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入秋,山下还没有那么明显,但山上树木很多叶子都开始变成红黄色,枯黄的叶子落了下来,踩在上面嘎吱作响。
跟绿意盎然相比,多少有丝苍凉的感觉,不过楚潇可没时间伤春悲秋,他眼里都是能填满他空间的食物。
果树上很多鸟雀正在啄咬着已经熟透的果子,瞧见有人过来呼啦啦的飞走一片,楚潇没去看那羽毛各异的鸟雀,因着他发现了一大片的菌子。
楚潇觉得今天他的运气真是好的不得了,随便走走那菌子就是一片一片的,一个上午就采满两大背篓。
黄褐色的蘑菇虽说不大但长的都很饱满,山上最多的蘑菇就是这种榛蘑,每年入秋就会疯长,晒干后到了冬日拿来跟鸡肉一起炖味道很好。
楚潇想着就有些嘴馋,他捏着尾部一个个的采下来放入背篓中,至于那些伞盖已经掉落或是腐烂的是不能要的。
清早出门时还有些冷意,但到了中午依旧热的不行,楚潇采完这片就随手在树上摘了颗果子来吃,熟透的果子味道有些怪怪的。
楚潇没有委屈自己吃完,咬了两口就继续向前,陆陆续续的采摘了不少榛蘑,顺便也采了些其他能吃的蘑菇。
如今天黑的比之前要早上一些,他也只能早些回去,要是天黑前无法到家深哥又要生气。
对于被人管着这种事情,楚潇不仅不会觉得烦躁反而还挺喜欢,尤其是闫镇深一本正经的跟他讲道理,他心里就异常欢喜。
路过枸杞树的时候他顺手撸了一把,放在嘴里一咬,微甜中带着一点涩意。
楚潇也分不清是否成熟,打算拿回去给闫镇深看看什么时候能把这些东西都撸回去。
本以为今日自己回来的算是早的,还没接近茅草屋时就听到了狗叫声,踏雪也跟着回应。
楚潇快步往前走去,两条猎犬速度更快,跑到踏雪身边相互嗅闻了一下,又围着楚潇转了两圈。
前方不远处闫镇深在劈砍竹子,楚潇走近他就解释道:“抓了两只带崽的野兔,先做个笼子养着,下山给王五送去,他说想多养些兔子来卖。”
王五想养兔子这事楚潇是知道的,养的还挺认真,没事就去割草来晒,连八卦的时间的都没有了。
上次楚潇回去给萝哥送蜂蜜和野果时还去看了之前从西山抓回的母兔,下了九个小兔子,一个个拇指长光溜溜的没长毛,老实讲有点丑。
萝哥儿说兔子可以一个月一窝,但顶多再下一窝,冬日里的小兔子很多生下来,人没看到就直接冻死了。
做个兔笼子用不了多少竹子,闫镇深砍完楚潇就收回空间里,跟着闫镇深一起往回走。
闫镇深边走边说:“大黄和大黑今天发现了獾八狗子的洞穴,明天把踏雪带上,它鼻子灵好找另一个洞口。”
“要先堵住洞口嘛?”
闫镇深点头:“留一个口子用烟熏出来。”
楚潇还挺好奇的,不过他可没打算跟着一起去,毕竟他种的当归已经开始结种子,他想把种子收集起来。
到了茅草屋楚潇就去厨房烧火做饭,闫镇深开始做兔笼子,等饭菜做好兔笼子也编好。
狼崽本就是个闲不住的,这会就对着笼子里的母兔弓腰呜呜直叫,像是怕兔子不知道他是只狼崽一般。
闫镇深弄完就去水缸舀水洗手,楚潇出来叫他吃饭,看到狼崽那样过去用脚尖踢到一边:“人家是孕兔,被你吓难产你负责嘛?”
狼崽被踢的嗷嗷叫,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可楚潇明明一点力气都没用。
“你就装吧。”楚潇觉得好笑又无奈。
楚潇不想搭理他,拿过布巾递给闫镇深擦手,说道:“上次挖的桔梗娘泡好给带上来一些,我也学了怎么做,要是你在山上看到就记下位置,我过去再挖一些。”
“嗯。”闫镇深眼里带着笑意,他打猎的时候大多数的时候只会注意附近是否有猎物,倒是很少观察那些植物。
可即便真的用心去观察了也没什么用,他的运气可没夫郎好,越是想找什么就越找不到什么。
今天两人回来的都比较早,吃过饭天还没黑,闫镇深将碗筷洗了,楚潇已经抱着换洗的衣服去了河边。
闫镇深寻过去时楚潇已经洗好澡正在那里搓洗着衣服,闫镇深蹲在帮着将洗好的衣服泡沫清洗干净。
“这次再下山就带个澡盆上来,河里水温度太低,总洗冷水澡对身体不好。”
小哥受凉不易有孕,这话闫镇深自然是没说出口的,虽说他是挺想要个属于他和楚潇的孩子,但楚潇时常说起他并不是小哥,也不知道愿不愿意生。
愿意的话那就顺其自然,要是不愿意他就更不能提了,那不是给夫郎添堵嘛。
楚潇点头,这会河水确实有些凉,天没黑之前还好,一旦天黑了刚下水时凉的人鸡皮疙瘩都能起来。
“打个澡盆需要多久?”
“有现成的卖。”闫镇深开口道:“谭木匠那里一个大澡盆大概七八百文,要是好一些的木料就会更贵一些。”
“秋收后山上就会很冷,煤炉汤婆子都得准备起来。”
末世没有冬天,楚潇也只能在楚小小的记忆