭,一会儿洗米煮饭,一会儿择菜切肉,动作麻利而有序。他实在坐不住,便起身走到厨房门口,表示要帮忙打下手。
牧春花初时推辞,她认为男士理应在客厅享受品茶时光,而非在厨房烟火气中忙碌,但侯杰态度坚决,牧春花只好随了他的意。
于是,在厨房那有限的空间里,两人开始协同合作。牧春花主厨,侯杰则负责一些辅助工作,比如剥蒜、洗菜、递调料。他的身影在灶台前穿梭,时而低头专注手中的活计,时而抬头与牧春花交流几句烹饪心得或者闲聊家常。
那嘴角噙着的微笑,仿佛是这春日暖阳下最温馨的画面,让原本简单的烹饪过程充满了生活的情趣与和谐。
侯杰随意地问了一句:“牧姐,你家的人都去哪里了?怎么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啊?”
牧春花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哀伤,缓缓地说:“家里现在只有老父亲一个人了,其他的人都已经不在了。”
侯杰听到这里,心中不禁一紧,他知道牧春花所说的“其他人”指的是她的母亲和弟弟,他们因为嫌弃牧老头的病,分家已经独立了出去。但是,侯杰并没有立刻接话,他知道这个时候需要给牧春花一些空间去处理自己的情绪。
过了片刻,侯杰又问道:“那伯父呢?他怎么样?”
牧春花微微颤抖的声音回答道:“我父亲病了,在医院那里。”
侯杰心中更加沉重,他知道牧春花现在所承受的痛苦和压力。
这些年为了给父亲治病,牧春花倾尽所有,变卖家产,不惜一切代价寻求医疗资源。无奈之下,他们搬到了老宅,这座承载着岁月痕迹和无数回忆的老屋,希望在这里找到一丝生活的转机。然而,生活并未因此而变得容易,分家之后,牧老头孤身一人,全靠这个大闺女默默地守护和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